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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常一點!”月川憐手癢,想把他這顆白毛腦袋摁進地裡。

不過還是彆在教會門口揍彆人的教主了。

想到剛剛走的女生對童磨的感激,月川憐暗暗深吸一口氣:“所以人呢?”

“我想想……”童磨用扇子抵著下巴:“因為一開始確實把他忘了,所以趕到的時候他差點真的死了,還好我去的及時,還剩最後一口氣。”

月川憐:……

你為什麼一副驕傲的樣子?

他忍住扶額的衝動,提醒他說重點:“人在哪?”

“他總想跑,就把他凍起來了。”童磨露齒一笑:“放心,解凍後還是新鮮的活人。”

今天無語的次數過多,月川憐的心已經麻木了。

算了,當初把事情交給童磨的時候就有這種心理準備了,不如說至少人還活著。

“活著就行。”月川憐道:“我們現在去把他解凍。”

聽起來就像是要把凍肉解凍似的……

月川憐調整心態,努力忽略掉這種彆扭。

就是稍微有點對不起傑,沒想到還能讓對方cos一下美國隊長。

月川憐跟著童磨去了一處私人冷庫,外麵凍著的大多是常用物資,一直往裡走才能看到一個巨大的冰塊立在角落中。

這裡光線昏暗,但在場的兩人都有著優秀的夜視能力,能夠清楚看清周圍以及冰塊中的人。

所幸童磨沒有完全不靠譜,冰中凍著的人確實是夏油傑——儘管過了十幾年,但對方標誌性的劉海還是讓月川憐一眼認出了他。

確實還有生命特征,身上沒有傷口,是愈合後才被凍進來的。

在月川憐打量他的時候,童磨已經行動力很強地將冰塊融化。

若不是月川憐及時扶了一把,夏油傑估計就要麵朝下摔在地上。

雖然呼吸尚存,但夏油傑依舊眼睛緊閉,暫時沒有醒來的意思。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被冷凍了一年,想要醒過來並完全恢複神智還需要一段時間。

“憐醬可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童磨故作不滿地抱怨:“和他講道理也不聽,打傷了我好幾個信眾,還一直說她們是未開化的猴子,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傑對認定的道路向來堅定。”月川憐擰眉,看著對方的劉海濕漉漉貼在額頭:“可惜我隻知道會發生這件事,卻沒有時間阻止。”

促成夏油傑走上這條路的因素太多,一環扣著一環,隻是在那個時間點做任務,無法過久停留的月川憐隻能儘力而為,但顯然結果並沒有被改變。

“他大概什麼時候會醒?”月川憐問。

“以他的身體素質,再過幾分鐘就能醒來。”童磨想了想:“不過若要行動自如,恐怕還要適應。”

月川憐思索兩秒,果斷道:“我們出去。”

在溫度相近的冷庫中,緩過來的速度肯定更慢。

夏油傑身上滿是剛剛融化的水,在低溫的冷庫中,那些水又迅速冷凍成了薄薄的冰碴子,連帶著扶他的月川憐身上也有一部分沾上了水。

月川憐圈住他的肩膀,眸光一閃,兩人身上便儘數乾爽起來。

“憐醬的異能真是方便。”童磨在旁邊道:“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有什麼做不到的,想讓這位盤星教教主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就像你當初對我做的一樣。”

“確實簡單。”月川憐淡淡地道:“至於我做不到的,自然是我不想做的。”

他可以強行讓童磨擁有感情,讓對方對人類失去食欲,甚至是徹底忠於他,永遠無法背叛,但他不想對夏油傑用這樣的手段。

無論如何,他的刀鋒都不會對向自己的朋友。

聽懂了他話的含義,童磨一直悠閒的神色凝固一瞬。

下一秒,他輕撫上胸口,麵上依舊掛著笑容:“真是個幸運的家夥。”

令人嫉妒。

如果不是無法完全違背月川憐的命令,在一年前的那天,童磨絕對不會從陰影中走出,將夏油傑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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