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人也是有氣性的,誰知道這姓梁的女人一大早跟吃錯藥了一般,到處盯著人懟。他克製住要開口罵街的衝動,哼了一聲:“秦某問心無愧,不與女人一般見識。”
說話間胡克明同那邊的衛天師仿佛說完了什麼一般,心情暢快的走了。
“他說什麼了?”柳離見女孩子走出來放風,忍不住問了一句。
原本以為她不會說的,又或者隨便找個話頭抵過去,誰料女孩子還當真開口了,一開口便將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
“胡克明讓我擁護他當大天師。”
“他說他一定會重用我,不會像李修緣那樣排擠我。”
“他讓我放心,他這年紀頂多當個三四十年,到七八十歲的時候就退了,到時候我也四十多歲了,正值中年,也能當個三四十年。”
“我這個人一貫不喜歡摻和事的,便同他說再說吧!他說他懂,這話不好明說便走了。”
女孩子說罷攤了攤手:“我也不知他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便是死一般的寂靜,梁妙真乾咳了兩聲,抬了抬下巴,低聲道:“你後麵。”
衛瑤卿回頭,見李修緣站在不遠處臉色灰敗,顯然聽到了方才她所說的話,見她回頭看來,眼神慌忙移開,竟一時不敢與她對視。
這時,誰也沒有說話,有懶得搭理李修緣高興看笑話的,也有不敢搭理他,怕觸黴頭的,一時場麵便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修緣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語氣生硬:“巳時開始做法,記得過去。”說罷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走的跟逃似的。”梁妙真嘀咕了一句,準備回殿內休息片刻,此刻休息估摸著還能睡上兩個時辰再過去。
眾人也已放鬆下來,準備回殿內歇著。
女孩子的聲音便在此時響了起來,不響亮,卻清透悅耳:“因為他心虛。”見眾人停下腳步望了過來,女孩子又摸了摸鼻子,“我聽說他同懷國公交情還不錯的。”
懷國公對外當然說是亡故了,至於有沒有亡故,他們這些人心裡清楚的很。現在是陛下先前行事有失,有些事情需要瞞下來,當然最主要的是那個位子未定。待到哪一天位子定了,天下太平了,誰能保證新帝永遠不查此事?沒有。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去,梁妙真看著頭也未回的女孩子道:“剛剛是胡克明。”
“呀!”女孩子作吃驚狀捂住了嘴:“我不知道啊!”
這演技……罷了,當他們眼瞎吧,這樣的麻煩,可沒幾個人想摻和進去的,眾人走入了大殿。
梁妙真神情複雜的看著她:“你唯恐天下不亂啊!”
“我覺得胡克明此時在做的這件事挺有趣的。”女孩子笑了笑,伸手打了個哈欠跟著走入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