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一度,可能是體內的荷爾蒙作祟,哪怕無關愛情,但依黃靜蓉的說法,她懷有身孕,顯懷兩個月,還是與霍言崢歡好的產物,這與親情有關。
“我和她沒有愛情,更不會有親情,你不要人雲亦雲,輕易地入了彆人的套。”他做沒做過,霍言崢是有底的:“我碰過的女人並不多,唯有你而已,如果不是我的妻子,我不會碰。”
霍言崢滿目的鄭重,認真又肅然。
有著與承諾等同重量的話從霍言崢菲薄的唇瓣裡一個字眼跟著一個字眼地吐出,他好像是個教徒,在神聖的基督教堂裡做著禱告,無比專注,又無比虔誠。
“果然,黃靜蓉是想空口無憑地蒙騙我,可惜,我沒被騙,權當她一心為了嫁入豪門才編造這麼荒唐又能一戳就破的借口。”楚婉煞有其事地點頭道。
她心裡所想的,與霍言崢說出來的事實並無二致,他平平淡淡的似承諾一般沉甸甸的話語,牽扯到她心底無限的柔軟。
從而激蕩起的,是一片片四濺的水花。
楚婉身子往前傾了傾,大半身子傾倒在霍言崢這一邊,她的額頭抵住霍言崢,與霍言崢呼吸交纏在一起。
霍言崢單手搭在楚婉的座椅上,沒有推開楚婉的靠近。
遠遠看著,就像是霍言崢將楚婉摟在懷裡一樣,動作自然,卻又極其親昵。
流轉在他們周身的,是粉紅色惹人遐想的點點曖昧。
黃靜蓉看著這無比礙眼的一幕,心頭恍若被什麼刺了一下,疼疼的,泛著點難受,她想轉移視線,可是沒能成功。
她對霍言崢信心滿滿的勢在必得,不過頃刻就漸漸崩裂。
心神不寧的不安,一點點地在她的心口漫溢而出。
楚婉不信她,這也就算了,可身為當事人的霍言崢,卻還篤定地矢口否認與她纏綿悱惻的那一晚的存在。
黃靜蓉是難過的。
再聽一遍霍言崢的否認,她還是止不住雜亂心緒的閥門,讓一股股悲傷沒過她,使她沉溺。
來找楚婉之前,黃靜蓉以為自己會憑著肚子裡的孩子打一場翻身仗,卻沒想到在最後會輸得肝腦塗地。
但黃靜蓉沒想過要就此打住,她不是沒有勝算,隻是需要一點時間,隻要最後霍言崢是屬於她的,那就夠了。
黃靜蓉發了狠似的拽緊手上的小包,麵上滿是無法撼動的堅定。
楚婉隻是與霍言崢說了會兒話,又黏黏糊糊了一兩分鐘,爾後她就將注意力集中在講座上。
講座結束,楚婉依舊意猶未儘。
連半點眼光都不再施舍給後側方滿眼低落和嫉妒的黃靜蓉。
熱鬨的人潮一點點褪去,諾大的會堂慢慢地安靜下來。
楚婉一直留意著教授的動向,見教授還在講台,沒走,她也不急著離開,就這麼和霍言崢坐在座位上。
同樣留在會堂的,還有肚子略略鼓起的黃靜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