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過去,你們做你們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楚菲道,“我也給你們介紹了這麼多人,你們自己也能做得開。”
楚菲是一個寡婦,她確實想著有男人站在這一邊,自己的生意也好做一點。但她也得想清楚,農夫被蛇咬的故事,那是非常真實的事情。
蕭巍不可能一直屈居楚菲之下,他不願意讓彆人覺得他都是靠楚菲才有那些成就的。
楚菲明白,蕭巍這一次早點南下,興許蕭巍就是想著趁著她沒有在的時候,看看他是不是能占用她的人脈關係,能讓那些人是買他的麵子,而不是買楚菲的麵子。
這心裡一旦有懷疑的種子,這種子就會生根發芽。
在蕭巍提前南下的時候,楚菲的父母就跟她說,說蕭巍不是一個靠得住的人。楚菲是沒有跟蕭巍談戀愛,沒有結婚,也正是因為這樣,蕭巍必定會為他自己著想,而不是為楚菲著想。
楚菲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她再幫著彆人,也得想想她的兒子。如果她沒有兒子,她隨便怎麼幫襯蕭巍,那都沒有問題。
而蕭巍有心上人,必定還有喜歡他的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楚菲算什麼東西的。
楚菲的親人直白地跟她說這些話,與其扶持蕭巍,倒不如扶持其他親戚。那些親戚多少會幫襯楚菲一把,而不是想著占了便宜就跑。
這一次,楚菲南下,她帶了兩個親戚。如果蕭巍沒有提前南下,楚菲也許就不帶這兩個人。
楚菲帶誰南下都好,這都跟薑夢瑤沒有關係。
薑夢瑤回到家裡,她發現東西被人打砸了。鄭長冬送她到家門口,兩個人還沒有到客廳,就聽到嘭嘭嘭地聲音。
原來是馮小舅母過來了,她直接拿著薑家的碗筷砸到地上,根本就不管這裡是不是她的家。馮小舅母認為薑家人沒有攔住馮漢秋跟她離婚,這些人心裡一定是有鬼,這些人都對不起她,她不能讓這些人好過。
“你們先出去。”薑父趕緊走過來。
薑父的話剛剛說完,馮小舅母就拿著碗朝著薑夢瑤這邊砸過來,鄭長冬趕緊護著薑夢瑤。
“疼嗎?”薑夢瑤看到那一個碗砸到鄭長冬的後輩了。
“沒事。”鄭長冬拉著薑夢瑤往外走,“衣服厚,不疼的。”
“今天晚上彆回來,去你哥那邊。”薑父道,“在你哥那邊住一個晚上。”
就馮小舅母這性子,怕是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就被解決。
薑父還擔心女兒在這邊受到傷害,讓女兒出去躲一躲才是最為要緊的。
“可是……”
“彆可是了,你們趕緊過去。”薑父看向鄭長冬,“知道她哥家在哪裡吧,先帶她過來。”
“好。”鄭長冬點頭。
薑夢瑤又想到鄭長冬被砸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青紫了。
“得拿藥酒擦一擦吧。”薑夢瑤道。
“去你哥那邊擦。”薑父趕緊把人推出門口。
“彆走啊,走什麼走。”馮小舅母在那邊嚷嚷,“都來了,那就來啊,站在那邊,我們大家夥好好說說。”
“……”薑夢瑤無語,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馮小舅母那麼鬨騰。
馮小舅母本身是一個奇葩,她可不管彆人是不是覺得她做得不對,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舒心一點。
鄭長冬拉著薑夢瑤趕緊走,這樣的熱鬨,最好還是彆湊過去。
薑母趕緊又回去,他怕妻子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他們今天回來的時候,他們見到馮小舅母,馮小舅母一開始還笑嗬嗬的,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等馮小舅母進屋之後,馮小舅母就開始鬨騰了,她各種砸東西。
“我跟你弟要離婚,你們也彆過好日子,要離婚,大家都一起離婚。”馮小舅母道。
“你是不是瘋了?”薑母道,“你們兩個人日子過不下去,你跑到我這邊大吵大鬨,還要讓我們也離婚。腦子沒有問題的人,說不出這樣的話。”
“我是瘋了,是被你們逼瘋的。”馮小舅母道,“你是他姐姐,你為什麼不勸說他,你讓他彆跟我離婚啊。”
馮小舅母沒有想到丈夫這一次真的到法院申請離婚,這讓馮小舅母感覺自己是真的被丈夫背叛了。丈夫不惜動用法律手段,他都要跟自己離婚。
“鬨到法院去,他不怕丟臉,我還害臊呢,他讓我們的女兒怎麼活下去?”馮小舅母道,“乾脆大家一起去死得了!”
