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站在樓梯口的一級台階,望著從客廳茶幾帶上筆記本的霍言崢,她微微頓住話頭,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楚婉思索片刻,還是沒問出口,沒有根據的事實,不過是天方夜譚,連她聽了都不會相信,即便黃靜蓉告與霍言崢,那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樣一看,問與不問都一樣。
反正,她心裡門兒清,孩子隻是黃靜蓉的孩子,與霍言崢不沾邊。
霍言崢等了等,沒有聽見楚婉續上下半句話,他道:“在我麵前你不用顧忌什麼,有什麼說什麼就是。”
“我沒有顧忌什麼,隻是話到嘴邊,我突然不想說了。”楚婉將搭在樓梯的手緩緩地收回,兩手往後交搓在一起,背在身後,她眼泛甜蜜,嬌嬌俏俏的。
黃靜蓉以為能給楚婉帶來地動山搖般的毀滅性打擊,可實則,卻也隻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招呼在楚婉身上的,都卸了力似的,不疼不痛。
給她造不成一點傷害。
更遑論她的心理陰影。
楚婉始終保持著理智的頭腦,不受黃靜蓉的挑撥,她與霍言崢的感情沒有絲毫波動,還是如同以往一樣要好、親密。
“要是你不想說,可以不說。”霍言崢不是非得揪著楚婉要一個答案,事關黃靜蓉,不在他感興趣的範疇。
楚婉說了什麼,他不想錯過。
但黃靜蓉說了什麼,那就聽不聽都無所謂。
黃靜蓉的話題停在這,楚婉沒有繼續說下去,她轉了個身,往樓上走:“這一趟出門我出了不少汗,黏乎乎地黏在身上,有點不大好受。”
楚婉扯了扯自己的領口,略微苦著張小臉,她是個愛乾淨的人,受不了一身汗味的自己:“我去洗澡了,等洗完了,我們再說說彆的事情。”
霍言崢邁的步子大,三兩步就走到楚婉身側:“你洗好後,幫我從廚房拿一份水果,我們再書房談。”
水果一天一換,是新鮮的,就放在冰箱的最上層,楚婉在拿水果擺盤之前,需要先洗一洗。
“嗯,我知道你喜歡的水果口味,拿水果這事,你可以放心交給我。”楚婉點頭應下霍言崢。
這不算什麼無理的要求,也不難,她自然能滿足他。
何況,她是樂於和他待在一起的。
楚婉進了主臥,拿上居家服去洗澡。
霍言崢去了書房,忙於開視頻會議。
生活歸於平淡,在波瀾不驚之中度過。
過了周末,霍言崢去上班,楚婉待在彆墅一樓畫室,沉浸在畫畫的思緒裡,她筆下的世界五彩繽紛,精彩紛呈,一筆筆勾勒出來的美好,帶給人驚豔又賞心悅目的感受。
整整一上午,楚婉總算完成了一幅可以稱得上滿意的作品。
畫得倦了,但午飯還沒做好,楚婉看了眼廚房忙忙碌碌的身影,她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