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川憐眨了眨眼。
“我知道了。”他道,努力讓自己翹起的嘴角平緩下去。
如果真的笑出聲,他怕自家已經紅到冒煙的付喪神會羞愧致死。
說話時,隻聽轟隆一聲巨響,窗外塵土飛揚。
月川憐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最後的車廂脫軌炸裂,和係統說的劇情分毫不差。
“看來他們已經弄完了。”月川憐道。
隻要把灰原哀送還給柯南那麵,他這次列車之旅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因為列車發生了爆炸,並沒有在原本預定的名古屋停下,而是停在了附近的車站,所有乘客都需要接受詢問。
不過很顯然,警察問不出什麼。
“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好吃的甜品店。”月川憐左右看看:“去買一塊蛋糕再回去吧。”
長穀部欲言又止:“您……”
可惡,被主公抱過就難以開口阻止他吃蛋糕了。
主公期待的眼睛都顯得亮晶晶的!
長穀部把勸阻的話咽了回去,反正月川憐今天還沒有吃甜點,吃一塊蛋糕也沒什麼關係。
“月川先生。”先出來的毛利蘭看到他,加快腳步走過來:“聽小哀說她一直在你那裡,謝謝你照顧她。”
“隻是剛好遇到了。”月川憐笑起來,眼睛彎彎,看起來十分陽光無害:“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加上先生總覺得怪怪的。”
他救過柯南,又幫忙照顧了小哀,毛利蘭自然是爽快答應。
因為車站人來人往,並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所以他們隻說了幾句便各自分開。
看著他們走遠,月川憐的目光停留在阿笠博士背著的灰原哀身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女聲:“這件事你也有參與嗎,黑方。”
月川憐保持姿勢不變,唇角微揚:“我可什麼都沒做,隻是在路上偶遇後聊了一會兒天,我的立場你不是最清楚嗎,貝爾摩德。”
身後再沒有傳來聲音,喬裝後的影後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終於能去買蛋糕了。”月川憐歎了口氣:“和這些家夥沾上真是麻煩。”
如果不是為了A藥,他才不來呢。
“我們一起去如何。”又是一道聲音,衝矢昴朝他微微一笑:“正好順路。”
月川憐:……
信你才有鬼!
“你也要去甜品店?”他抱起手臂:“沒想到你這種喜歡喝黑咖啡的家夥也會吃甜點。”
“人總是會變的。”衝矢昴笑道。
月川憐盯著他衡量片刻,才不怎麼心甘情願地撇嘴:“想來就來吧。”
正好一次性解決,省得不知道哪天家門口突然出現幾個FBI。
他一個用著假身份的人,真不想和這些正規紅方機構接觸,雖然有係統幫忙,但是洗身份之後帶來的後續影響還是挺麻煩的。
而且他剛用這個身份考上大學,不能隨便扔掉。
月川憐腦海中瞬間閃過一些不太和諧的想法,最後還是被他晃掉了。
就算公安或者FBI想對他下手,肯定也不是現在。
果然,雖然跟了他一路,但衝矢昴什麼都沒問,隻是和他聊了一些日常生活,比如說自己在東大讀研,月川憐也算他的學弟。
“以後說不定會在學校見麵。”分開時,衝矢昴笑著對他道。
月川憐也笑眯眯的:“這可說不好。”
“那看來見與不見的概率是fifty fifty。”衝矢昴道,他睜開一直眯著的眼睛,和月川憐對視兩秒:“明天見,憐。”
易容最難改變的是一個人的眼睛,即使麵上還保持著微笑,那雙綠眸睜開時,依舊能從中窺見屬於赤井秀一的影子。
“明天學校放假。”月川憐頓了頓,嘟囔一句,朝他敷衍地擺擺手:“走了。”
提著蛋糕袋子的長穀部在旁邊安靜地等他們聊完,等走遠後才問:“主公與他關係不好嗎?”
本來看月川憐不太樂意和對方見麵的樣子,還以為他們關係比較差,可最後衝矢昴卻那麼親密地叫了月川憐的名字,他卻沒有排斥的表現,這讓長穀部迷茫起來。
“私人關係還可以。”月川憐道:“不過立場不太一樣。”
赤井秀一是個非常堅定的人,為了完成目的也會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月川憐並不覺得自己能時時刻刻提防住他。
畢竟月川憐自己和組織中某些人關係較為密切,在酒廠被覆滅之前,他還是離這些紅方遠一點,防止被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