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寂中,一旁沒有存在感的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顫巍巍地插話:“那個……可以開始任務了嗎?”
三位學生回神,第一次默契無比地道:“現在就開始!”
然後他們果斷轉身,將眼神可憐兮兮的月川憐拋在身後。
月川憐:……
他的名聲,全被宿儺毀了!這種損友還複活乾嘛,讓對方在虎杖悠仁身體裡待到死吧!
月川憐麵目猙獰的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發出砰得一聲。
伊地知安靜拿下頭頂飄落的樹葉,挪動腳步離他遠了些。
作為五條悟的後輩,伊地知是聽說過月川憐的,但因為他咒力低,所以很難見到大多數時候隻出沒在一級以上咒靈附近的月川憐。
沒想到居然這麼可怕,不愧是能和五條前輩做朋友的人。
月川憐還不知道自己名聲二次受損,他在帳裡待了幾分鐘,越想越氣,最後還是扭頭走了。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衝進去和兩麵宿儺打一架。
月川憐氣衝衝地順著路往外走,結果因為被兩麵宿儺氣的忘記自己原本的事,被衝矢昴逮了個正著。
屬實是禍不單行了。
粉色頭發的研究生笑眯眯抓著他的手腕,看起來非常溫和有禮,隻有月川憐知道對方抓得有多緊。
雖然不疼,但很難掙脫。
剛剛在兩麵宿儺那受了氣,又被不想見麵的FBI堵在這兒,月川憐麵色不善:“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再問我也是那個答案。”
“我不是為了那件事找你。”察覺到他心情不好,衝矢昴語氣更加平和,不帶一絲攻擊性:“今天恰好路過。”
“誰信啊。”月川憐哼了一聲:“路過到我的教學樓,又路過我無意間經過的廢棄教學樓?”
“恰好路過這裡後,想和你見一麵。”衝矢昴並不在意月川憐有些衝的語氣,隻是道:“先前見麵時一直在談那些事,還沒有了解過你消失的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
月川憐很喜歡被人關心,這是在以往的相處中很容易總結出來的。
果然,對方的神色遲疑了兩秒,狐疑地抬眼看來:“你隻想說這個?”
“我們是朋友。”衝矢昴放開他的手腕,稍稍攤開手,隱晦詢問:“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糟了?麵對兩年未見,毫無音訊的朋友,我想要和你多親近一些,應該是正常的。”
這話說的確實有幾分在理,對方的情緒也符合他說的話。
不過像他們這種經受過專門訓練的人,能夠感受到的情緒並不一定真實,在發現萊伊和赤井秀一這兩個身份之間的區彆時,月川憐就意識到自己也被其偽裝欺騙到了。
不是說他們的友情完全虛假,但肯定和他最初以為的不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月川憐甩甩自己被抓過的手臂,一隻手揣在兜裡,姿態隨意:“沒辦法,你的p用的那麼熟練,我也很擔心自己變成被蜂蜜粘住的獵物。”
“我說的可是真實想法。”衝矢昴笑著說:“憐難道不這麼想嗎?朋友就是要互相關心,還是說時隔兩年沒有見麵,你對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也絲毫沒有興趣?”
確實毫無興趣的月川憐:……
有被內涵到!
可是他不感興趣是因為係統都好好總結過了,再者說,就算他感興趣,赤井秀一也不會告訴他。
“你身上的事無非就是和組織有關,我不感興趣。”月川憐嘟囔,倒是真有了個好奇的想法:“你現在還與宮野明美小姐在一起嗎?”
按照係統所說的原本劇情,宮野明美在現在應該是處於死亡狀態,不過月川憐隻是用她引出下一個問題。
當初發現赤井秀一是臥底的時候,他暗中見過FBI的人,意識到FBI那麵的朱蒂探員也喜歡對方。
吃瓜看戲這種事月川憐還是很喜歡的,他甚至不讓知道劇情的係統給他劇透。
“我們已經分手了。”衝矢昴語氣平靜:“明美接受了美國的證人保護計劃,現在以假死狀態在美國生活。”
“假死?”月川憐一愣。
沒感覺出來啊,灰原哀似乎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叛逃後,她想要帶妹妹脫離組織,被琴酒用槍打中腹部。”衝矢昴講述道,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月川憐的神色。
但即使說到後半句話,月川憐臉上也沒露出什麼訝異或其他神色,就好像真的在聽一個與他會不相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