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一片寂靜。
最先響起來的是五條悟的笑聲,他撐著身子,笑得幾乎直不起腰。
而後是月川憐不可思議的聲音:“我性格惡劣程度和五條齊名?不可能!誰在敗壞我的名聲?是不是那些爛橘子乾的!”
五條悟忍笑:“接受現實吧,憐。”
他們當時可是什麼事都一起做的,月川憐怎麼可能逃得掉。
月川憐:……
他當場自閉,操場中央長了朵黑蘑菇。
五條悟走過來rua他腦袋,裝模作樣地對禪院真希道:“你快點對憐道歉,怎麼能當他的麵這麼說。”
被兜帽裹住的腦袋動了動,露出一雙凶巴巴的金眸:“你不要在這裡幸災樂禍,我的名聲這麼差都怪你。”
“把鍋全部丟到我身上可沒用。”五條悟蹲下去和他視線平行:“不信的話你去問傑。”
月川憐:……
他回憶和夏油傑的談話,發現對方確實隱晦地提過類似的事,他當時還自信地以為自己比五條悟人緣好。
原來都是假的!
“我想起來了。”伏黑惠恍然,對一旁一臉迷茫的兩位同級生說:“十二年前,有一個叫月川憐的異能力者與當時還是學生的五條悟老師、夏油傑結識,除異能力外,他還擁有著非常強大的術式,與他們並稱咒術界最強的三個人。”
他頓了頓,思索兩秒才繼續道:“不過他隻出現了一年,而後突然消失不見,五條老師和夏油傑將咒術界大鬨一通也沒有找到他,第二年夏油傑便叛逃成了詛咒師。”
“喂喂,不要說的好像傑是為了我叛逃一樣。”隔著大半操場的月川憐突然對他們道,“傑叛逃可與我無關,是那些爛橘子不乾好事。”
“憐挺清楚的嘛。”五條悟在他耳邊低聲笑道。
“我回來後也是有好好打聽一番的。”月川憐起身,終於從剛剛的自閉中走出來,朝那麵的三個一年級生招手:“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實力。”
趕緊弄完,他要離開這個傷心地!
不過在開始前,月川憐還是先叫了暫停。
“我想起來還有一個見麵禮。”他掏掏兜,麵色自然地將宿儺的手指拿出來:“喏,我好不容易搞到的,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呢。”
五條悟在旁邊笑吟吟道:“憐真的很努力。”
月川憐:……
是的,他真的很努力地忍耐沒有揍五條悟。
虎杖悠仁還沒太反應過來,下意識伸手去接,沒想到掌心內突然出現一張嘴,將手指吞了下去。
黑色的紋路顯現在臉上,明明還是同一張臉,沒了那陽光活潑的笑,看過來時變得格外危險。
“有陪他們過家家的時間,不如陪我玩一會兒,小鬼。”兩麵宿儺的聲音聽起來要比虎杖悠仁低沉許多。
“你才幾根手指啊,打起來又不過癮。”月川憐果斷拒絕:“等你恢複後再陪你玩。”
他上前一步,指尖點在虎杖悠仁的眉心:“行了,彆占著人家的身體,看著真不習慣。”
風波湧動,再睜眼時麵前的人便成了虎杖悠仁。
其餘人麵色有幾分古怪。
怎麼感覺兩麵宿儺還挺……聽話?
這個詞用在兩麵宿儺身上總覺得怪怪的。
不過他們很快沒有力氣想這件事了,在將所有手段都用上還無法攻破月川憐的防禦後,他們最後落得二年級生一個下場。
“釘崎的術式蠻有趣的。”月川憐摸摸下巴:“她這個術式克真人吧……這麼一說悠仁身體裡住著兩麵宿儺,真人也不能對他用術式。”
“你說的是一個藍色頭發的咒靈嗎?”還有力氣說話的虎杖悠仁抬頭:“他確實被兩麵宿儺打了。”
月川憐默哀。
好慘的真人,忘記告訴他不要碰虎杖悠仁的靈魂了。
不過之前見麵沒看出傷,應該沒被打的太慘。
兩麵宿儺這時候倒是在虎杖臉邊冷笑:“你現在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
“真人多可愛!”月川憐據理力爭。
兩麵宿儺:……
他沉默了兩秒,再開口時語氣中透出幾分冷意:“下次見麵殺掉好了。”
月川憐:“你不要隨便對彆人的寵物下手好嗎!”
虎杖悠仁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像以往那樣把兩麵宿儺拍回去,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那個特級咒靈是月川先生的寵物?”
“散養的寵物,或者你把他當我手下也成。”月川憐隨口道,又撓撓臉:“前兩天他好像帶著同伴找你們麻煩了,雖然不是我讓他乾的,不過還是抱歉了。”
“嗯……沒事。”
收到道歉的在場學生心情都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