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有一間娛樂室,所占麵積很大。
整整齊齊擺在娛樂室的,有音響、掛牆的大屏幕、各類健身器材等,是個輕易地能夠讓人放鬆的地方。
楚婉顧自地唱了會兒歌,又在跑步機上跑了幾個來回,她還饒有興趣地拿起台球杆,打了兩場台球。
這麼折騰下來,縈繞在楚婉心頭的疲倦瞬間散去,身體雖然累了點,但她的精神氣是飽滿的。
楚婉將娛樂室輕薄的窗簾拉開,她從二樓往下看,視野很好,她能將由圍牆隔開的馬路上的場景看得清清楚楚。
楚婉把目光眺望到遠處,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峰巒疊嶂,青山浮水,有群雁飛過,了卻無痕,都全數刻印在楚婉如細碎寶石一樣清透的黑眸裡。
映照出楚婉黑眸裡繽紛炫目的亮色。
灼熱的日頭漸漸西斜,但許久過去,綻放著四射光芒的太陽也隻是稍稍往西邊偏移了一點點,並不明顯。
大中午的,天氣正熱。
樓下突然響起一陣喧囂,楚婉目光挪轉,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禦苑是一片富人區,集聚了大多濱城有權有勢有地位的富人,都有頭有臉的,安保係統很好。
知趣的人,不會來這喧嘩。
故而,一般情況下,相對來說,禦苑是安靜的。
來人要鬨,也隻是鬨到了門口。
進不了彆墅。
楚婉看了眼門口,來人是她熟悉的,前些天還碰見過。
鐵門欄外,黃靜蓉耐著暴躁的脾氣,高傲地與劉伯說道:“我和楚婉約定過,說好了今天聚一聚,你讓我進門。”
劉伯強硬地站在門口,隔著鐵欄與黃靜蓉隔空對望,“抱歉,在此之前,我沒收到太太的任何指示,你不能進去。”
“你可以向楚婉報備一聲,我相信楚婉會讓我進去的。”她上回來這落了空,同樣的跟頭,她不想再跌一次,“我不是平白無故來找楚婉的,我要和楚婉說的事很重要,憑你小小管家,你耽擱不起。”
“閒雜人等,不得進彆墅。”劉伯態度始終是寸步不讓,沒有半分心軟的跡象。
“我不是閒雜人等。”黃靜蓉梗著脖子揚聲強調,她可不是閒雜人等,未來有一天,她還會是這的女主人,但現在,“我是你們尊貴的客人,你這麼慢待我,小心我晚上給霍總吹耳邊風,讓你在禦苑乾不下去!”
“沒了你,你這管家的職位不是沒人要,有的是人搶。”
黃靜蓉拿捏著氣勢,懟著劉伯的鼻子,緊緊咬牙氣哼哼地威脅他。
她高高在上慣了,此刻將自己真實的一麵袒露出來,她點染著妝容的眉眼間都是噴火的怒意,還有無法消除的跋扈。
猶如仰著下巴,目中無人的天鵝,自認為高貴不可一世,她拿著冷眼望向劉伯,縱使劉伯是霍言崢跟前的紅人,但她對他卻完全沒有尊重,也沒一絲忌憚。
以前,黃靜蓉敬著劉伯,是礙於霍言崢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