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低頭,發現冰麵都結到自己腳下了,頓時沒有追究夏油傑似乎在吃自己豆腐的行為,提高聲音:“你結束了沒,彆玩了。”
童磨的冰裡一般會有毒,彆把他院子裡的草地整沒了。
“看來憐醬等得不耐煩了。”正玩的高興的童磨用金色的鐵扇擋住下半張臉:“那就用這招了解你好了。”
血鬼術·寒冬冰柱!
同樣是凝結於上空的冰柱,數量卻更多,密密麻麻,底端也更加堅硬銳利。裡梅凝結出的冰盾被砸下來的冰錐刺破,肩膀與腿部都被狠狠釘在地麵。
鮮血逐漸溢散開。
搞定收工。
童磨揮揮扇子,釘住裡梅的冰柱消散,數條結著蓮花的冰藤蔓將人捆了個嚴嚴實實。
他知道裡梅會反轉術式,這點傷勢死不了,就是有點心虛自己剛才一時上頭,在本丸門口弄了滿地的血,像極了凶殺現場。
好在曾經多次被髭切提刀追殺,血灑本丸前院的童磨對處理這種情況非常熟練。
前院的冰已經融化,寒意也漸漸消散。
月川憐將身上的衣服還給夏油傑,遞過去時不小心碰到對方的手指,下意識皺眉:“你手怎麼這麼冰?覺得冷還把衣服給我,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夏油大人是關心你誒。”菜菜子不滿地嘀咕。
夏油傑重新穿上衣服,才笑著說:“我不覺得冷。”
重新拿回的外衣上能嗅到淺淺的糖果香。
月川憐喜歡吃甜食,口袋裡常年帶著幾把糖果,又經常出沒甜品店。當初他和五條悟向來一起去,但五條悟身上沒有味道,隻有月川憐,似乎連那粉色的發絲嘗起來都會是甜滋滋的。
夏油傑的指尖動了動,想起剛剛月川憐的反應,沒有抬手。
剛告白完,月川憐還一副容易受驚的模樣,不能隨便亂戳。
一直在默默觀察四周以及他們互動的羂索冷笑一聲:“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當年的傳聞居然是真的。”
月川憐卡了一般扭頭:“什麼傳聞……傳聞都是假的,八卦是沒有未來的!”
“……咳。”夏油傑在旁邊忍笑。羂索現在隻有勉強坐起來的力氣,聽了他的話,眼睛微微眯起。
他畢竟活了這麼多年,而且經常換身體,能體驗的人生比一般人多了數倍,對情緒的把握自然更加敏銳。
愛情這東西,他並不陌生,對他來說,這是一種沒有用但很好利用的感情——當年他就是利用了虎杖的愛情,用他的妻子生下了現在這個宿儺的容器。
也許現在可以利用這個來讓自己脫困。
羂索開始在心裡打一些小算盤。
那邊的童磨拖著痊愈但沒了力氣的裡梅走過來,和羂索並排放在一起,語氣黏糊糊地對月川憐抱怨:“雖然水平不錯,但也就那樣了,沒什麼意思。”
“……都說了他就是宿儺的廚子,你要是無聊,到時候讓你和宿儺打。”月川憐無語地推開他:“你們戰鬥狂真無聊。”
宿儺當初也天天拉他打架,他想躺著休息幾天都不行。
“我從他身上找到了兩麵宿儺的手指。”童磨把幾根手指掏出來。
滿當當的風乾臘肉……啊不,風乾手指,月川憐光是看著就替虎杖悠仁感覺噎得慌。
一根一根吃就算了,一口氣吃這麼多根……
反正月川憐是拒絕的。
他數了數,這裡總共有六根,真人那裡還有六根左右,虎杖自己又已經吃了六七根,差不多已經找齊了。
替宿儺凝聚身體可是個費力量的大活,他得挑個沒事的時間門才行。
被冰藤蔓纏繞的裡梅掙紮著想站起來,又立刻被上麵鋒利的蓮花割傷,血液滲進藤蔓中,把那晶瑩的冰都染上了絲絲鮮紅。
“裡梅,彆亂動了。”月川憐和他也算是熟識,當初相處得還不錯,沒必要這麼折磨他:“我們都想要複活兩麵宿儺,目的相同,你何必和羂索走一路。”
“你分明是想掌控宿儺大人。”裡梅是個挑染著紅發的白色妹妹頭少年,穿著一身僧袍,看起來年齡不大,此刻怒氣衝衝地望向月川憐:“當年宿儺大人對你那麼好,你卻和那些肮臟的咒術師一樣,打著這種算盤,真是看錯你了。”
月川憐:?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掌控宿儺?誰和你說我要掌控他了……而且他當年對我那麼好又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裡梅冷哼一聲:“你自己心裡清楚。”
月川憐陷入沉思。
他和兩麵宿儺的相處基本就是打架,偶爾和平共處一起喝個酒——宿儺喝酒他喝果汁,就這還要被嘲笑,最過分的是有一次他受不住氣,自己喝了一罐,結果直接醉倒失去意識,第二天起來後背青了一片,問了係統才知道是他耍酒瘋被宿儺拎著領子摁在牆上了。
還有之前喂葡萄直接把手指塞進來。
回憶完畢,月川憐真誠道:“就咱們相處的那段時光來說,我覺得你對我更好一點。”
裡梅還給他做飯吃,替他收拾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