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一感覺自己被羞辱了,她明明比惡棍組成熟多了:“雖然隻有四歲,但是我覺得,我比你們成熟的多。”
“所以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布雷迪一句話把文一一絕殺了。
“那、那是因為確實很害怕……”文一一小聲說。
“嗯,彆擔心,”布雷迪露出微笑,溫柔的說,“一一姐,我會保護你的,不管是什麼都彆想傷害你。”
……
先鋒隊的巡邏一直是飛嵐和斯梅德利輪流負責,法爾和飛嵐討論的是第二天的先鋒隊工作。
商討了第二天需要重點關注的地點之後,法爾還在研究地圖,抬頭就看到飛嵐一副急著離開的模樣,問道:“你有什麼事嗎,飛嵐?”
飛嵐意識到自己在工作期間太分神了,道歉:“抱歉,其實是一一姐說自己今天很害怕,希望我能陪她睡。”
“這樣嗎?那你去陪一一姐,我設定路線之後明天告訴你。”法爾低頭繼續研究地圖。
“不,其實也沒什麼,我來之前看到了布雷迪,他說他可以陪一一姐,”飛嵐抓抓頭,“有布雷迪的話就沒關係了吧?”
法爾:“……”
“法爾?你的表情怎麼怪怪的?”飛嵐不解的看著法爾的表情。
“怪嗎?”法爾立刻站了起來,“怪就對了!是布雷迪才有關係啊!”
飛嵐:“???”
“你就這麼把一一姐丟給布雷迪了,還是一個人!”法爾都快跳起來了,“誰知道布雷迪那家夥會做什麼!”
“會做什麼?”飛嵐也緊張起來,“會對一一姐不利嗎?”
法爾沒回答飛嵐的問題,揣著地圖就一路朝著文一一的帳篷出大步走去。
兩個地方離的並不遠,一路上法爾卻想了很多。
從布雷迪把一一姐弄哭,到布雷迪得意的說自己計劃已經成功,到一一姐被布雷迪關進籠子裡,簡直把自己最近看到的東西全都腦補加上了布雷迪和一一姐的臉。
……光是想想都受不了!
法爾一把掀開了文一一的帳篷,憑借著過人的視力,他看到了裡麵的兩個人。
沒有發生任何他想象中的場景,一一姐躺在狹窄的小床上,已經睡著了,而布雷迪坐在床邊的土地上,臉上的表情是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兩人對視一眼,法爾壓低了聲音:“你沒做什麼吧?”
布雷迪歎了一口氣。
法爾:“?”
“做不到吧。”布雷迪懶懶的說,“大概是被法術封印了。”
法爾:“???”
布雷迪用兩隻手在胸前比了個心,十分麻木的說:“壞人被愛的魔法封印了。”
法爾扭過頭,做出了反胃到吐的表情。
“開玩笑的。”布雷迪站了起來,“我隻是忽然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法爾問。
“……原來我真的不會追人。”布雷迪回答,“我們剛才聊了一會她的哥哥,按照我的經驗來說,當時已經可以勾引一下了,結果看著一一姐的表情,我什麼都做不出來。”
法爾忍不住噴笑了,但是想到正在睡覺的文一一,他壓低聲音陰陽怪氣:“我記得有人說過,我會的東西太少了?”
布雷迪微笑著看過去:“有這件事嗎?”
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文一一的帳篷,在帳篷外看到了急的轉圈的飛嵐,看到兩人出來,飛嵐立刻問:“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聽布雷迪在這裡,你就這麼著急?布雷迪要對一一姐不利嗎?”
“我是擔心布雷迪故意嚇唬一一姐,所以才這麼著急。”法爾一本正經的解釋。
飛嵐半信半疑的看著法爾和布雷迪:“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布雷迪笑著把手搭在飛嵐肩上,“我是那樣的人嗎?”
飛嵐:“……”
“為什麼你是這個表情?”布雷迪凝視著飛嵐,“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嗎?”
“……難道不是嗎?”飛嵐說。
布雷迪在法爾的嘲笑聲中捶了飛嵐的肩膀一拳:“你們兩個不是還要談事情嗎?”
“談什麼,我要盯著你這個黑心商人,免得你做什麼壞事。”法爾雙手環胸。
“可是明天之前就要確定行軍路線?”飛嵐說。
“你這是要因私廢公嗎,法爾?”布雷迪嘲笑的看著法爾。
法爾:“……”
三人僵持了一會,乾脆就在文一一的帳篷外坐下,拿著樹枝開始比劃起明天的行軍路線,討論完之後,聽到帳篷裡依舊平穩的呼吸,這才互相監督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