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太近,隻要再靠近一點,就有可能親上。
在琴酒不動的情況下,月川憐隻能始終用力向後繃緊腰身。
儘管如此,彼此交融的熱氣還是讓他產生了其實已經觸碰到的錯覺。
好熱……快不能呼吸了……
月川憐僵著身子,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大哥,我把早飯……”
玄關的門突然打開,伏特加走進來,一眼看到在客廳沙發上交疊的兩人。
他舉起早飯的動作就像忘記上發條的機器人,一卡一卡的,充滿驚恐。
不過伏特加機靈了一回,他立刻反應過來,用畢生最快的手速將早餐放在櫃子上,而後一秒出門:“打擾了!”
門被哢噠關上。
多虧他亂入,月川憐燒糊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一把推開琴酒。
“你在戲弄我嗎?”月川憐起身,深呼吸兩口氣後,豎起眉毛露出凶狠臉。
結果琴酒看上去比他還不爽。
不過很快,琴酒又恢複了平時冷冰冰還帶著點嘲諷的表情,憑借優越的身高,居高臨下掃了他一眼:“我可沒那麼閒。”
說完,他轉身進了臥室,看樣子是準備換衣服。
月川憐往前踏了一步,剛要說話,忽然意識到不對,在腦海裡驚慌問:“剛剛Gin說的這麼意思?他說他不是在戲弄我,那難道是認真的?”
“是吧。”係統隨口敷衍。
反正宿主不會往戀愛上麵想。
果然,月川憐的下一句來了:“所以我把他當朋友,他卻饞我身子?”
“啊對對對。”係統假惺惺道:“隻是饞你身子,並不是想和你談戀愛。”
“我覺得也是。”月川憐麵色嚴肅:“必須要打消他的念頭,我賣藝不賣身的。”
係統懶得回應,嗯嗯兩聲。
他拜的神明好像隻管支線任務,戀愛方麵一點不管……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是他拜的禍津神。
月川憐沒有在意係統不回話的事,他正在思考怎麼委婉地向琴酒表達自己的意願。
左想右想沒想出好辦法,月川憐煩躁地把自己的頭發搓成鳥窩。
雖然沒有明確看見過,但他聽的傳聞以及琴酒給他的印象,都是那種會找身材火爆的金發美女床/伴,他怎麼會看上自己?
難不成是想換個口味?
還沒等月川憐想明白,臥室的房間門再次被打開,琴酒穿上了熟悉的白色高領毛衣和黑色長褲。
他瞥了一眼月川憐,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隨口道:“在那傻站著乾什麼,等我喂你?”
“啊?”月川憐愣了愣,下意識跟著他的話題道:“早飯還有我的份?我吃過了。”
停頓兩秒,他想起自己剛剛思考的事,但看著已經自顧自拿了早餐的琴酒,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雖說他這方麵神經粗,可問小夥伴這種問題還是有點超出他的接受範圍。
“你等下還要出去嗎?”他開始沒話找話:“晚上出了那麼久任務,要不再睡一會兒?”
“上午沒有任務。”琴酒道。
月川憐哦了一聲,開始默默搓手。
等琴酒那份要吃完,他才語速飛快地道:“你最近是不是應該找新的床伴了?”
琴酒的動作頓了頓。
袋子被他捏的刺啦作響,儘管他什麼都沒說,臉上的表情卻已經黑沉沉的,看著就是暴風雨前兆。
月川憐縮了縮脖子,小聲:“彆生氣,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係統都有些可憐宿主的追求者了,明明表麵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裡麵卻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想讓他開竅,細水長流是沒用的,隻能啪的一下給他敲醒。
顯然琴酒也意識到這一點。
“你可以問。”他將手中的袋子丟進垃圾桶,冷笑一聲:“繼續。”
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月川憐咽了咽唾沫,佯裝自然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談點這種話題有什麼可生氣的,你最近這麼對我,既然不是耍我,那就是想睡我唄。”
儘管裝得很坦然,說到最後幾個字他還是嗓音乾澀了幾分,差點露餡。
琴酒頗為意外:“你還能想到這一點。”
他還以為這個粉毛笨蛋的腦子裡現在隻有友情。
“我又不是傻子!”月川憐不滿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