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涉及到月川憐,事情就會變得奇奇怪怪。
“你覺得怎麼樣?”五條悟忽的問。
“你說什麼,學生們嗎?”月川憐思索片刻:“挺好的,在現在的年齡裡算佼佼者,不過離你們當初還差點。”
五條悟點頭,一臉深沉:“我也這麼覺得,大家都是還沒有完全綻放光彩的鑽石。”
月川憐側目:“需要打磨的鑽石嗎?”
幻視他上上個老板了。
“沒錯!”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整個人突然變得閃亮亮:“你要不要一起來打磨,成功後會超有成就感的哦。”
“不。”月川憐不為所動,乾脆利落地拒絕:“我好忙的,沒空幫你教學生。”
“你忙什麼?”五條悟挑眉,意味深長地道:“難不成和傑有關?”
月川憐麵不改色:“沒有。”
他想了想,招招手讓五條悟附耳過來,小聲和他這樣那樣說了一通。
五條悟恍然,眉梢一動,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付喪神們說的有道理,隻要取而代之就不會再有麻煩了。”
“什麼不會有麻煩啊,我現在真的很苦惱,你不要在那看笑話。”月川憐橫他一眼:“如果接手,那公安、FBI還有什麼CIA不都要來找我了!”
酒廠那麵是沒事了,但他可能要和官方組織直接對上,那完全是本末倒置。
“現在他們不是同樣在找你。”五條悟聳肩,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或者你直接把那位boss哢嚓掉,他們內鬥就沒空理你啦。”
月川憐還真有點心動。
要是殺了烏丸蓮耶,然後他推琴酒上位……
想探口風,但是琴酒對組織很忠誠,直接這麼問說不定要被打。
月川憐皺眉。
“在我這裡就彆想那些了。”五條悟突然摟住他,把他往自己這麵一攬:“走,我帶你去見硝子。”
“不要突然抱過來!”月川憐炸毛推開他。
眼見著他們打打鬨鬨離開,都被恢複成全盛狀態,隻有衣服破破爛爛的學生們麵麵相覷。
“我們解散?”虎杖悠仁問,他撓著頭苦惱地道:“校服都碎掉了,得回宿舍換一套才行。”
“鮭魚。”狗卷棘在一旁點頭。
現在他們走在路上,要是捧個碗,說不定都能賺外快。
女生們的衣服倒是沒怎麼壞,不過也都灰頭土臉的。
“我要回去洗澡。”釘崎野薔薇道,“你們隨便。”
“那我們一起回去吧。”虎杖悠仁跟上去,回頭朝伏黑惠招手:“走啊伏黑。”
一年級新生走遠,熊貓這才轉而問:“真希,你好像心情不錯。”
“那些老家夥要是知道他重新出現,肯定又要掀起一陣波瀾。”禪院真希扯了扯唇角:“說不定還會像當初那樣派人殺他。”
咒術界裡突然出現一個實力如此強大的敵對者,那些老家夥肯定怕的睡不著覺。
尤其是當初得罪月川憐最深的禪院家,怕是會有好戲看。
禪院真希嘴角的笑愈發淩厲,她手中咒具一轉,戰意凜然:“來,我們再練練!”
操場乒乒乓乓打著,月川憐這邊已經到了校醫室。
“看來你挺辛苦的。”月川憐坐在椅子上看她,打趣:“十二年,其他地方沒怎麼變,黑眼圈倒是越來越深了。”
家入硝子叼著一根煙,沒有點燃,聞言抬眼:“你倒是沒有變。”
“嗯……”月川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五條和你說了吧,我這麵其實才過去兩年。”
“我聽說了。”家入硝子點點頭,可能因為忙碌,她神色裡總有股懨懨的疲倦感:“除此之外,我還聽悟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月川憐下意識問。
他一開始還沒發現不對,直到五條悟忽的關上並反鎖了校醫室的門,甚至關窗拉上窗簾,營造出無路可逃的昏暗感,才意識到接下來的話大概對自己不妙。
但這時候已經喪失了逃跑的機會。
——五條悟雙手環住他的肩膀,從後麵連著椅子一起抱住了他。
“自然是傑的事。”五條悟在他耳邊幽幽地道:“你以為我發現不了本丸中有傑的殘穢嗎?”
“有嗎?”月川憐反問:“我怎麼沒看到。”
“傑突然消失,我也探查過很久。”五條悟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道:“你猜怎麼樣,我得到消息,說一個教會曾經救助過類似的人。”
月川憐緊張的咽了咽唾沫。
“我不是追究你救了傑的事。”五條悟道,他抿起唇,神色嚴肅還透著點委屈:“你把傑養在本丸裡還瞞著我……果然在你心裡隻有傑,根本就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