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來不及收起,隨著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瓜果蔬菜滾了一地,長幾也被砍成了兩半。
聽到裡頭這麼大的動靜,外頭守著的匈奴武士當場就衝了進來,智牙師笑吟吟的放下手裡的酒盞,道:“這裡沒什麼事,我的朋友們隻是開個玩笑,你們出去吧!”
原來是這兩個人打,那與他們沒什麼關係了,匈奴武士退了出去。
“單於,不要看戲。”對上鐘黎憤怒的咬牙切齒的表情,女孩子臉上的神情收斂的多,仍然笑眯眯的開口道,“你不是說要封我個大大天師當當麼?現在不拉住這個瘋子,我往後還怎麼做你的大大天師?”
“可大天師現在還不是我們的人,不是自己人,我自然不好出手。”智牙師說道,看向鐘黎,“鐘將軍,你們有過節?”
鐘黎眼神在幾人之間逡巡了片刻,忽然記收了手裡的長刀,走到一旁,道:“各為其主罷了,不過……若是能殺了她,我回去將是大功一件。”
智牙師聞言忙道:“那鐘將軍儘管動手,不用理會我。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我兩麵都不會幫的。”
鐘黎道:“我一個人殺不了他們兩個人。”
“彆說一個人了,就是十個人也未必殺得了我們。”衛瑤卿走到裴宗之身邊,將人拉了出來。關鍵時候,還是裴宗之能震懾人。
鐘黎看著他們兩個人,冷哼:“十個人不行,難道我這裡洛城的兩路人馬還殺不了不成?”
“可以可以,可你敢動手麼?”衛瑤卿目光瞥向一旁看好戲的智牙師。
他們在這裡自相殘殺,智牙師一定會漁翁得利,這毋庸置疑,鐘黎當然明白。
“鐘某沒必要為你們折損我的兩路人馬。”鐘黎說著看向智牙師,“道不同不相為謀,大楚的人,我西南軍不見。”說罷一拱手轉身離開了。
等到鐘黎離開之後,智牙師對他二人道:“大天師,他一個人殺不了你們兩個人,你們兩個人為什麼不殺了他?如此一來西南軍兩路人馬不就群龍無首了?”
“殺一個他,讓西南軍這兩路人馬群龍無首又能怎麼樣?”女孩子卻不以為意的走到另一側沒有被毀的席上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酒盞朝他舉杯,而後一飲而儘,“他又不是陳善,死一個統將不過如此。”
智牙師聞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原來大天師是嫌棄鐘將軍是個小角色,我還以為,你很樂意折損掉陳善的一條左膀右臂呢!”
“他算什麼左膀右臂?不過是個陳家養的打手罷了。”女孩子一哂,笑了,“死掉的陳術,活著的陳禮才是陳善的左膀右臂,至於最小的陳工,那是陳善的軟肋。”
智牙師道:“現在軟肋沒了,也少了條胳膊,隻剩一個陳禮了……”說到這裡,仿佛想到什麼一般,他朝她笑了笑,一臉神秘,“大天師,你知道是誰來找我合作的麼?”
衛瑤卿想了想:“難道是剩下的這條胳膊?”
智牙師點頭,口中誇讚不已:“大天師不愧是大天師,一猜就中!”
他都這麼說了,還猜不中那就是笑話了。衛瑤卿笑了笑,不以為意。
智牙師歎了口氣,繼續說了下去:“我還以為陳善當真看中他呢,畢竟還收了義子當當。”
“義子又不是親兒子,若是真對他好,又怎會將他丟到戰場上去?這鐘黎出生入死多少回才得了個義子吧!”她說道,“算起來也是個人才,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確實是個人才。”智牙師想了一會兒,又問她,“你說我要是封他個大將軍王,或者更乾脆封個左賢王什麼的,他會到我這裡來麼?”
衛瑤卿看著他,目露驚奇之色:“你想拉攏他?”
智牙師點頭:“人才嘛我都喜歡,大天師我喜歡,這個鐘將軍我也喜歡。”
“我,你是拉不動了。至於他行不行,你要問他。”衛瑤卿道。
智牙師嗯了一聲,深以為然:“我會想辦法的。”說罷這一句,目光又轉向席麵上,卻見坐在席上的兩個人已經開始吃了起來,不由笑了起來,“大天師要不要在我這裡住幾日?”
衛瑤卿抬頭看他。
智牙師道:“大天師在這裡,我們的人不敢打那些城中百姓,他們怕你。”
衛瑤卿啃著羊腿,不說話。
智牙師又道:“我還可以讓他們暫停這幾日收繳的米糧。”
“等我走了再收嗎?”
“是啊!”智牙師點頭,“這樣大天師看不見了,也就不必動手收買人心了。”
“虛偽。”女孩子吐出了這兩個字,對他道,“我寧可做真小人也不喜歡做記偽君子。”
智牙師聞言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難道你不管城中的百姓了嗎?不然為何一進城就要救他們?”
女孩子道:“你也說了,是西南百姓,與我何乾?”
智牙師笑道:“可都是漢人。大天師嘴上說著不管,心裡還是惦記的。”
“信不信由你。”羊腿上的熱油沾了一臉,她伸手將裴宗之手邊的帕子拿過來擦了擦嘴,道,“與其來威脅我,不如去威脅鐘將軍。”
“虛偽。”智牙師伸手指了指她,“你是假虛偽,他卻是真的。那一日若不是我讓人在他麵前動手,他早撤走了。他撤的倒是快,隻可惜我讓人直接將百姓拉過來當著他的麵動手了。”
“就像洛城、越縣提前撤離一樣,人不在,看不到,好像心裡就踏實了一樣。”智牙師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看不懂,但覺得真是個傻子。他既然要這個麵子,我就給他這個麵子。隻要西南軍一撤,我就當他的麵殺人,看他能忍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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