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俊美的Alpha獨自一人坐在角落,吸引了不少人明裡暗裡的目光,眼神熾熱。
跟隨父母來參加宴會的同齡人沒想到還能看到這種極品,幾l個人湊在一塊,眼神自以為隱秘地落在江川身上,
嘴裡和同伴交談著。
他們個個家世不凡(),江川冷峻的外表不僅沒有讓他們退卻⊿(),反而增加了攀折高嶺之花的征服感,各個躍躍欲試,大膽熱情,眼神像是看到了心儀的獵物。
但他們也是有耐心的獵物,隻等第一個人出頭為他們試探過難度後才會一擁上前。
成為他們話題中心的江川隱隱感受到這些視線,不甚禮貌地在他身上流連,眼神放肆。
眉眼一壓,鋒利的眼神直直朝視線的來源刺去。
聽得有人驚呼一聲,目光稍微收斂點,但偶爾掃過來時更加炙熱。
在江川手指輕敲桌麵敲到第十三下時,許淮終於過來了。
他熟稔地坐在江川旁邊的沙發上,語氣微微有點抱怨:“你怎麼坐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差點都找不到你了。”
聽起來不像是抱怨,更像是小小的撒嬌。
因為許淮出現,原本想要上前搭訕的人停下腳步,捂著驚訝張開的嘴巴回到同伴身邊。
“許淮認識他?”有人問道。
“看樣子應該認識,好像還很熟。”
“圈子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個Alpha了,我怎麼沒見過?”
還有人推推許星:“誒,許淮不是你哥哥嗎?不如你去幫我們找他要個帥哥的聯係方式?”
當然這句隻是個玩笑,畢竟誰不知道許星和許淮從小就不對付。
但這一句恰好撞許星槍口上了,他餘怒未歇,聽到這句話,冷哼一聲,重重把酒杯一放:“我可不像他,打小就愛巴結人。”
語氣中帶著一股嫉妒和酸味。
“見到個好看的就要糾纏上去,以前就愛纏著宋時清,現在不纏宋時清了,改纏其他人了,真是不要臉!”
他背後某個剛剛放下酒杯的身影聽到熟悉的名字後一頓。
其餘人私底下交換了個眼神,忙去哄他:“誒呀,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彆跟他一般見識。”
許星捏緊拳頭:“我這火氣降不下來,因為他找爺爺告狀,害我平白無故被罵了一頓,這口氣我非出不可!”
大家靜默一瞬,有個聲音小心翼翼道:“那不如我們教訓他一頓?”
許星眼睛一亮,這句話正和他意。他輕咳一聲,裝作平淡的樣子:“剛剛那句話誰說的?”
圈子外麵,有個樣貌清秀的Omega擠了進來:“是,是我。”
他明顯有些不安和諂媚,其餘人嫌棄地挪開視線。
許星上下掃視他一眼,不認識的人,大概是哪個想巴結他家的人吧。
許星問他:“你說,該怎麼教訓他?”
Omega還是第一次和這個圈子裡身份最高的人說上話,他神情有些激動,聲音微微發顫:“我看他今天穿的是白色西服,很容易臟,不如……”
他的話沒有說儘,但意思大家都懂。
今天是許淮生日,如果衣服不小心弄臟了,那就會在眾人麵前出醜
() ,許淮心裡也會不痛快。
許星眼睛在周圍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不遠處盛滿紅酒的酒杯上。
“那邊那個,你過來。()”
白書懷將最後一杯紅酒放好,拿著空盤子就要回後廚,卻聽到背後有人叫他。
他疑惑地回頭,見正是方才提到宋時清名字的那群人在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白書懷不太想過去,因為他總覺得這群富家少爺似乎沒安好心。
但想到兼職的薪酬,管家耳提命麵說不能惹禍,他頓了一下,還是默默走過去。
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的嗎?○()○[()”
白書懷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能令人倍生好感。
然而麵前這群人都沒有注意到他,許星眼神興奮,把幾l杯紅酒放到他的餐盤上去,指使他:“你,去給那邊那兩個人送幾l杯酒。”
手上沉甸甸的份量像是個甩不掉的麻煩。
白書懷順著許星指的方向望去,赫然就是江川和許淮兩個人,手上的東西不僅沉重而且燙手。
看這群人興奮的眼神以及剛剛聽到的聊天內容,白書懷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他想拒絕,但許星見他愣著不動,不耐煩催促道:“愣著乾嘛?還不快去!”
白書懷沒有辦法,隻好深呼吸一口氣,依言向兩人走去。
隻要他謹慎一點,應該就沒事了吧。
幸好他認識江川和許淮,如果出了什麼事還能和他們解釋,待會要提醒一下他們。
抱著微弱的僥幸心理的白書懷小心地走過去,爭取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當當的。
身後許星看著他的背影,抬著下巴示意Omega跟去。
Omega沒想到這件事還需要自己去,愣一愣。
“怎麼,不願意?”許星沉聲道。
“沒有沒有。”Omega連忙搖搖頭,想想許星的家世背景和討得他好感後能得到的好處,咬咬牙,悄悄跟了上去。
白書懷馬上就要走到江川兩人麵前,一路上沒發生什麼事情,難道那群小少爺真的隻是想請兩人喝酒?
白書懷隻是思緒離開了一秒,下一瞬,一隻腳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前進的路上。
“小心!”
白書懷被絆倒之前根本來不及多想,隻能大喊一聲提醒兩人。
江川和許淮看過去時,紅酒已經迎麵撲來,而兩人坐在沙發上來不及躲開。
江川想也沒想轉身擋在許淮麵前,兩隻手撐在他左右兩邊,替他擋住潑來的紅酒。
劈啪,咣當,酒杯碎了一地,熱情濃鬱的酒香混雜著一絲苦澀傳至周圍人的呼吸中。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整個大廳的人,大家紛紛把目光望過來。
許老爺子目光轉過來,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中心,被撲了一身紅酒的江川,摔倒在地的侍者,以及碎了一地的玻璃。
許老爺子臉色一沉。
動靜似乎鬨大了點,小群體中有人隱隱不安,扯扯同伴的袖子,小聲問道:“我們是不是該離遠點?”
同伴勾唇一笑,神色淡然:“怕什麼,又不是我們叫乾的,我們可什麼都沒做。”
主意是彆人提的,壞事也是彆人乾的,他們最多就是袖手旁觀而已,誰又能挑的出他們的錯。
如果被查出來了,要丟臉丟的也是許家的臉。
那人不懷好意地想。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又哪來這麼多友誼,一切都是利益。隻有許星那個傻子,還真以為大家都服他。有利可圖的時候,自然人人都願意捧著許星,但如果許星自己露出破綻,他們這群人也不會好心提醒他,隻會看好戲般站在一旁,笑著看許星自作自受。
那人遮住嘴角的笑意,滿是興奮地看接下來事情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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