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們還私下疑惑過,這種性格的黑方沒被琴酒一槍送走,難道是因為能力還算看得過去。
月川憐順著他的話回憶片刻:“有嗎,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啊,咱們相處不是很愉快嗎!”
愉快倒是真的,但也很心累。
安室透盯了他一會兒,餘光在附近掃過,確定沒人注意這麵,才靠近月川憐低聲道:“那家夥帶你去那做什麼?”
“你確定要在這裡說嗎?”月川憐也壓低聲音:“之後再……”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小蘭那麵驚叫一聲,他們同時轉頭看去,發現柯南被一個網球拍放倒了。
月川憐沉默。
這就是劇情的不可抗力嗎,柯南今天的腦袋也太慘了,還好他之前把排球砸到的地方用異能治療過,不然恐怕會造成二次傷害。
他們跑過去,柯南已經被毛利小五郎抱了起來,和不小心網球拍脫手砸到人的幾個人一起去了他們的彆墅。
月川憐試圖在這時候離開,結果被安室透拽住:“現在可以安靜聊一聊了吧。”
這些試圖將組織咬死的家夥們,隻要聞到一絲“血腥味”,就會像鯊魚一樣窮追不舍。
“好吧。”月川憐舉起手妥協。
他拉著安室透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確實是組織想和我合作,他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藥物的資料,但我暫時還沒有同意。”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不會給他們的,我也不會重新加入組織,這麼說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但沒有完全放心。
安室透沒說話,但他的眼神明顯傳出了這個想法。
月川憐都不用想就知道原因,歎了口氣:“咱們共事過一段時間,你應該知道我隻是和Gin的關係比較好,我不會為了他再回組織。”
他抓住安室透的手,真誠道:“他是我的朋友,但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說的鄭重,精致的眉眼中滿是熱忱與真摯,光是被那雙璀璨的金眸看著,就忍不住想要相信他說的任何話語。
安室透怔了一會兒,低頭瞧了瞧兩人相握的手,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又恢複笑容:“行,那再相信你一次。”
月川憐比了個耶,結果又被人敲了敲頭。
安室透臉上的笑容隱去,他背著光,紫灰色的眼瞳望過來,聲音像是在耳邊低歎:“如果可以,不要再踏進來。”
作為公安,他不想看到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再偏向黑暗,而作為朋友,他希望月川憐能有一個光明燦爛的未來。
至少不是和某些犯罪分子混在一起!
直到安室透走遠,月川憐才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有點發燙。
“剛剛他是在關心我吧。”他悄咪咪和係統道:“說的那麼隱晦。”
係統冷酷道:“自己想。”
作為一個機器,係統不負責幫感情笨蛋宿主分析關係。
月川憐不滿地哼哼兩聲。
係統是正經係統,宿主長得再好看再會撒嬌都沒用,他用一慣平板機械的語氣道:“再不回去您的付喪神們就要衝過來了。”
“……啊對。”月川憐拍拍腦袋,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柯南那麵估計會出現殺人案,他就不過去摻和了,省的又和警察見麵。
月川憐自己往付喪神的方向走,走到一半,附近白影一閃。
這次他眼疾手快擋住了對方的手臂:“鶴丸,再敢抱我可就不止拍一下了。”
鶴丸國永一點都沒有惡作劇被人當場抓包的窘迫,反而笑著問:“剛剛的那位小哥是主公的朋友嗎?”
“你說安室透?”月川憐點頭:“是啊,怎麼了?”
“看他和主公很親密的樣子。”鶴丸國永道,他忽的靠近月川憐,低頭在白皙的耳垂邊吹了口氣:“如果我這麼和主公說話,會被打的。”
月川憐被他吹得一激靈,拳頭硬了:“知道你還這麼乾!”
一看就是故意找揍。
鶴丸國永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他上漲的怒氣,提前一步逃離,隻留下空氣中爽朗的笑聲。
本來隻是抓鶴丸國永收拾一頓,結果好不容易逮到對方,將人撲倒在地,周圍的小短刀們高呼著“我們也要和主公玩”加入其中,還有不少成年體型刀子精也渾水摸魚加入。
等最後玩夠了,月川憐已經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同時和這麼多付喪神玩,真的好像在溜一群精力旺盛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