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女兒工資漲了兩級,阮家隻會吸血的更厲害。
王瀟趕緊要求停戰。
搞搞清楚啊,陳女士,現在咱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不帶搞人身攻擊的啊。
陳雁秋隻好忍氣吞聲:“你說吧,還能咋折騰?”
“不折騰了,就是得把這個概念傳給阮瑞他爹媽,讓他們家自己亂起來。現在他們一致對外,咱們壓力太大。隻要內訌,那什麼事都好說了。阮瑞絕對不會放棄女兒,他爹媽做不了他的主。”
書中雖然沒有正麵描寫,但字裡行間早已表露出來,阮瑞看不上他的原生家庭,一直嫌棄父母無能,所以才讓他明珠投暗那麼多年。
王瀟飽含期待地問:“媽,你人頭廣,肯定認識能在阮家麵前說上話的人。”
陳雁秋總算支棱起來了:“找什麼人啊,有現成的。好了好了,你媽我曉得怎麼辦了。趕緊睡你的覺去,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王瀟二話不說,趕緊撤退。明天她還要跑市場呢,她的十大特產事業等著她白手起家呢。
哎,又是煩死原主的一天。
要不是她給自己挖這麼大的坑,她早一心一意奔著第一個小目標去了。
陳大夫也沒閒著,睡飽一覺,立刻行動。
待到太陽又要下山的時候,跟鋼鐵廠隔了兩條街,剛下班的阮家小妹跟丈夫匆匆忙忙地趕到娘家,總算見到了出院的大哥。
男人們出去抽煙吹牛批,剩下阮小妹和她媽在走廊上燒飯。
她娘家可真小啊,連自家的廚房都沒有,完全比不上那個差點就進門的嫂嫂家。
那麼新那麼漂亮的兩室一廳,隻住他們一家人,廚房衛生間齊全,放在整個鋼鐵廠都是挺直腰杆的存在。
阮小妹在心裡歎氣,想起來自己這趟回娘家的目的,趕緊把話題引上去:“媽,要我說,其實張燕條件也不錯了。她爸媽都是鋼鐵廠的正式工,她自己不是大學生也上了中專,再說現在當廠裡幼兒園老師,不差錢的。再說她一個老師,正好照顧嬌嬌嘛。”
“你懂個屁!”阮母三角眼眼皮呱嗒,“張家條件再好也是兒子的,張燕可有個弟弟呢。怎麼能跟王家比,王家一個八級鉗工一個大夫,就一個女兒,家裡掙的錢以後全是她的。是她的不也是我們家的了。”
她眼皮一挑,跟毒蛇似的盯著女兒,“你彆吃裡扒外,你可是姓阮的。”
阮小妹在心裡呸了一聲,狗屁吧,有好事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她也是阮家人?
不說當初她成績其實不差,完全可以再多複讀一年說不定也能考上大學,可她爸媽說要補貼她哥生活費,不肯再給她掏學費。
就說前兩年她爸重工種提前退休,明明她可以接班當正式工。結果就因為她哥畢業分配想留校要找人送禮,她爸就把接班的名額賣了連著家裡所有積蓄全都拿去給她哥送禮。
好唻,後來呢?
後來工作沒兩年,恐怕連送禮的錢都沒掙回頭,她哥就叫人趕出了京城。又是家裡出錢出力,把他送到高中去看圖書館。
換成她呢?爹媽除了從她身上榨錢還是榨錢,可有一分錢花在她身上。
人家陳大夫講的沒錯,女兒出了門就該為自己為小家著想,娘家有兄弟在,那可未必是你的家了。
她這趟回家當說客,也是因為陳大夫承諾了,鋼鐵廠有招工名額,王伯伯能說上話。哪怕不成,到時候也給她五百塊的謝禮。
她一個街道印刷廠的臨時工每個月才42塊錢。五百塊相當於她乾一年了。
她不自己掙,她爹媽可不會把錢塞到她手裡給她用。
阮小妹強行鎮定下來,嗔怪道:“媽,你講什麼呢,我這不是為了家裡好嘛。俗話說,家和萬事興。王家這麼不樂意,鬨得也難看,不如張燕算了。”
“算個屁!”
倘若沒有情書和光屁股躺一個被窩的事,阮母說不定還能勉強考慮下張燕。
但她一個姑娘家上趕著連皮肉都貼上來,比王瀟那個倒貼貨還下賤,阮母怎麼可能看得上眼。
除非她是廠長家的女兒還差不多。
可她也沒那家庭條件啊。
阮母再一次警告女兒:“你彆犯渾,你哥哥要是把王瀟討進門了,王家就是我們家親家。到時候我們家有事找他們幫忙,他們能不管?嗬,不管,王瀟可是進了我們阮家的門,還不是我們搓圓捏扁由著我們。哪怕想讓他們女兒過兩天舒坦日子,他們也不能裝死!到時候,是他們求我們。”
阮小妹叫她媽瞪得頭皮發麻,不敢再多話,隻能語氣訕訕:“可現在鬨成這樣,哥哥也難看不是嘛。王家可是咬死了,他們家女兒絕對不給人當後媽。”
“講什麼笑話呢,結婚證都打了,國家法律保護,不當也得當!”
“可是。”阮小妹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我聽說現在計劃生育又要再抓緊一步,一對夫妻一個孩,哪怕女的沒生過也不許再生。她王瀟不生我們阮家的小孩,跟我們永遠不可能一條心啊。人家隨時可以離婚走人的。”
阮母回過神來,這倒也是。
買媳婦的人家也要等女的生完小孩才敢讓人出門。
同是女的,她太了解不過小孩到底有多牽女人的心了。
呸!像她兒子前妻那種不要臉的騷貨一百個裡也出不了一個。
竟然丟下男人小孩跑出國了。
她等了一年多也沒見那賤貨回來接他們一家出國去享福,還不曉得跟哪個野男人勾搭成奸了。
這種人啊,掛破鞋遊街都是輕的,就該浸豬籠!
阮小妹看她媽神色鬆動,趕緊再接再厲:“媽,我講真話啊,你可得有打算。彆到時候王瀟懷了我們阮家的大孫子,叫計劃生育的直接拖去打了胎。”
“他敢!”阮母一刀剁在砧板上,氣得阿噗阿噗的。
阮小妹嚇了一跳,沒好氣道:“人家有什麼不敢的,這是國家政策,人人都要遵守的。”
正好嬌嬌在外麵玩累了,跑到過道裡纏著奶奶要好吃的。
平常對孫女兒百依百順的阮母一下子不耐煩起來:“好了好了,彆光想著吃,一會兒吃飯了,趕緊洗手去。”
嬌嬌嘀嘀咕咕地跑開了。
阮小妹看她媽煩悶的眼神,心裡笑開了花。
錯不了,她媽骨子裡的重男輕女。哪怕因為嬌嬌是她哥的小孩所以才高看一眼,比起夢寐以求的大孫子,她又算個屁呢。
嗬,她可不喜歡這個小兔崽子,跟她那個親媽一樣目中無人,以為自己是公主呢,還指望她伺候她。
有多遠給她滾多遠。
阮母咬咬牙,下定了決心:“不行的話我跟你爸帶她回老家先躲兩年風聲,大不了戶口落在老家。等你哥兒子生了再說。”
不然怎麼辦?好歹是她阮家的種,都長到這麼大了。又不是剛生下的時候還能直接掐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