薑母冷著臉,“從你嫁進馮家以來,你動不動就是說死啊死的,要拉著大家一塊兒去死,讓大家投鼠忌器。這樣的日子,有意思嗎?”
“有意思,怎麼沒有意思?”馮小舅母看到桌子上還有一個裝著水果的籃子,她又把那些東西扔到地上,“說吧,你們什麼時候去離婚。隻要你們離婚了,我就跟你弟弟離婚。你們也彆想著複婚,你們複婚了,我也要跟你弟弟複婚。”
馮小舅母就是要讓薑母的日子過不下去,“那是你的弟弟,你必須要負責。不隻是你這邊,你其他姐妹,都彆想好。”
馮小舅母都想過了,一個星期有七天,她一天去一個姑子家,還能再休息幾天。這些人要是不幫著她勸說馮漢秋,那大家就都一起離婚。就算他們不願意離婚,自己過去鬨,那些人遲早還是得離婚的。
“你在威脅我?!”薑母盯著馮小舅母道。
“這不是威脅。”馮小舅母,“我隻是想讓你們幫襯幫襯我可憐的女兒而已。”
當馮漢秋趕過來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地狼藉。他隨即上前,狠狠地打了馮小舅母一巴掌。
“你打我?”馮小舅母睜大眼睛,她上前就要捶打馮漢秋,而馮漢秋直接抓住她的手。
“你就是一條瘋狗!”馮漢秋道,“是我要跟你離婚,跟這些人沒有關係。你還打砸人家的家,你哪裡來的道理?”
“就憑她是你姐姐啊。”馮小舅母道,“你們有血緣關係,這不就夠了嗎?”
“姐,不好意思,是我沒有看住她。”馮漢秋道。
“你有看住她嗎?”薑母問,“你住在外頭,自己沒有盯著她,也沒有找人盯著她。她這樣發瘋,腦子真要是有問題,那就去醫院看看。腦子沒有問題,那就安靜一點。”
薑母臉色不好看,馮小舅母隻是砸一下屋子裡的東西,那還好。要是馮小舅母拿著刀砍他們呢?
是,馮小舅母現在沒有做出那樣的舉動,等到以後呢?
誰都不能保證馮小舅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彆讓你們的事情影響到其他人。”薑母道,“我們沒有義務為你們的破事買單。”
“你們就是有義務,你們是姐弟,你們家就該……”
“彆說了。”馮漢秋看向妻子,“我就是對你太寬容了,才讓你變成這個德性。”
馮漢秋回想自己過去對妻子的態度,他總是避讓妻子。在父母還活著的事情,他聽父母的話,父母讓他不要把事情鬨得太難看,他就隻能對妻子寬和一些。
他覺得父母錯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要好好過日子,她隻會發瘋,隻會讓彆人不能好好過日子。
父母說女人結婚了有了孩子,這人就會安穩一點。
嗬嗬,馮漢秋想那都是錯的,全都是錯的!
“寬容?你什麼時候對我寬容了?”馮小舅母道,“你跟我結婚,又把我扔到一邊。彆人都在笑話我啊,說我守活寡,說我的女兒不是你親生的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