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我也不是什麼正經貓啊!
夢魘一張可愛的小貓臉上, 小貓嘴忍不住抽了抽,有些無奈地轉過頭看向放棄追擊黎白城,而撲向自己的武裝戰士。
夢魘沒什麼表情地伸出手, 正想打個響指,下一秒, 看著視線中自己黑乎乎毛茸茸的爪子,小貓嘴不可見地再次抽了抽。
不能打響指就不能打響指吧。
夢魘沉默, 正打算把人全都丟進夢中,然而還沒等它動手,就聽見了金屬撞擊的聲音,跑向它的敵人跑著跑著突然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誰的呼嚕聲, 此起彼伏地在走廊上響起。
夢魘貓貓歪了歪頭,隻見走廊對麵, 一條長著犄角的純白小蛇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顆小腦袋, 接著一溜煙地跑到自己麵前。
走廊上, 純白的蛇尾將黑色小貓卷起,湊到自己的麵前,左看看右看看,在看到小貓咪沒事後,甚至傷口還被穩定住了後, 這才將小貓放下來,用白色的蛇尾輕輕拍著並不存在的心口, 一副鬆口氣的模樣。
夢魘大蛇對著夢魘眨了眨眼睛,歪著一顆小蛇頭一臉邀功的小表情。
我就說我的方法有用,我說的沒錯吧,那個男人果然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主人,你的傷好轉了!
你再委屈兩天, 身上的傷很快就會好的!
夢魘:“……”
夢魘嘴角抽了抽,抬起自己的貓爪,正想給麵前的蛇一巴掌,誰知下一秒,白色蛇尾直接纏繞在了貓爪上,穩穩扶住了它。
夢魘:?
黑色小貓抬頭,誰給這蛇膽子的敢攔下它的手的?
就在夢魘疑惑的時候,純白的小蛇:嗚嗚嗚,主人,我扶你,你又要吐血了嗎?
走廊上,黑色小貓沉默看向自己麵前的蛇,片刻後,黑色小貓甩開白色蛇尾,以爪扶額,頗有種認命的感覺。
……
“你……為什麼要把夢魘丟在哪裡,它是汙染物,你明知道,那些武裝戰士會攻擊它……”
耳邊莫塔爾冰冷中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
聽見莫塔爾的聲音,黎白城挑眉,“不是你說那兩隻蟲子快不行了嗎?”
“?”
一個巨大的問號,浮現在眼前。
黎白城一邊跑,一邊回答道:“那麼多武裝戰士,而且還都是特種部隊下來的,想要無傷解決他們,就算我有異能,至少也需要幾分鐘時間。”
“可交給夢魘就不一樣了。就算它不想幫忙,可也不會任由那些武裝戰士攻擊它吧?”
莫塔爾沉默片刻:“你就不擔心,它用夢遊的能力,讓研究所的武裝戰士自殺嗎?就像在百花餐廳裡做的一樣。”
“它不會。”黎白城聲音篤定道。
莫塔爾:“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因為它現在是我的貓。”黎白城想了想道,“我以為以你的算力,應該不會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才對,難道你的模擬結果裡麵,沒有這個選項嗎?彆忘了,它來這裡的目的,它受傷的是手,不是腦子。”
“它現在殺人暴露身份,和找死有什麼區彆?而且夢魘雖然殺了不少中心城的人,不管對中心城那些人意味著什麼,但對它來說,那些人都該死,不是嗎?”
莫塔爾:“……”
黎白城跟著視線範圍內的地圖導航前進,接著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它的能力特彆,隊伍我來說需要好幾分鐘的事情,對它來說……隻要一秒,就可以讓那些普通人直接進入夢中。”
“而夢是死亡的小樣,在死亡的麵前,無論是對汙染物極端的憎惡還是對死亡的恐懼都不複存在,其實讓夢魘來解決這次汙染事件是最好的。”
莫塔爾:“它是汙染物。”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音唄高了一些,似乎是有意提醒黎白城什麼。
黎白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隨口問了一句,“所以那些武裝戰士現在是死了,還是被控製住了?”
長廊,懸掛在長廊上破碎的監控器,倒映出蹲坐在地上的黑色小貓以及在黑色小貓身旁轉著圈的純白小蛇,純白小蛇小心翼翼地盯著黑色的小貓,一張蛇臉上,透著滿滿的擔憂。
片刻後,莫塔爾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被你說中了,夢魘隻是讓那些武裝戰士進入了夢中,沒有殺他們。”
聞言,黎白城眯了眯眼睛,突然開口,“我記得你和我說,長廊的攝像頭都是壞的。”
黎白城聲音一頓,道:“所以,你是怎麼知道那邊的情況?”
莫塔爾:“你詐我?”
黎白城撇了撇嘴:“這怎麼能說是詐你呢?我隻是有點好奇你實際的監控範圍而已。”
“不過現在看來,原來攝像頭壞了,你也是能繼續監控周圍啊。”黎白城意味深長道。
莫塔爾:“……”
黎白城說完,沒有繼續和莫塔爾對話,因為他到實驗室了。
有林修念的工作證,加上大部分武裝戰士都已經陷入了夢中,整個研究所對他來說暢通無阻,黎白城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實驗室外,男人因為缺少陽光日照的皮膚,在白熾燈下帶著一種病態的慘白,男人單手裡拿著一把染血的斧頭,光灑落在他的肩頭,能明顯看出,男人正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