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下神, 傅盈也不知道江棘有沒有回應自己。
她也沒問, 隻微微垂下眼眸,沒被江棘握著的那隻手用力攥緊, 含糊道:“其實要什麼給什麼也不好。”
江棘側眸看她:“為什麼?”
傅盈輕抿了下唇:“那是溺愛,會把人捧殺的。”
就比如她。
傅盈在心裡道。
以前她活得像是霧裡看花, 如今倒是有些撥開雲霧的感覺。
母親的懊悔和自己無能為力的痛哭仿佛就在昨天,現在大概是她對自己認知最清晰的時候。
她就是個花瓶。
嗯,一個徒有其表的易碎的花瓶。
不等江棘再說什麼,傅盈仰頭看他:“我們接下來去哪?”
“我對這不熟悉。”他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去哪。
傅盈說:“我也不熟悉。”
兩人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傅盈敗下陣來, 拿著手機搜起了旅行攻略。
外麵太陽大,他們就坐在了賓館大廳的長凳上,江棘隨意地往椅背上一靠,長手搭在傅盈肩上,神情慵懶散漫。
很快, 傅盈找好了攻略, 兩人輕裝出發。
外頭驕陽似火, 正是島上最熱的時候。
然而遊客們的熱情比太陽還要熱烈,尤其是集市和沙灘, 入目之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江棘和傅盈一下出租車便被洶湧的人海淹沒。
江棘微蹙著眉把傅盈圈在懷中, 防止旁邊跑過的人撞到她,傅盈也小心翼翼地走著:“這兒人好多啊。”
江棘扶著她:“估計是沙灘上有什麼活動吧。”
傅盈還是被人擠了下, 一個踉蹌額頭撞到了江棘的胸口。
還沒等她有什麼反應, 腰和臀上忽然一緊, 接著被有力的大手托了起來,下一秒,她雙腳離地,視野高了一截。
傅盈驚慌地抓住江棘的肩膀:“你在做什麼?”
江棘說:“腿圈住我的腰。”
傅盈看了看周圍,臉上有些臊:“什麼呀快放我下來。”
“叫你圈就圈。”
要是公主抱也就算了,這姿勢……也太羞恥了吧!
傅盈才猶豫了一下,整個人便倏地被往上拋,她條件發射的環住江棘的脖子,雙腿也圈上了他的腰,整個人牢牢掛在了他身上。
耳邊傳來路人‘咦~哦~’的歎息,傅盈臉上的緋紅更深,把臉埋進江棘頸窩:“你到底要乾嘛?”
江棘抱著她往前走:“這兒人太多,你懷著孕,被撞到不好。”
“我小心點就好了。”傅盈又熱又羞,耳朵都紅了。
“過了人多的地方就讓你下來。”說著江棘更用力地把她按進了懷裡。
天本來就熱,兩人緊貼在一起就更熱。
肌膚隔著薄薄的衣衫相互磨蹭,彼此粗重又熾熱的呼吸噴在對方肩頸處,涔出的細汗被那麼一吹,先是一陣的微涼,接著又更熱。
傅盈的臉頰脖子全發起了熱,一個是因為天氣和姿勢,還有一個就是……她覺得自己的感官好像更敏感了。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混合著汗味縈繞在鼻尖,並不難聞,但莫名的叫她躁動。
心跳比之前更快了些,身上也愈加地熱了起來,尤其是緊貼在一起的地方,由於走路而產生了摩擦……
她伏在他的肩上,手指不由得曲起。
“嘶——我又沒弄你,抓我背做什麼?”
傅盈立刻收起指甲,低喃道:“我不是怕你把我摔了麼。”
他輕笑一聲:“我怎麼舍得?”
她又道:“你放我下來吧。”
“乖一點。”
啪地一下,傅盈倏地睜大眼驚呼了聲。
她整個人向上縮了下,對上身後人目光的刹那整個人都似乎要燒起來。
她又把頭埋回他的肩窩:“你乾嘛打我……打我屁股?”
“誰讓它一直在眼前晃。”
隻要一垂眸,她的纖腰翹臀便進入眼中,看得他心頭點起了火。
小拳頭在他肩上捶了下,表達著無聲的抗議。
江棘笑意更甚,又在她腰上捏了下。
一路上兩人小動作不斷,難得這麼親昵,倒是稱了江棘的心。
他專挑人多的地方走,一直走了快半個小時才找了個僻靜一些的海灘,把傅盈在一塊樹蔭下給放了下來。
“臉怎麼這麼紅?”
江棘挑眉,手輕捏傅盈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蹭著她的唇和臉頰。
傅盈彆開頭不看他,暗暗地深呼吸緩和心裡的燥熱。
然而她不知道,她眼眸含水的模樣實在太過豔麗撩人,尤其鬢發還被汗沾濕,黑叢叢地貼在潔白的額頭和側頰,配著緋紅的臉蛋,一副事後的招人模樣。
江棘眸色發暗,什麼也沒說,隻是從旅行包裡拿出了一支防曬霜。
“再擦一遍吧,彆曬傷了。”
傅盈嗯了聲,要去拿江棘手裡的防曬霜,卻被他一抬手避過,他親自握著她的手臂把防曬霜擠在皮膚上,再用掌心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