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嫩的小偵探真可愛。
月川憐毫不客氣地上手摸了摸小偵探的頭,眨眨眼:“現在小孩子也可以在凶殺現場亂跑嗎?”
柯南被噎了一下,但很快便揚起笑臉道:“我是安室哥哥的助手啦,他讓我幫忙的!”
安室哥哥?
月川憐疑惑地朝他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竟然是波本。
他神色一時間變得有些複雜。
波本已經缺人到要用童工了嗎!
“大哥哥和安室哥哥認識吧。”柯南敏銳地發現他的停頓,鏡片一閃。
他本來隻是因為毛利大叔喝多了酒,睡倒在沙發上,呼嚕震天而來這裡躲清淨,沒想到會看到安室透和眼前這人說話,而且瞧著十分熟悉的模樣。
但稍稍試探,這人竟不知道安室透的名字。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安室透當初和他相識時用的是假名,另一種則是以真實身份和對方相識,具體是哪一種還需要觀察。
“嗯……”月川憐擺脫腦海中不斷回旋的“波本用童工”這個想法,點點頭:“我和安室確實認識。”
他低頭看一眼柯南,雖然小男孩還是一臉笑容,但恐怕是發現自己不清楚對方名字的事了。
不過那又怎麼樣。
月川憐並不打算解釋,而是將話題重新引回麵前的案子。
“我這個人對情緒比較敏感啦,剛剛覺得他們幾個人很有趣,所以一直在看他們。”月川憐笑吟吟地道:“表麵看上去是四個很好的朋友,聚在一起的時候卻隻有一個人覺得開心。”
“誒?”柯南拖著長音:“能具體說說嘛?”
“簡單來說,隻有死掉的人是開心的。”月川憐聳聳肩膀,用手指點著在警察麵前站成一排的三人:“緊張激動、煩躁、煩躁。”
“順便一提,他們三個人現在的心情分彆是竊喜、惶恐和悲痛。”
說完,月川憐想了想:“這麼看來凶手是誰應該很明顯了。”
“什麼,你已經知道凶手了嗎?”旁邊正好聽見這句話的警察驚訝道。
“就是那位看似悲傷實際心裡開心得樂開了花的先生吧。”月川憐道。
他沒有收斂音量,一時間在場的人都看向三人中唯一的男性岩本。
“你在胡說什麼!”岩本麵色鐵青地衝著他:“我怎麼可能殺了竹內,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是我感覺得到。”月川憐指著胸口的位置,彎起唇:“在那位竹內先生死掉的時候,你真的很開心。”
岩本的臉色變幻莫測,最終隻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月川憐,轉頭對警察道:“警官,辦案要講證據,你們不會聽這毛頭小子信口開河吧。”
事實確實如此,那個剛剛聽到月川憐說話的警察有些遲疑地問他:“你有岩本先生殺了竹內先生的證據嗎?”
“沒有哦。”月川憐答得爽快:“反正毒殺的話就是那些種方法,之前裝著毒的容器應該還在身上,我相信小偵探會找到的,你說對吧?”
正在分析案件的柯南突然被cue,裝傻笑道:“安室哥哥一定會解開案件的!”
說完,他搓了搓手臂,壓下心底突然冒出的惡寒。
儘管還沒有發現哪裡不對,但敏銳的直覺已經開始預警。
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瞧著柯南頭也不回地投奔安室透,月川憐摸摸下巴,不再理會周圍欲言又止的其他人,自顧自地拿起叉子開始吃蛋糕。
突發案件,又遇到熟人,他說不定要在波洛咖啡廳待很久,估計會有人出來找他。
要在其他人看到前把蛋糕解決掉才行。
“要不要吃點三明治。”他主動和黑子哲也搭話:“這個做得很好吃。”
“不用了。”黑子哲也禮貌拒絕:“現在沒什麼胃口。”
正常人也不會在凶殺案有胃口。
月川憐明白這個道理,聳聳肩:“那好吧。”
都怪凶手,本來他想和黑子分著吃,現在看來要自己解決了。
這麼好吃的三明治如果剩了未免太可惜。
不過說起好吃,他們幾個人中做飯最好吃的是蘇格蘭,但自從對方被發現臥底身份後,他就再也沒吃過。
月川憐在這麵邊吃瓜邊加速解決自己的食物,另一邊偵探們的推理也接近尾聲。
凶手確實是岩本。
他知道竹內有潔癖,會用濕巾擦拭店內的餐具,於是用沾滿毒藥的濕巾偷換了對方的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