如若不然,為什麼每一次見到她,黃靜蓉就好似聞到肉味的瘋狗,二話不說就開始瘋狂地攀咬她。
非得把她踩進泥濘裡才肯罷休。
“以後,你沒必要親自上陣。”說話間,他微寒的指腹挪到楚婉猶如羊脂玉一般光滑細膩的側臉,不輕不重地來回摩挲,“動手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給我。”
而後,他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補充道:“當然,要是我不在,你可以今天一樣欺負回去,彆讓自己吃虧就成,如若出了什麼事,有我為你善後,你不用怕。”
霍言崢從來都是寡漠內斂,一臉的雲淡風輕,仿佛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什麼事也都不放在心上。
可偏偏,他對她上了心,連帶著對她的事情都變得尤為在意。
“我沒怕過。”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楚婉沒怕過什麼,唯一怕的,就是怕失去他,但她知道,他此生不會鬆開她的手,那麼,她的這一抹害怕就顯得多餘:“我也不會怕。”
什麼都經曆過了,也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即便楚婉並非無堅不摧,卻也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我會讓人警告她,讓她彆再你麵前發瘋,也會讓她離你遠一點。”霍言崢打算敲打敲打黃父,讓他看好自己的女兒。
也沒見楚婉受驚,霍言崢心裡還懸著一點高處的石頭總算完完全全地落了下來,敲打黃父過後,隻要黃靜蓉不是個笨的,那黃靜蓉就不會再來霍氏惹事。
也不會再到楚婉麵前作妖。
“能讓黃靜蓉消停一陣,那也是好的。”楚婉沒什麼異議,接下來一年一度的商務宴會在即,黃靜蓉能消停一陣也好。
放大在楚婉麵前的,是一張完美得沒有一點瑕疵的麵龐,陽剛硬朗,又英俊雋美。
楚婉看得久了,卻始終生不出一點免疫,還是情難自禁地陷了進去。
他的指腹還落在她的臉頰,引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楚婉自知不能再任由自己繼續沉淪,否則會一發不可收拾的,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就在這不合適的場合生撲了霍言崢。
但是,彆的不做,解解饞還是可以的。
楚婉仰頭,猝然湊近霍言崢,在霍言崢薄唇上廝磨了兩下,而後在霍言崢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分開。
楚婉從霍言崢清冽溫厚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快下班了,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工作沒處理完,我們差不多該回家了。”
楚婉紅唇濕潤,染著清亮的色澤,她走到沙發旁,然後坐了下來,拿起放在桌麵上的畫稿,還一手握住了畫筆,她像模像樣地準備作畫。
畫稿上是未完成的作品。
楚婉眼神灼灼,小臉緊繃繃的,繃成一根弦,她滿懷自信又極度專注,整個人都閃耀著熠熠輝光。
哪怕她沒說話,但她的眼裡卻寫滿了熱情。
顯然,對於畫畫,她是真的喜愛的。
可握緊了畫筆的楚婉卻始終不能夠靜下心來,遍布在雙頰的緋紅和熱意也許久都沒有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