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聽懵了,這……
“她們都是很美麗的女人,年輕、漂亮,也許懷揣著愛情,也許想的是金錢地位,但有一點兒不會改變,她們都不喜歡我。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是她們愛情裡的眼中釘,利益上的肉中刺。”
夏楚道:“你父親……”怎麼聽起來這麼荒唐。
“江景遠,這個名字知道吧。”
夏楚錯愕地睜大眼:“他……他是你父親?”
江行墨道:“血緣上的父子,現實中的死敵。”
江景遠這名字,連十八歲的夏楚都知道,當年的房產大亨,名正言順的全國首富,是一個連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人。
夏楚道:“可是……你們……”
誠然江行墨現在很厲害,但好像完全沒人知道他有這樣一位父親。
江行墨把話題繞了回來,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夏楚:“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討厭女人,在認識你之前我從不靠近任何女性。”
他說這話時,夏楚腦中浮現了一段畫麵。
應該是斯坦福吧,那麼明媚的陽光,是屬於加州的。
一個女生大概是想製造唯美的浪漫,她不小心“撞”到了前頭的男生。
“對不起……”她是個華裔姑娘,在這個異地他鄉用普通話實在惹人親近。
然而男生板著臉,彆說開口了,連垂眸看一眼都沒有,徑直走了過去。
夏楚似乎是認識這個女生的,她過來問道:“還好吧?”
女生盯著男生遠去的背影,又迷戀又懊惱:“Dante不會真是個Gay吧?”
夏楚解釋道:“不能吧,師兄可能隻是……”
另一個女生過來插嘴道:“肯定是Gay,聽說他的項目隻帶男學生!”
“好氣啊!”摔倒的女孩不甘道,“為什麼帥哥都喜歡帥哥!”
記憶戛然而止,夏楚接了江行墨的話:“你討厭女人,卻還是結了婚。”
“嗯,”江行墨低聲道,“娶了你。”
夏楚一時無言。
江行墨道:“夏楚,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唯一走近他的女人,唯一他喜歡的女人,也是讓他從噩夢中走出來的人。
他用了八年對她敞開心扉。
結果……
半年前的江行墨真切地體會到了母親投湖自儘時的心情。
夏楚眉心緊擰著:“既然你沒出軌,那為什麼這半年要和我分居?”
江行墨沉默了許久,搖了搖頭。
“是因為我嗎?”夏楚問他。
江行墨輕聲道:“你找回記憶就知道了。”
夏楚道:“所以你是知道的。”
“對。”
“為什麼不告訴我?”
江行墨的答案很直接:“我不想說。”
夏楚抿著唇,好半晌沒出聲。
其實江行墨這話說的挺讓人生氣的,但夏楚氣不起來,大概是因為他的語氣太難受了,好像所有無可奈何都湧進了這四個字中,讓他隻能無奈地說出這句話。
仿佛一個孤零零站在城牆上的將士,眼睜睜看著無數箭矢撲麵而來,卻也隻能舉起長劍和盾牌,徒勞守衛著一座空城。@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江行墨。”快要停車時,夏楚問他,“是我變了嗎?”
雖說她決心放下這十年,但不代表她沒想過。
如果江行墨是喜歡她的,是真心想和她過日子的,那日子過成這樣就一定有人得負責。
責任不在江行墨,是不是在她?
是她變了嗎?因為金錢、因為權勢、因為D實驗室、因為和他理念不合?
江行墨停穩車,轉頭看她,溫柔的視線中儘是苦澀:“沒有,你一直堅持著自己的理想。”
“那我們……”
江行墨道:“下車吧,到了。”
夏楚還坐在車裡,直到鷹翼門緩緩升起,帶著涼意的陽光由下而上蔓延到她的身體上,她才慢慢回神。
這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冠廷一眼看出他們的情況,他仍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他問夏楚:“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嘗試找回這十年的記憶。”
之前夏楚連麵對失憶這件事的勇氣都沒有,遑論找回。
如今她的情緒明顯穩定多了,才能進行真正的治療。
夏楚問道:“可以找回嗎?”
張冠廷道:“需要你的配合。”
夏楚擰著眉,又問:“如果不找回呢。”
“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張冠廷道,“不過會很難再愛上彆人。”
夏楚有些疑惑:“這是後遺症?”
“不,這是你最想放下的。”
“最想放下的?”
張冠廷道:“你最想忘記的不是某個人也不是某些事,而是愛情本身。”
這刹那,夏楚隱約明白了自己的記憶為什麼會停在畢業宴那晚。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