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對於大孩子來說稍顯幼稚,但他做起來卻沒有絲毫違和感,高高紮起的馬尾辮也一晃一晃的。
角落的陰影中,黑色兜帽下還戴著鴨舌帽,將發絲遮的嚴嚴實實的人跟在他身後。
但隻是低頭發了個消息的功夫,再一抬眼,剛剛還在前麵蹦躂的人消失了。
波本:?
他快速掃視一圈都沒看到那個粉色馬尾,隱藏在帽簷下的眉頭皺了皺,又望了一眼遠處,快速發了個消息後,手插在口袋中隨意向前走去。
屏幕將他的手機放大,兩條短信分彆顯示:
“順利,未被發現。”
“黑方溜了,接下來由我獨自進行。”
等任務結束,回到被強製安排的共同安全屋中,才發現月川憐正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你回來啦。”月川憐咬著一根雪糕,隨意抬眼:“報告我看了,任務完成的不錯,辛苦了。”
波本反手關上門,冷笑一聲:“琴酒手下的人就是這樣做任務的,怕不是有彆的心思,我會把今天的事如實上報。”
“我隻是相信朗姆手下大將的實力。”月川憐微微挑眉,笑容裡都帶著敷衍:“區區一個跟蹤任務,不需要兩個代號成員出馬,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做任務比較吃力?那下次我會好好幫你的。”
兩個人的談話不歡而散。
代號為蘇格蘭的諸伏景光從廚房中出來,看了一眼月川憐手中的雪糕,眉頭微微皺起:“你已經一口氣吃了三根了。”
“我沒關係的。”月川憐揚起頭,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嗓音甜蜜:“蘇格蘭,晚上的甜點可以吃蛋糕嘛?”
態度和剛才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蘇格蘭好脾氣地答應下來:“可以,不過這裡的麵粉不夠,需要去買一些。”
“我去就好。”月川憐跳起來,主動請纓:“問問萊伊有沒有要帶的,我一起買回來……波本就算了,不要管他。”
“你不喜歡波本嗎?”蘇格蘭貌似隨意地順著他的話問:“他的性格確實不太好。”
“性格倒是沒什麼問題。”月川憐歪頭:“但是我討厭朗姆,誰讓他是朗姆手下的人。”
他這個答案倒是有些出乎蘇格蘭的預料。
“你們是最近才獲得代號的,可能不清楚。”月川憐道:“我和朗姆關係很差的,他把他的手下塞進來,肯定有彆的目的。”
知道自家幼馴染真的沒什麼目的,還被朗姆警告不要惹月川憐的蘇格蘭:……
零好冤。
等拿著采購清單的月川憐離開,波本才關上留了條縫的房門。】
“很少見月川這麼凶。”工藤新一摸了摸下巴:“不過沒想到月川和降穀先生的關係一開始有這麼差。”
兩個人說話都夾槍帶棒的。
“所以當時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降穀零轉向月川憐。
“在冰淇淋店裡。”月川憐眨巴眨巴眼:“是家很火的連鎖店,裡麵的冰淇淋和雪糕都很好吃,我排了好久的隊呢,不然你以為安全屋裡的雪糕是哪來的。”
他往後瞥了一眼,故意放大音量:“我當時還問阿陣要不要吃,結果他就回了我一個滾字,特彆過分!”
做任務的時候跑去買雪糕,琴酒隻說了個滾已經很寬宏大量了。
降穀零沉默,手剛一伸出來,就見月川憐立刻捂住腦袋警惕看他:“你乾嘛,你是不是又想打我?不就一次任務讓你自己做了嗎,乾嘛這麼小氣!”
那哪裡是一次任務,在他們關係變好之前,降穀零可是被月川憐找了無數次麻煩……雖然他也不知道他們關係到底是怎麼變好的,一直給他冷臉的月川憐在某一天突然態度大變。
他問出這個問題後,月川憐清了清嗓子,小小聲道:“因為知道你是臥底了。”
反正他也不在乎組織的死活,朗姆手下有臥底是個多麼美妙的事。再加上去掉偏見濾鏡後,他發現降穀零這個人除了總喜歡拍他腦袋外,其他地方都挺好的,關係也就逐漸升溫了。
降穀零:?
他該慶幸月川憐沒有在知道的第一瞬間把這件事告訴琴酒。
月川憐又道:“當時想著朗姆手下有臥底,如果做了很多損害組織的事才被發現後他也會受罰,就沒告訴阿陣。”
降穀零一聽就知道這句話壓根不是和自己說的,他往後看了眼,果然對上了黑澤陣帶著冷意的目光。
“怪不得你後來那麼積極帶我做重要任務。”他故意道:“不過你一直到最後也沒有將我的身份說出來,說明已經把我當成重要的朋友了。”
他在重要的三個字上加重語氣。
月川憐沒聽出他的險惡用心:“是這樣沒錯。”
降穀零笑著看了眼黑澤陣。
他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直到察覺到身後的冷意,月川憐才突然意識到他話裡的陷阱,凶狠瞪了他一眼,接著剛剛的話繼續道:“當時大家都是我重要的朋友,所以才會幫你瞞著,要是現在,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阿陣,畢竟阿陣是我最愛的男朋友。”
降穀零:……
強行被塞了口琴酒的狗糧,他的神色非常複雜。
諸伏景光也很複雜。
吃狗糧沒什麼,他們也經常吃班長和他女朋友的狗糧,但是一想到另一方是琴酒,就怪異起來。
雖然知道組織的事,可沒有參與過的萩原研二笑著道:“小月川好可愛啊。”
努力端水失敗直接把水灑掉的樣子也太有趣了。
看來世界上還是有“神明大人”不擅長的事的。
其他對黑澤陣完全不了解的人,例如鈴木園子在感歎:“雖然月川君的男友看起來有些可怕,但是他們感情還蠻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