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進帳篷之前,布雷迪信心滿滿,覺得自己什麼都做得到。
走進去之後,看著整理床鋪,打著哈欠幾乎下一秒就要昏迷的文一一,布雷迪自我感覺良好。
作為知名商會會長的兒子,布雷迪從小就看著自己母親身邊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給自己生下弟弟和妹妹。
在忙著和兄弟姐妹們爭權奪利的同時,布雷迪也不可避免的見識到了各種男人前仆後繼的勾引自己的母親,擁有了豐富的理論經驗。
他確信憑借自己的見識,一定能夠將文一一追到手,今晚他就要有重大突破!
憑借他豐富的理論經驗,一一姐現在看似走出了那個烏龍告白的陰影,內心依舊在脆弱期,他隻要主動展開追求,就可以趁虛而入。
……那麼問題來了,他的經驗全都在被追上,該怎麼主動的追人呢?
這一瞬間,布雷迪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法爾。
文一一把床鋪好,轉身看向身後,發現布雷迪表情有些奇怪:“怎麼了,布雷迪?”
“沒什麼。”布雷迪立刻回答,“我是在思考物資方麵的問題。”
“這次行動的後勤是你在管理嗎?”文一一坐在床上,強打精神和布雷迪聊天。
“是,”布雷迪壓根沒想這方麵的問題,看著文一一這麼困又強行聊天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一一姐,累的話就睡吧。”
“你這麼忙我還給你們添麻煩,實在是對不起。”文一一道著歉又打了個哈欠,“早知道我不跟著過來,你們還能輕鬆點。”
“不是這樣的!”布雷迪飛快反駁,在文一一有些驚訝的表情認真的說,“一一姐能跟著來,我們都很高興。”
“可是我也做不了什麼。”文一一困擾的說,“你們也有人做飯,也有人洗衣服,我好像也沒什麼用。”
“你隻要在我們身邊就夠了。”布雷迪說著,單膝跪在文一一麵前,握住她的手,“有你在身邊,我感覺很安心。”
這是什麼護身符的作用啊。
文一一忍俊不禁。
“我是認真的。”布雷迪看著文一一,“還有,一一姐,其實……”
“嗯?”文一一看著布雷迪。
麵對這雙沒有絲毫惡意的眼神,布雷迪感覺到貼在自己胸前的項鏈像是發燙一樣,他張了張口:“其實……”
不應該再拖下去了,應該快點把項鏈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以他們的能力,找到一個被賣掉的項鏈應該隻是舉手之勞。
“其實前段時間,我已經找到了你之前賣掉的那個項鏈。”布雷迪說,“隻是因為事情太多沒來得及給你。”
“真的嗎?”文一一驚喜極了,“你帶來了嗎?”
雖然賣掉哥哥的項鏈時想的很開,可是能夠將項鏈拿回來也是超級大驚喜。
因為文一一的表情太過驚喜,布雷迪下意識的回答:“帶來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看到文一一期待他取出項鏈的表情,整個人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現在這個項鏈,可是戴在他胸前啊!
文一一用迷惑的表情看著布雷迪,不理解他為什麼帶來了又不給自己。
經曆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布雷迪有些自暴自棄的解開了衣領,去摘脖子上的項鏈。
文一一:“……”
怎麼說呢,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孩子,戴這種花裡胡哨的項鏈真的有點奇怪。
取下項鏈,布雷迪對上了文一一奇怪的表情,他張了張嘴,蒼白無力的解釋了一句:“……因為怕弄丟,所以就戴上了。”
“……沒事,我明白的。”文一一善解人意的說,“我都懂。”
布雷迪忽視了這種奇怪的感覺,把項鏈還給了文一一:“還給你,一一姐。”
“嗯,謝謝你一直想著這件事,還能幫我把項鏈買回來。”文一一接過還帶著體溫的項鏈,露出了懷念的表情。
“畢竟是一一姐重要的東西,我當然會幫你找回來。”布雷迪輕聲說。
“其實我哥哥每年都會給我好幾條的。”文一一回答,“不過其他的都不在這裡。”
“你和哥哥關係很好嗎?”布雷迪坐在床邊和文一一閒聊起來。
“算好吧,”文一一忍不住吐槽,“從小到大他都喜歡欺負我,非要把我惹生氣,什麼好吃的都要和我搶……總之就是那種親哥了。”
布雷迪會恰到好處的應一聲,聽著文一一講自己的事情。
他的目光落在文一一臉上,凝視著她講述自己家人時翹起的嘴角,還有閃閃發光的眼睛。
“……他真的很過分,把兩個雞腿都舔了一口,讓我沒法吃了!”
“是,太過分了,是我的話就把所有雞腿給一一姐。”布雷迪輕聲說,“一一姐想要吃多少都可以。”
“那就不用了,我要把雞腿全部給你們吃。”文一一煞有介事的說,“小孩子就要多吃點。”
“我可不是什麼小孩子。”布雷迪說。
“在我心裡,你們都是小孩子。”
“不是的。”布雷迪轉頭看文一一,“一一姐,你也隻比我們大四歲而已,如果我們是小孩子,你也是小孩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