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了彆人可愛的學生,代價就是在學園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被當場捕獲。
五條悟來的比想象中快上不少,至少月川憐以為自己明天才會見到對方。
兩個人對視片刻,準確說是月川憐和黑色眼罩對視片刻,主動道:“去那邊的咖啡廳坐會兒?”
記憶中過於活潑的人沉默著,掀起眼罩露出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月川憐被他看得有些瘮得慌,清清嗓子:“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我們坐下慢慢說。”
五條悟突然嚴肅起來,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怪嚇人的,讓他有點慫。
係統在他腦海裡幸災樂禍地嘻了一聲。
誰讓他就喜歡不告而彆,現在被當初的友人抓到了才知道心虛。
好在五條悟盯了他一會兒後,似乎是確認了他的身份般,熱情地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將自己一米九的身子壓在他身上:“聽到可愛的學生說不出話,我就覺得是你,你這十二年過的很不錯嘛。”
月川憐被他這一大隻壓住,時隔多年重新找回當初被白毛大貓壓胸口的痛苦。
“很重!”他奮力把人推開。
總覺得周圍的人,尤其是比他高的那幾個很喜歡這麼壓他,他沒長到一米八,這些人怎麼也得負一半的責任!
他倆拉拉扯扯走進咖啡廳,口味一致地同時點了奶茶與蛋糕。
等餐期間,五條悟後仰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語氣閒適:“說吧,你這十二年去哪了。”
月川憐看著他完全摘下來的眼罩,再看看他因此垂下來的頭發,很想問問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閒話的好時間。
就算五條悟現在看起來很漫不經心,但他扯掉眼罩,語氣也沒以前那麼不正經……月川憐有理由懷疑,如果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會得到一個大功率的茈。
12年過去,容易忽悠的dk已經變成可靠的大人了。
雖然在某些時候可能也不是很可靠。
“其實我是去拯救世界了。”月川憐正色道:“因為時空混亂,我這麵隻過了兩年多點。”
五條悟放下腿,身體前傾,笑道:“所以在憐看來隻是兩年沒有聯係我?”
月川憐捧臉:“不信你看,我還是十八歲的青蔥少年,而你已經……”
話沒說完,臉頰便被人扯住,五條悟笑的危險:“你想說什麼?”
“已經是可靠的大人了。”月川憐拍掉臉上的手,用真誠的語氣無縫銜接。
倒不是怕被五條悟打,就是想到自己消失了十二年,有那麼一丟丟的心虛。
五條悟看著他。
無論有多麼的不可思議,麵前的確實是他消失了十二年的友人,動作與神態以及方方麵麵,六眼搜集來的所有信息都印證著這件事。
“我之後會定居在米花町。”月川憐繼續道,他慢悠悠解釋:“我不太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回來的消息,所以對你的學生下了禁言,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憐好過分啊。”五條悟聽出來他的意思,拉長聲音抱怨:“我可是聽到你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來了,你回來卻壓根沒有聯係我的打算。”
“我又沒有你的聯係方法。”月川憐金眸一眨:“都十二年了,物是人非……”
“可是你知道他們三個是我的學生。”五條悟挑起眉毛:“難道憐十二年前就看出我有當教師的潛力嘛?”
月川憐:……
當然是從係統那裡知道的,除此之外他還知道夏油傑叛變了,如果是按照原本的趨勢,現在這個時候對方已經死在了五條悟手中。
不過他既然與兩人相識,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到那種地步,所以他雖然那時候還在一千年前做任務,可也安排了後手。
……一晃兩年過去,如果不是五條悟突然出現,他都把夏油傑忘了。
月川憐默默擋住自己半邊臉,防止神色變幻被五條悟看出來。
他這兩年任務做下來,好像忘了不少事……沒想起來就當沒有這回事吧,反正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月川憐思索兩秒,月川憐決定逃避現實。
“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他起身:“蛋糕就當是我請你的。”
頓了頓,月川憐握起拳做加油狀:“我相信以五條你的能力整頓咒術界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就不摻和了。”
眼見著粉發青年急匆匆逃走,五條悟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神色莫測,最終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他曾經設想過無數次再度與月川憐見麵的場景,每一次都想質問對方為何不告而彆,可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卻隻慶幸對方真的還活著。
這十二年的時間物是人非,卻好似沒有在月川憐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
焦急等待的三人團團圍住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