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裡梅來叫他的時間太早,現在也才不到八點鐘。
月川憐剛瞬移回本丸,就被在天守閣門口守株待兔的近侍抓去吃早飯。
裡梅也去了,恍恍惚惚的樣子,讓月川憐懷疑他都沒嘗出什麼味道。
“主公……”有幾把小短刀局促地湊過來:“我們有事想和您說。”
月川憐的目光落在他們臉上。
看起來是犯了錯。
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想說什麼?”
“其實我們負責的是組織的偵查,最近聽說了一個消息。”今劍雙手背在身後,用高高的木屐蹭了蹭地麵,小心翼翼地看著月川憐:“因為我們在慢慢透露出主公的身份,組織已經完全放棄與您合作。”
這件事是月川憐早就預料到的,他點點頭,用鼓勵的目光看向今劍:“沒關係,我不會對你們生氣的。”
今劍看起來卻更愧疚了,他皺著臉:“可是……可是主公的朋友失蹤了。”
月川憐一怔。
“Gin嗎?”他問。
雖然在組織裡有不少朋友,但能被這件事波及到的似乎隻有Gin了。
今劍低低嗯了一聲,急匆匆解釋來龍去脈:“似乎是因為被他上報死亡的工藤新一突然複活,他又與您的聯係非常密切,而且直接拒絕了追殺您的任務,種種事情加在一起,被烏丸蓮耶下令關了起來,結果就在□□室中莫名消失了。”
月川憐:……
這熟悉的發展過程,如果不是了解Gin的性格,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和灰原哀一樣吃了A藥變成小正太。
……他還沒見過正太Gin呢,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就十幾歲了,怎麼逗都冷冰冰,逗煩了還會拔槍威脅他。
不過後來熟了之後Gin就再也沒有用槍指過他,更喜歡直接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摁住或者拎走。
這麼一說還有一丟丟期待。
“主公?”見他一直不說話,今劍抿著唇,眼中閃出淚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其他小短刀也垂頭喪氣地道歉。
如果他們早點發現組織內部的情況,就不會讓主公的朋友身陷險境了。
“不是你們的錯。”月川憐彎腰挨個摸摸頭:“是組織翻臉太快,誰也想不到,放心,以Gin的身手,應該是逃出去了,接下來他這麵就交給我好了。”
小短刀們悶悶不樂地嗯了一聲。
“放心啦。”月川憐摁著他們的腦袋用力搓一搓:“組織的事結束後帶你們出去玩。”
明明是他們犯了錯,還要主公安慰。
小短刀們互相對視一眼,決定更加努力地工作,不再出現這種情況。
讓他們想想,主公在組織裡的朋友應該還有一個代號為波本的安室透,他們一定會好好關注對方的!
小短刀們走後,月川憐摸著下巴,臉色微微沉下:“組織居然這麼快就對Gin下手了。”
雖然他意識到自己和Gin的關係會影響到對方,可Gin好歹也是組織裡的高層,為組織立下那麼多功勞,怎麼也不應該這麼快就被關起來。
朗姆在裡麵說不定出了不少力。不管如何,先找到沒了蹤影的好友比較重要。
月川憐在腦海中梳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安全屋位置,把某些組織成員也知曉的安全屋篩掉,就剩了兩個。
他瞬移去了離本丸比較近的安全屋。
這些安全屋他都來過,所以直接瞬移進了屋內。
剛一進入,濃烈的血腥味便充斥了他的鼻間。
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他。
月川憐被嚇了一跳,等感受到身後人過高的體溫,驚嚇度猛地竄高。
“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他艱難地轉了個身,踮腳與對方額頭相碰:“燒得好厲害,吃藥了嗎?”
琴酒沒有說話,他似乎已經是處於半失去意識的狀態。
剛剛的動作也隻是在意識到屋內有人後的下意識反應。
月川憐歎了口氣,本來一肚子的話都沒了,任勞任怨把人搬到床上。
先用異能把他身上幾處猙獰的槍傷治療好,正準備為他退燒,傷好了的人立刻醒過來,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雖然沒有說話,但月川憐還是看出那雙綠眸中表達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歡異能,但你總得體諒我一下。”月川憐靠近他,擰起眉:“看你傷的那麼重,我也會擔心的。”
天知道聞到血腥味時,他心跳都加快了不少,純粹是嚇的。
雖然朋友不少,但感情之間自然有親疏遠近,琴酒在他這裡也算是關係要好的友人,還好在查看傷口時,他發現開槍的人隻是為了控製琴酒的行為,傷口在肩膀和腿部,並沒有傷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