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曾經說過的一樣,女孩子都是拿來寵的,寵壞了也沒關係,起碼,到最後,最糟糕的結果,也是最好的結果就是,沒人再能忍受得了她,而她,也終於離開不了他。
霍言崢腳踩著油門,沒有踩到底,他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修長,骨相極好,不輕不重地扣著方向盤:“還好你拎得清,不然,為了避免你被拐走,我保證會讓所有靠近你的人都會死得很慘!”
“我已經嘗過你給的甜頭,就再也沒辦法吃苦了。”要是再重回前世與霍言崢離了婚的日子,品味辛酸與苦楚,她肯定堅持不了幾天就過活不下去,“隻要你的糖能拐走我,彆人的,都不能。”
給的糖太少,拐不走她。
但給多了,要不是霍言崢給的,她一樣不會走。
輕率地交付一整顆心的代價,結局是慘重的。
她踐行過一次,不願再重蹈覆轍。
把心交托給霍言崢,是她慎重之下的選擇。
“也是,你都被騙過一回了,要是你再不長記性,那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活該你遭罪。”紅燈透亮,霍言崢在路口停下。
“傷疤好了,是不疼了,但造成的傷害已經存在,我不會不長記性,所遭過的罪也不是白受的,就算你不提醒我,我也會記著。”刻入骨髓的教訓,該讓她長教訓了,羅誌彬與趙兮彤施與她的傷害存在,她不會忘的。
紅燈暗下來,綠燈亮起。
車子又一次啟動,轉過彎,向著市中心劇院前行。
楚婉望著身側不斷變幻的景象,越是靠近劇院,她心底揣著的期待就更甚。
參加過的大大小小畫畫比賽陸陸續續的有了回饋,和她預想的結果沒有出現太大的偏差。
她榮獲獎杯,也得到了賽方設置的獎金。
她在畫界的知名度有了很大的提升,稱讚聲不絕於耳,可這沒讓楚婉驕傲自滿,她更追求完美,力求做到最好。
去參加繪畫講座,未嘗沒有這一方麵的原因。
到了市中心劇院,楚婉和霍言崢一起從車上下來。
拿著門票進入劇院,楚婉和霍言崢的座位緊挨在一起。
找到座位,兩人一前一後地坐了下來。
教授的講座座無虛席,擁擁擠擠的,人頭攢動。
圍繞著畫畫展開,教授娓娓道來,滔滔不絕,所說的每一個字分量都極重,輕輕地垂落在楚婉的心口,泛起絲絲浪潮。
楚婉聽得認真,也受益匪淺。
講座途中,楚婉黛眉微蹙,她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洗手間一趟,但看了眼台上侃侃而談的教授,她愣是坐著,沒動。
後來,實在忍不了了,楚婉緩緩湊近霍言崢,挨著霍言崢的耳側道:“言崢,我去趟洗手間,你在這好好聽教授的講座,我一會兒就回來。”
摻著她濕潤的熱熱氣息,她淡雅的清香拂來,霍言崢心神略一恍惚,麵上卻始終處變不驚:“好,我知道了,婉婉。”
楚婉離開了座位,出了劇院講座會堂,她穿過長長的走廊,就進了走廊儘頭的洗手間。
沒一會兒,楚婉站在洗手台。
她打開水龍頭,準備洗手。
身後,一抹不懷好意的身影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