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一打岔,他緩過來一點,整理思緒繼續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對我感興趣,但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和朋友發生這種關係,感覺很奇怪。”
“哦?”琴酒抬眼:“那你想和誰?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會讓你感覺更自然?”
“當然不是了,我現在又沒有那方麵的需求!”月川憐皺眉,他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不過你怎麼突然對我感興趣,我知道我長得好看啦,但是也太猝不及防了。”
“突然?”琴酒瞥他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道:“既然不願意和朋友做,那不如做我的情人。”
月川憐:……
月川憐:“啊?”
他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雖然有些發懵,但是月川憐並沒有過多思考便用力搖頭:“不要不要,乾嘛好好的朋友不做,做情人……這對我又沒什麼好處。”
他又不饞琴酒身子!
琴酒似乎對他的拒絕並不意外,靜靜凝視他片刻,將月川憐看得有下意識僵住肩膀,才道:“戀人?”
……
逃掉了……
月川憐扶著牆大口喘著氣,長距離的瞬移即使是他也感覺體力有些吃不消。
他看了眼四周,雖然不清楚自己在哪裡,但周圍沒人,地上看起來也不臟,便直接席地而坐。
後腦勺靠在牆上,粗糙而堅硬的牆麵即使輕輕撞起來也讓他有幾分痛意,但這時這些微的痛意反而讓他能更好的思考。
“我剛剛其實是幻聽了吧。”月川憐自言自語:“他是在和我告白嗎……戀人,Gin想和我談戀愛?不不不,完全無法把他和戀愛這兩個字聯係在一起!”
月川憐頭痛地捂住額頭:“怎麼辦,直接跑掉他肯定更生氣了,但是我暫時還沒做好和他見麵的打算。”
腦子一片混亂,甚至連剛剛的逃跑都是身體下意識的舉動。
“宿主……”係統才反應過來,就算是機器也不由地有幾分無語:“您反應太大了吧。”
隻是被告白,甚至琴酒的行為在一般人那可能都不算告白,就讓月川憐落荒而逃,而且直接從日本跑到了意大利。
月川憐:“意大利?”
他一個後仰,後腦勺狠狠撞在牆上,吃痛地捂住腦袋,但這時候又沒空管自己的腦袋:“我說我怎麼這麼累,天還突然黑了……”
默不作聲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月川憐想了想,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
被朋友告白結果嚇得力量失控,直接從日本瞬移到意大利這種事,實在太誇張了。
“我現在力量用的差不多了。”他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拿出手機:“……我這樣算偷渡吧,但是找人接我說不定會被問到突然跑來的原因。”
不是很想說原因。
“宿主在意大利有認識的人吧。”係統忽的道:“當初你第一個任務就是彭格列,現在的時間線,沢田綱吉已經正式繼承了彭格列,可以找他把你送回去。”
月川憐抿了下唇。
“在他們的時間線裡,距離我離開過了多久?”他問。
本來他是不太在意這些的,不過被以前的朋友抓包過幾次後,現在也意識到自己不告而彆一下就是十年起步,可能確實不太好。
是會被打的那種。
“安心啦,沢田綱吉現在才上高中。”係統迅速估算:“按照時間來算,你離開了三年。”
月川憐鬆了口氣:“那還好,不過阿綱竟然這麼早就繼承了,我還以為怎麼也要大學。”
而且還來了意大利,不知道他意大利語學的怎麼樣了。
當初月川憐第一個任務便是與沢田綱吉一起阻止白蘭,所以他在最前麵的劇情點加入了並盛中學,成了阿綱的同桌,順利混進隊伍。
那時候他也是個新手,剛剛獲得力量,還不太會使用,跟著大家一起訓練,後來又經過不少戰鬥才有了現在的實力。
想想還有些懷念,雖然那時候吵吵鬨鬨,但在阿綱身邊確實讓他感到舒心。
“那就去找阿綱好了,給我一個步行地圖。”月川憐道。
他沒帶錢,也沒體力瞬移,希望不要離彭格列太遠。
“這裡離彭格列還蠻近的,步行大概二十幾分鐘就能到。”係統將地圖投屏到月川憐視線的右上角:“不過你最好還是休息一會兒再去,現在要是被打就毫無反抗能力了。”
月川憐沉默了一會兒。
“你說得對。”他把邁出去的腿收回去:“現在意大利應該是淩晨,我等早上再去好了,好慘啊,居然第一天就要睡大街。”
他裹緊外套,拿出手機看了眼,沒看到未讀消息,鬆了口氣:“看來可以拖一段時間。”
這麼一想,跑到意大利也挺好,至少Gin不能放下日本的任務跑過來抓他。
月川憐自我安慰。
他本來是想等天亮了再去找阿綱,沒想到才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剛剛還寂靜的小巷裡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槍響。
本來以為事不關己,但聲音太近,血腥味都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漫步一般,停在巷口。
“看我發現了什麼。”他微微抬眸,手中的槍化為一隻綠色蜥蜴爬到他的肩膀上:“一隻飛走後便毫無音訊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