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來這樣,去山崖上采藥呀,怪不得摔得那麼重。”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還坐在裡麵的柳玉郎翻了個白眼,猛然發現這個小師妹說起慌來,張口便來,眼皮子都不帶眨的,還說得合情合理……看來又是以前碰到同樣的事情,所以按照經驗辦事。否則以她的腦子,怎麼可能想出這樣的理由。一定是這樣的!
知道所有一切的墨冥……
真服了這二腳獸的腦回路,到底誰更傻呀?還以前專騙女人的,那些女人更傻。
“你去搬個滑竿來,把這位小師傅抬進去。”立即有個小管事吩咐下去,既然是懸壺門的人,還是跟著張大娘子一起來的,自然要好好照顧。
希寧雙手背後,帶著背著藥箱的柳玉郎走過去。
張大娘子介紹起來:“這是小神醫,這是懸壺門的柳掌門。”
兩人對著錢管家拱了拱手。
“久仰久仰。”錢管家拱手還禮,心裡卻滴咕起來。
說是小神醫,這年歲也太小了吧,看上去才十歲左右。這柳掌門也是年輕的,麵容白皙、臉頰自帶帶桃花,比莊上的小丫頭都要粉嫩,就跟小白臉一樣。印象中,哪怕郎中都是留著胡須、文質彬彬的,更彆說名醫大夫了。
還有就是,介紹不應該先掌門嘛,怎麼倒過來的。聽口吻應該是小神醫為張小姐治療,掌門都嫌不象,張大娘子怎麼敢讓黃毛丫頭治自己的獨女呢?
而且還掌門背著醫藥箱,弄得掌門象是小神醫的藥童一般。
竹子做的滑竿來了,兩個雜役將人小心地從車內搬出來,放在兩根竹子中間綁著的竹椅上,兩個一前一後用肩扛起來,運了進去。
希寧見一大團帶血的碎布團從車廂內拿了出來,走過去接過來:“這個是上藥替換下的東西,臟,我自己處理了。”
見對方小丫頭觸電式地鬆手,還將手偷偷放到背後,在粗布衣衫後片上擦了擦。希寧嘴角含著淺笑:“是墜崖受的傷,沒得病,回去洗下手便是。如果真摔死了,這腸啊,肝啊掉出來,味更大。”
小丫頭腦補後,一個沒忍住,扭頭乾嘔了一下。
張大娘子明白半路撿來的人,來路不明,說是懸壺門的門人也好。於是囑咐:“也是機緣巧合,這才請到懸壺門的人,千萬不要怠慢了貴客。”
自家主人說什麼,自然答應什麼。不用囑咐,所有人也都明白,懸壺門是什麼呀,那可是比宮裡太醫都要厲害的,和藥神穀起名。
藥神穀的,普通人是見不到的;懸壺門雖然經常在外遊離,可門人數量有限,地方又那麼大,人那麼多,那也是祖墳冒煙才能碰到。
莊子很大,但房子並不算多,除了大門之外,其他三麵建有一層的瓦房,中間是個大荷花池,就跟放大了的四合院差不多。希寧和柳玉郎被殷勤地引去所住的西廂房,路上希寧問了廚房在哪裡,自己去了廚房,將手裡剪下來的,帶著血的碎錦布一股腦地塞進正燃著火的灶下。
這布料很好,哪怕成條了,都能當中檔料子的貼邊,還有給普通人家大姑娘小媳婦紮頭發用。但這不能留,任何有關於的事情儘量抹乾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