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見這句話,月川憐還懵了一下。
要做的事?他要做什麼事?
生鏽的大腦轉動時仿佛發出了哢的一聲,他不太確定的往後看了一眼,突然連上了柯南的腦回路:“你不會以為他們和我都是一個組織的吧?”
見柯南嚴肅地點頭,月川憐忍耐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忍住,捂著肚子大笑出聲。
“你一直對我有所懷疑,是、是因為這個啊哈哈哈哈……”他笑得喘不上氣,一句話斷了幾次才說完,然後雙手摁住柯南的腦袋狠狠搓了搓。
柯南本來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呆呆地站在原地,結果頭發忽的被人搓亂,下意識抱住自己的腦袋:“你乾什麼啊!”
月川憐笑夠了,乾脆直接盤腿坐在沙灘上,一手摁著膝蓋,陽光映照的金眸中滿是笑意:“你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行,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
柯南一怔。
“這麼說吧,我們以前確實是為了一個目的而聚在一起,不過那個目的已經達到了。”月川憐組織語言,儘量不讓自己的敘述涉及非自然力量方麵:“現在我們就像家人一樣,隻是他們說叫習慣了,不願意改稱呼。”
“什麼樣的目的?”柯南對他的話半信半疑,試圖繼續追問。
“窮追不舍是會被討厭的哦。”月川憐笑眯眯道,他趁柯南沉思,快速捏了一把對方的臉:“反正不是什麼壞的目的,說不定是拯救世界之類的呢。”
柯南捂著自己被揪紅的臉,心情複雜地露出半月眼。
雖然很想說這種惡劣的家夥怎麼可能拯救世界,但目前看來對方不像在說假話,他也沒有找到什麼漏洞。
“行了,這下真的要帶你去找小蘭了。”月川憐輕輕推動他的肩膀:“你走丟了這麼久,她們肯定急壞了。”
雖然沙灘很大,但憑借信息大致推理一下就能找出毛利蘭幾人的方位。
柯南指路帶著月川憐找到那,發現一個眼熟的金發黑皮笑得陽光開朗,一手拿著礦泉水瓶,不知道在說什麼把周圍的女生逗得滿臉笑容。
——完全沒有發現他走丟的樣子。
安室先生今天沒有去咖啡店上班,竟然是跑來海邊了。
“柯南,你過去吧。”月川憐笑道。
柯南聽他的語氣,忽的靈光一閃。
月川憐是不是知道波本其實是來自公安的臥底?
思緒在心中一閃而過,他拉住月川憐的衣角,假裝猶豫道:“你說,安室先生有沒有可能是……”
月川憐眨了眨眼,餘光看到安室透正往這麵走,揚起笑:“這誰知道呢。”
柯南:……
他絕對知道!而且很有可能以為自己不知道。
雖然再一次確定了對方暫時處於友軍地位,但是這種惡劣的性格實在是太氣人了。
“憐,好巧,你也在這兒。”安室透已經走過來,並且非常熟稔地將手臂搭在月川憐肩膀上,開朗地笑道:“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月川憐連連搖頭。
安室透肯定攢了不少問題要問他,他才不會自投羅網。
而且他已經快對好巧兩個字ptsd了,這次相遇應該不會又是個偽造出來的巧合吧!
這是原著的劇情,應該隻是單純的巧合……
月川憐往後退了一步,結果被人攥住手臂。
安室透的笑容陽光而熱情,背後卻冒出絲絲黑煙:“憐表現得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這麼久沒見,不想和朋友敘敘舊嗎?”
站在他們旁邊的柯南動作迅速地退後到毛利蘭身邊。
雖然很好奇他們在說什麼,但他不太想靠近已經露出波本瞳的安室透。
月川憐也不太想靠近,他小聲道:“下次嘛,我真的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的。”
他耷拉著表情,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
“撒嬌也沒用。”安室透冷漠無情地道:“你已經不像兩年前那麼可愛了。”
“……你以前居然覺得我可愛嗎!”月川憐震驚:“每次都是你打我頭最痛!”
當時和他組隊的三個人,就波本心和臉一樣黑,每次都打他腦袋,就算他故意裝可憐都沒用,但萊伊和蘇格蘭就從來沒有動手過。
“可愛和需要被收拾不衝突。”安室透道:“你不如回憶一下你以前都做了什麼。”
兩年前的月川憐是長頭發,紮著高馬尾,臉上帶著點可愛的嬰兒肥,走路還喜歡蹦蹦跳跳,乍一看上去是個可愛又好相處的男孩子。
然而搭檔了一段時間後,安室透就看清了對方惡劣的本質。
畢竟是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以前還是琴酒的搭檔,對方對生命的漠然勉強還在預料之中,但是那麼愛惡作劇,而且做任務時總神來一筆讓場麵變得難以收拾,就很出乎人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