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中心城, 天機工程辦公大樓。
看著全副武裝的武裝戰士出現在辦公大樓內,天機工程內的上班族都忍不住以一種極低的聲音竊竊私語起來。
“怎麼這麼多武裝戰士?難道是公司出現了汙染物?”
“不是,”穿著職業裝的女人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如果公司裡出現了汙染物,現在外麵早就圍滿了人才對。”
“也是……”
幾名武裝戰士停在了四十樓上的某一間辦公室。
透明玻璃窗內,辦公桌前的中年男人看見出現在辦公室外的武裝戰士以及時雨,十分淡定地喝了口咖啡,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咖啡杯, 接著起身,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將桌子上的名牌扶正, 取下掛在門口的西裝外套穿上, 一步一緩地走出辦公室。
“他們是來抓何總工的?”
見到這一幕, 剛才還在小聲議論的眾人都愣在原地。
“何總工犯了什麼事?防汙染中心的人要抓他?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人群中有人小聲和一旁人交談道。
“我也不知道啊……”
何晉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走出辦公室,走到時雨的麵前, 露出一個溫文儒雅地笑道:“我可以不戴手銬嗎?”
時雨沉默地看了何晉片刻,眉頭緊皺,點了下頭。
儒雅的中年男人跟上時雨的腳步,笑了笑對驚愕不已的屬下道:“彆看了,都去工作吧。”
“防汙染中心隻是有點事情找我, 等配合完調查,我很快就回來。”
聽見何晉的話, 時雨腳步微頓, 回頭深深看了何晉一眼。
……
車內, 何晉看著車窗外來往的行人,麵上表情很淡。
“你是覺得沒有龍靈的讀心術,我就拿你沒有辦法是嗎?防汙染中心有的是可以讓你開口的異能者。”
時雨看著前方, 輕聲說道,她說話的聲音很冷,冷到甚至有些冷漠。
何晉回過頭,微笑著看向時雨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最好是不知道。”時雨冷冷看了麵前儒雅中年男人後,淡淡道。
車子開了一會兒,停在防汙染中心門口,時雨頭也不回地下車,領著何晉就往審訊室走。
在路過訓練場的時候,見幾名工作人員趴著玻璃往訓練場內看,時雨挑眉:“這是在乾什麼?”
幾人指了指訓練場內正在完成訓練的幾人,時雨順著幾人的視線看過去,看了一會兒,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因為訓練場內,年輕男人背對著身後的移動靶,他甚至沒有瞄準,隻是隨意的開了一槍。
伴隨著槍聲響起,不論是訓練場內還是訓練場外,眾人同時睜大了眼睛,拽哥池野更是猛地扭頭看向黎白城。
如果眼睛可以說話的話,他說的很大可能應該是:“這你都能打中?”
聶長峰見這一幕,用手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小聲嘀咕道:“真是見鬼了。”
“隊長,你之前說讓我們做好自閉的心理準備就是因為這個?”兩個前天並沒有參加訓練的年輕士兵湊到聶長峰的旁邊,小聲道,“黎先生的確是個天才,可我們經過訓練,也不比他差啊……也不至於被打擊到自閉。”
聶長峰:?
我那是擔心你們被打擊到自閉嗎?
我是擔心你們被氣到自閉好嗎?
聶長峰扭頭看向黎白城,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走向黎白城,“你的槍怎麼突然這麼準了?”
聽見聶長峰的問題,黎白城側頭。
“就找到了一點小技巧,可能我本身就是個天才,聶教官你懂的,天才就是這樣的。”黎白城說話的同時,對著移動靶子開了一槍。
伴隨著槍響,聶長峰下意識地看向移動靶子,當看到移動靶紅心上的彈孔,聶長峰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我信你個鬼!
訓練場外。
“這人的槍法,不錯啊。”何晉輕聲說道。
時雨沒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黎白城一眼,就領著何晉一路到了審訊室。
……
審訊室內,一名精神乾擾方麵的異能者早早就等在了這裡。
“催眠師?為了審訊我,你們居然找來了深藍保險的人?”何晉微微挑眉,略有些詫異地看向時雨問道。
時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員開門,讓何晉進去。
何晉走進審訊室,催眠師微笑著指了指自己對麵的空位,“請坐。”
隨著催眠師的話,何晉身體不受控製地坐到了椅子上,他整個人都是一愣,片刻後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他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催眠我的?”
催眠師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對視的時候嗎?”何晉低頭,看了一眼手邊的資料,自言自語道。
催眠師:“根據我們的調查,第一研究所任副主任和汙染物農場主之間存在一些非法交易,在他們的交易過程中,作為天機工程工程師之一的你,為他們的交易提供了便利。”
“包括但不限於為他們提供交易所需的大型醫療機械,以及製造克隆人所需要的營養物質,間接導致67人的死亡。”
“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催眠師雙手撐在桌麵上,淡淡問道。
何晉挑眉,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道,“任楚然和汙染物有交易?這我不知道。”
催眠師懶懶散散地說道:“你不承認也沒用,我們有證據,你的很多屬下都表示接到過你的命令。”
“我承認,當初他是有找過我,但是我沒有同意。”儒雅男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好暇以整地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完全可以直接把我深度催眠,再問我問題。”
“把莫塔爾收集到的資料發給他,看他怎麼說。”
聽見耳麥的內的聲音,催眠師調查資料,接著將平板遞到了何晉的手裡。“那這些文件你怎麼說?你讓你的弟弟開了這一家醫藥公司,並且利用自己的關係,將天機工程生產的器官培養艙賣給這家醫藥公司,購買了大批醫療器械,但我們發現這家醫藥公司隻是一個空殼。”
何晉勾了勾唇角道:“我不需要解釋,也不用解釋。”
他整個人向後一靠,靠在椅背上,語氣淡淡地說道:“這些資料這說明不了什麼,就算我真的做過,你們怎麼能確定做這件事情的是我,而不是讀心者控製我在做?”
催眠師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你這什麼意思?你們想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讀心者的身上?”
何晉閉眼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聽見何晉的回答,審訊室外,時雨臉色變得很難看,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莫塔爾查一下何晉下達這些命令的時候,龍靈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