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精疲力竭的月川憐感覺自己的腿都是軟的,他癱在躺椅上不想動。
“晚上天氣就要涼了。”黑發紅眸的少年打刀半蹲在他身邊,撐著下巴:“感冒會讓人變得不可愛的。”
“我覺得自己現在像一條死魚。”月川憐蔫巴巴地道:“我不會感冒的,讓我再躺一會兒。”
“那我來抱主公回去吧。”下午被他痛扁過的鶴丸國永也湊過來:“到時候讓其他人把主公圍在中間,就不會有人看到了。”
什麼餿主意,他們這一大幫人走出去,絕對無比引人注目,處於中間的他一定會被看到的。
月川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擦過來的其他人道:“這樣的話,由我來抱主公也沒問題。”
“沒錯,主公輕飄飄的,就算抱著走回本丸也不會累。”
“哈,我一隻手就能把主公抱回去。”
眼見他們越說越離譜,月川憐趕緊叫停:“我這就起來。”
一場差點有形的風波消散了,不過大家看起來都很失望,似乎真的很想抱著他走。
雖說月川憐自認不是非常在意形象的人,但那也太奇怪了,絕對達咩!
這一天過的太過勞累,月川憐回本丸後,簡單梳洗便倒在床上,一覺睡到了中午。
等他醒過來,就感到某個氣息似乎離自己很近。
“……真人?”
因為是自己擁有的唯一一隻咒靈,月川憐還是很快想起了對方的身份,有些迷茫地抬頭望了望。
雖然氣息很近,但並不在房間內。
難不成是來找他結果被抓了?
想到夏油傑能收服咒靈,月川憐猛然清醒,一個猛子坐起來。
他火急火燎衝出天守閣。
“主公。”今天的近侍在外麵攔了他一下:“兄長說抓到一隻小老鼠,讓我和您說一聲。”
真人居然撞在髭切手裡,希望他還好。
月川憐淺淺扶額:“髭切在哪?”
“我帶您去。”同樣為源氏重寶的膝丸和髭切的金發不同,他有著淺綠的發絲,說話也更加嚴肅:“在那之前,兄長說您需要先用餐。”
月川憐歪頭看他,笑道:“先去找一下髭切,然後大家一起去吃午飯,膝丸你也想和兄長一起吧。”
身為重度兄控,膝丸隻堅持了兩秒便宣告投降:“兄長在會客室。”
因為早上跑來的那隻藍發咒靈身上有濃鬱的月川憐氣息,很有可能是和童磨一樣的效忠方式——所以髭切稍微有些遷怒。
但兄長怎麼會有錯,畢竟咒靈是完全負麵的存在,即使效忠了主公也不一定改變本質,看管起來才更安全。
等走到會客室,那個討厭的咒靈一下子粘在月川憐身上,膝丸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這種淨會撒嬌告狀的咒靈,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主人這裡的付喪神好凶。”真人抱著月川憐的手臂,嗓音委委屈屈:“我都說了我是主人的咒靈,他還用危險的刀對著我。”
那個金發的刀可是能直接傷到他的靈魂的,如果不是對方雖然有敵意卻沒有動手的意思,真人肯定早就千方百計先逃到月川憐那麵去。
真人比月川憐高,他這種小鳥依人的動作就顯得非常奇怪。
月川憐尷尬地把他往外推了推,略過這個話題:“你這麼快就來找我,羂索不會發現嗎?”
真人幽怨地看著他,但卻老實回答:“不會,我們平常不在一起。”
“那你今天過來……?”月川憐疑惑。
“我遇到了有趣的家夥,叫吉野順平。”真人笑道:“還有咒術學校的人,似乎認識主人,所以來請教該如何對待他們。”
月川憐唔了聲,回憶係統給他講過的劇情:“高專……你遇到的是虎杖和七海?”
“沒錯。”真人用手捂住臉,異色的瞳孔自指縫露出,像是在不好意思:“不過戰鬥的時候差點輸掉,有些給主人丟臉了。”
月川憐:……
如果不是真人今天來了,他可能都不知道劇情進行到這裡,要是再晚一步,說不定就會按照原本的趨勢進行,吉野順平也會在虎杖麵前被真人殺死。
果然放養咒靈是有隱患的。
月川憐拍拍真人的肩膀:“我們來探討一下要遵守的規則。”
“還是先去吃飯吧。”髭切在一旁慢悠悠插口:“今天中午有主公喜歡的糖醋肉。”
本來就有些饑餓的月川憐肚子咕嚕一聲。
“那就先去吃飯!”他非常沒有原則地妥協了,目光落在真人身上:“那你就……”
“我可以跟著主人。”真人立刻道,見月川憐有些遲疑,十分識趣:“讓我待在主人的口袋裡就好。”
他說著,身形驟然縮小,成了個拇指大小的迷你娃娃。
迷你娃娃扇動兩個小翅膀艱難飛到月川憐的手掌上,然後啪嘰一下摔了個跟頭,可愛到不得了。
雖然明白這裡麵有九十九的演技成分,但月川憐還是心軟了。
這麼可愛的拇指娃娃又有什麼壞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