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他這句話起了點作用,琴酒沒有再阻止他,讓他用異能為自己退了燒。
“現在又是健健康康的阿陣啦。”月川憐笑眯眯地道:“你去洗個澡,我收拾一下這裡。”
說完,見琴酒完全沒有動的意思,他疑惑地伸手在他麵前擺了擺:“怎麼了?我的異能應該不會出問題啊。”
退個燒而已,人怎麼傻掉了。
琴酒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剛剛退燒,男人手上的溫度還沒有完全消退,貼在一起,炙熱又酥酥麻麻。
月川憐往回抽了一下,沒抽動,疑惑地看過去。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琴酒垂眸,盯著他們交握的雙手,過了幾秒才平靜問:“你剛才叫我什麼?”“叫……”月川憐歪歪頭,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恍然:“阿陣,我好久沒有這樣叫你了,組織裡不好被人知道你的真名吧。”
雖然私下裡他也沒叫過啦,但那也是以防隔牆有耳,再者說,周圍不還總有個伏特加!
琴酒沒有鬆開他,反而用力將他往自己這麵拉了拉。
月川憐咽了咽口水:“都這個時候了,現在先不要談這些吧。”
琴酒冷笑了一聲,倒是沒為難他:“好。”
月川憐沒想到這次這麼輕易過關,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正好與對方狼一般視線對上,慌張移開視線:“行了,你快去洗澡吧,一股血腥味。”
好不容易把人打發進浴室,月川憐坐在床邊長籲短歎幾聲,還是開始收拾屋子,把那些沾了血的繃帶丟掉,又把床單卷起來收進洗衣機。
最後去看了看冰箱。
出乎意料竟然不是空的,有些米和能保存一段時間的速食產品。
等琴酒打開浴室的門,就聞到一股肉香。
月川憐坐在桌邊朝他招手:“來吃飯,我不太會做飯,估計隻是熟了的程度。”
他聳聳肩:“現在這個條件,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雖然他這麼說,這種速食牛排的味道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琴酒少見地沒說什麼。
月川憐撐著下巴看他吃飯,忽的問了句:“你現在屬於叛逃嗎?”
那頭沒有聲音,他就又問:“那你接下來要不要和我回本丸?”
琴酒終於抬眼看他一眼。
這種仿佛閃著寒光的匕首的目光讓月川憐意識到,對方不但不準備暫時避開鋒芒,還打算主動出擊,抹了那些人的脖子。
果然還是他認識的琴酒。
月川憐提著的心放了下去。
他還擔心琴酒對組織這麼忠誠,被背刺後會頹廢一段時間,看來是白擔心了。
“既然你現在沒事了,那我就走了。”月川憐歪頭想了想:“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你還記得我的手機號吧。”
得到琴酒看白癡的目光,月川憐繼續往下說,大大咧咧地暴露自己的目的:“組織現在氣數已儘,等我接手後歡迎你繼續回來工作。”
每個組織都缺不了一個內卷的員工,琴酒當同事的時候會被卷的很痛苦,但是當員工的時候就超級棒。
月川憐的算盤打得嘩啦啦響。
儘管對月川憐的了解讓琴酒感到臉上多了一些算盤珠子,但他隻是不鹹不淡地瞥了對方一眼:“你不怕我現在把你抓回去?”
“你都能直接拒絕追殺我的命令,怎麼會這麼對我。”月川憐笑眯眯地拍他肩膀,順口道:“我就知道你是愛……”
說了一半,他猛地停住,意識到這不是他們現在的關係可以開的玩笑。
停頓兩秒,還沒想好怎麼圓,就感到琴酒捏住他的手。
男人粗糙的指腹帶著暗示性地揉捏著他的指尖:“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月川憐咽了咽唾沫,恨不得給自己惹禍的嘴一巴掌。
讓你得意忘形!
“開、開個玩笑。”他訕訕笑道:“不要在意。”
琴酒抬眼盯著他,直把他盯得慌亂移開視線,才不緊不慢但極有壓迫感地道:“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等這件事結束,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好歹是有了緩衝期,月川憐趕忙點頭:“好好好……你得答應我,如果不是滿意的答案不可以找事。”
琴酒掃他一眼,嗤笑。
月川憐被他笑得背後一涼。
怎麼感覺如果不是滿意的答案,他就會被人綁起來抓走。
他有朝一日也會體驗一回被金屋藏嬌的感覺嗎?不能吧,加上異能力,琴酒應該打不過他的……
月川憐不太確定,並感覺自己的人身安全失去了一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