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個男人對她沒有一點點動心,她也知道那個男人從來沒有對女人動過心,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了自己想要靠近他,再靠近他!她想,大概隻有那個男人娶妻生子之後,自己才有可能放下這份執念吧?就像費雲清剛剛對自己說的一樣,喜歡他的那種心情,她也想讓它停下來,可是,已經身不由己!
看著麵前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常思玲慢慢閉上眼睛,其實他們兩個是同一種人,一樣因為某種原因而戴著麵具生活,一樣虛偽且善於把握人心,也一樣悲哀的喜歡上一個大概永遠也不會喜歡自己的人。
望著閉上眼睛一言不發的常思玲,費雲清心底的痛苦鋪天蓋地將他席卷,一點一點鬆開手指,鬆開那讓他發狂的溫度,頹然垂下雙臂。慢慢轉過身去,艱難地開口,道:“那就如你所願,師妹!”緊閉雙眼,複又睜開,雙手緊緊握拳,大步離開。
常思玲盯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什麼在慢慢消散,而且,再也回不來了。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喊他回來,可是,終究沒有開口,反而轉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隻有手中微微發皺的書本,或許能夠探知剛剛那瞬間的猶豫。
……
“爺爺,我同意和康美麗訂婚。”此時的費雲清麵無表情,語氣平淡,仿佛說的不是他自己的婚姻大事,像是同意今天晚上吃飯沒有土豆一樣平淡。
“你終於想通了,我很欣慰。”費宏正在花園裡修剪一枝紫芙蓉,旁邊托著通訊儀的助手亦步亦趨。
“是的,就像爺爺所說,愛情是應該被最先拋棄的情感,溫柔香是英雄塚,在我坐上那個位置之前,誰都不能阻擋我的腳步。”
“好!這才是我費宏寄予厚望的好孫子!人生必有所取舍,現在你已經做出選擇,一個月後要進行的比賽就是你踏入這個圈子的第一步,好好練習,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無論是誰!”費老爺子注視著手中的紫芙蓉,仿佛在看著心尖尖上的情人那般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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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你我是我,風吹花開依然是兩朵,縱使同枝也不交溶,若要合一,除非等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