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甚至覺得合理,畢竟以琴酒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讓宮野明美真的帶著宮野誌保脫離組織——雪莉可是組織中研究藥物的頂尖人物,不說對方難得的天賦與能力,就說她掌握的信息,組織就不可能讓她脫離。
衝矢昴的麵色沉了沉,繼續道:“在她瀕死時,出現了一個自稱極樂教教主的人,為她進行了搶救,成功保住了她的命。”
“等等——”月川憐驟然抬手:“我剛剛沒聽清,誰為她進行的搶救?”
他好像幻聽了!
“極樂教教主,據說有一頭白橡色的頭發,七彩瞳孔。”衝矢昴看著儘力維持平靜但瞳孔有一瞬間縮起的月川憐,敏銳地挑明:“你認識他。”
“你們應該查到了。”月川憐擺手,眉頭擰起:“我不喜歡這麼試探著說話。”
FBI那麵肯定已經把他現在的新身份查了個底朝天,他好幾次和童磨走在一起,他們認識的事不難查到。
衝矢昴從善如流地道歉:“抱歉,習慣了。”
月川憐以前就領略過他的這種聊天方式,倒是沒太在意,反而摸著下巴思索:“童磨居然會這麼好心……他是怎麼救的?”
不會像當年他救上弦六那對兄妹那樣,直接把人變成鬼了吧。
被自己的猜測驚到,月川憐努力晃晃腦袋。
鬼王無慘已經被他在幾百年前放在太陽底下曬沒了,童磨又沒有將人變成鬼的能力,更何況他的異能還束縛著對方,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
想了一大堆,月川憐才終於放下心,就聽衝矢昴不緊不慢地道:“是用了一種據說還沒有完善的藥,止血能力很強但有一定的副作用。”
月川憐:“……你這麼看我也沒有用,我對藥物研發一竅不通,更何況那時候我還不在這兒呢。”
而且怎麼他隨便挑起一個八卦的話題,對方都能繞到想獲取的消息上,實在是高明。
就是讓人有點喪失聊天興致。
“我沒有想打探的意思。”衝矢昴笑了笑:“明美她身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副作用,我說這件事隻是想讓你轉達這件事。”
月川憐歪了歪頭。
“連致死的出血位置都可以彌補,如果早日投入使用,能夠救下不少人。”衝矢昴道。
他一直是笑臉的模樣,神色不變,就連心跳頻率都沒什麼起伏,月川憐無法判斷他是真心還是隨口一說。
所以月川憐才不願意和對方打交道。
“我會和他們說的。”他道,忽的往後一瞥,籠罩著教學樓的帳已經消融,眉頭微微一皺:“行了,敘舊就到此為止,我該回家了。”
他向前走了兩步,才敷衍地擺擺手:“再見……不過希望明天不要再見麵了。”
月川憐裹了裹自己的外套,在衝矢昴的注視下加快腳步,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路的儘頭。
衝矢昴在原地站了片刻,才緩步離開,摁著耳機與對麵的人通話:“憐與兩年前變化不大,暫時不會偏向組織,不要輕舉妄動,我會穩住他。”
正疾步離開的月川憐忽的阿秋阿秋打了兩個噴嚏,他揉著鼻子和係統吐槽:“肯定是FBI的人在念叨我。”
“也有可能是公安那麵。”係統悠哉悠哉地道。
……月川憐想起了在酒吧遇見的波本,對方顯然不會對他重新出現在組織據點這件事無動於衷。
現在沒來找他,不是被貝爾摩德之前說過的任務拌住了腿,就是正自己暗搓搓在查,反正不管哪一種,最後都會來到對方主動來堵他的地步。
當初他們搭檔的時候,月川憐就能感受到波本和萊伊一樣不好對付。
當然,組織裡沒一個人是好對付的,尤其是代號成員,切開都是黑的。
“彆說恐怖故事了。”月川憐光是想想就痛苦,他啪的捂住臉,崩潰:“我隻是想回來退休養老,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從我這裡入手,難道我還能幫他們抓Gin嗎?”
“可您也不會直接把他們都捅到琴酒那。”係統高深莫測地道:“所以他們現在都在爭取您,想要獲得您的幫助,一舉將對方哢嚓掉。”
這也太可怕了。
月川憐隨著係統的話,瞳孔發灰,仿佛已經看到日後忙碌的場景。
難道想象中平靜的生活從始至終都不存在,隻存在於他的腦海裡嗎?
他也就在黑衣組織待了兩年,後續問題怎麼這麼多!明明他待的其他地方現在都毫無動靜,一看就是好的“前任”。
月川憐正苦澀地宛如幽魂一般往本丸飄,麵前忽的出現了一個穿著寬大黑色衣服,臉上有縫合線的青年。
“你就是那個能實現一切願望的月川憐?”他擋在月川憐麵前,異色的瞳中滿是趣味:“初次見麵,我是真人,請多多指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