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宿禾頓了下，下一刻就笑彎了眼，“不能了。”
“說吧，那刺客怎麼死的？身為一個暗衛，連最基本搜毒都做不到嗎？”
首領立刻跪在地上：“是屬下管教不嚴，回去定好好培訓他們。”
宿禾踩在首領肩膀上，她用了力，硬生生把人壓趴在地上，她語氣上揚：“無礙啊，你乾脆等孤死了再訓好了。”
“已經犯了錯，是你三言二語能夠解決的嗎？”宿禾譏笑了下，“但是呢，孤不打算就這麼快處理掉暗七，她……還有些用處呢。”
首領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小了，剛掀起眼就被宿禾用力踩了下去：“孤讓你抬頭了嗎？”
“沒，是屬下的錯。”
宿禾這才慢悠悠放過來首領：“這何老爺你挑幾個人看著他，哪怕是鬨到了衙門估計也得不到什麼好結果，不然今早了結了他。”
“那可不是什麼好人，吃得肥頭大耳的，缺德事也沒少乾啊。”宿禾給倒了杯茶，她沒喝，而是放在桌上，“孤是很信任你，但希望你不要讓孤失望啊。”
“還有……”宿禾剛準備離開，就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她虛空點了點首領，“不要再在孤麵前提起暗九。”
“你明白孤意思的。”
首領脊背挺直，她跪著轉變了方向，朝著宿禾重重嗑了下去，“屬下遵旨。”
她話音剛落，就清楚聽見關門的聲音，宿禾她不會懷疑自己，更不會懷疑她的命令首領會違反，九五之尊就是如此，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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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禾剛出門就碰上了蘇蘊，她停下腳步，看著這人朝她行禮：“主子。()”
你抬起頭來。?()”宿禾勾了勾手，“會笑了嗎？”
蘇蘊點頭，她自然勾起唇，然後眼巴巴等著宿禾的評價。
宿禾隻是掃了一眼，沒太刁難人，隻放下一句：“果然你隻能是你。”
根本替代不了誰。
還是蘇蔚好玩啊，她的小暗衛看著人的時候，那雙眼眸的眼神才討人憐愛啊。
蘇蘊根本不知道這句話什麼含義，她同內侍宿在一室，回去的時候還虛心問了一句，沒想到內侍把她上下全部掃視了一遍，最終得出一個結果：“意思就是你誰都彆學，東施效顰一樣。”
蘇蘊：“……”
“好了彆吵，我要睡覺了。”內侍直接躺在床上，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絲毫不管身後人怎麼說她。
而和她們住的相距不遠的蘇蔚早就已經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感覺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了。
宿禾沐浴完就看見了蘇蔚這種狀態，她不免笑話了下，捏了下蘇蔚的臉：“今日是不是真的被嚇到了。”
這話都不用問，毫不意外肯定是的。
在蘇蔚認為她是首領的時候走的毫不猶豫，那是清楚自己隻會拖後腿，她還沒看見蘇蔚當時那副慌張的神色的，想必是差一點就直接跳船去找她了。
宿禾早就算到了有這麼一遭，她不可能會拿自己命開玩笑的。
蘇蔚還不太清醒，但還能正常對話：“屬下的確被嚇到了，主子你那樣太危險了。”
“要是彆人你也擔心嗎？”宿禾環住蘇蔚的腰，她含著笑，“比如你那些鶯鶯燕燕之類的。”
什麼鶯鶯燕燕，蘇蔚身邊誰都沒有，隻有她親如真正親人暗衛們罷了。
“蘇蔚，孤今晚突然發現，你是無法取代的。”宿禾親了下她的眉眼，“尤其是這雙眼睛，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仿照出來的。”
蘇蔚睜開眼睛，她是背對著主人的，此刻她顯露不出一點笑意：“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正如這世間隻有一個主子。”
宿禾被她的話極大取悅了，她手收得更緊了，卻十分巧妙避開了傷口：“蘇蔚，隻要你陪在孤的身邊，一切都會好的。”
“屬下信了。”蘇蔚睜著眼睛，“屬下會一直陪在主子身邊的。”
她是暗衛，本就應該待在主人身邊的，可是為何今夜如此難過？
她什麼都沒有做，平白無故就被扣上一頂帽子，她都無法洗脫自己的嫌疑。
蘇蔚抿緊唇，她突然出聲問：“主子，暗九會一直是你的暗衛的。”
宿禾將燭火熄滅，她的手很熱，手掌扼住蘇蔚的臉，強迫暗衛轉過頭，她笑起來：“好啊，孤真的太喜歡你了。”
“蘇蔚，你真漂亮。”
蘇蔚眼淚無聲滑落，她“嗯”了聲，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蘇蔚呐。”宿禾把頭埋在蘇蔚脖頸，她喟歎一句，“你隻能是孤的。”
這句話無聲囚禁住蘇蔚，正如她身後洗不掉的鳥籠般，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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