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一:“……”
這就是孩子的叛逆期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法爾抓著頭,看上去比文一一還要困擾,“一一姐,我隻是……”
眼看著法爾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文一一覺得可能是少年的自尊心作祟,讓他沒法示弱,於是安撫:“沒關係,法爾,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就好。”
法爾:“唔。”
“我隨時都可以聽你說的。”文一一踮起腳尖拍了拍法爾的頭。
“彆總把我當小孩子啦。”法爾嘟囔著抱怨,“真的沒什麼,我隻是有些困擾……”
“嗯?”文一一歪歪頭。
法爾凝視著文一一,似乎要從她臉上的每一分細節看透她的內心一樣:“一一姐……會嫁人嗎?”
正在忙著收拾營地準備做飯的其他人表麵不動聲色,其實也豎起了耳朵,專心的聽文一一的回答。
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文一一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忍不住又像是過去那個充滿期待的自己一樣想歪了,可很快,她就告訴自己最好清醒一點。
……不要再回到過去那種尷尬的情況了,他們好不容易才重新變得親密起來,不想再讓這份關係受到一點波折了。
“忽然這麼問,我也沒法給出什麼回答。”文一一很認真,“因為我也不知道未來的我會怎麼想,這種事情還是看緣分。”
法爾不死心的追問:“那你自己不想結婚嗎?”
文一一毫不猶豫的回答:“我不會為了結婚這件事去結婚的,如果我選擇和誰在一起,一定是因為我喜歡他。”
所以還會喜歡上彆人嗎?
這句話隻在其他人腦子裡轉了一圈,沒有人問出這個問題,布雷迪輕鬆的岔開了話題:“今天就由法爾拉車吧?”
“好的。”法爾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走到了車前麵。
文一一越發覺得法爾有問題了,一般來說這種時候他不應該是大吵大鬨嗎?為什麼這麼順從的接受自己拉車的安排?
“來,一一姐,你坐在這裡。”布雷迪把文一一扶在了駕駛位上,把一根長長的馬鞭遞給了文一一,臉上帶著笑容,“今天我們的行程很緊張,彆讓馬跑的太慢。”
文一一呆著臉握著手裡的鞭子:“跟法爾說一聲就好了,為什要鞭子?”
“生活要有儀式感,車夫拿鞭子沒什麼不對的。”布雷迪一本正經的說著完全沒道理的話,“沒關係,反正他皮糙肉厚,打起來也不痛,多打幾下。”
說著,布雷迪坐在了文一一身邊。
這輛馬車的駕駛席空位比一般的大,即使如此,當布雷迪坐上來的時候也擠的不行,布雷迪扶住了文一一的腰,溫和的提醒:“小心。”
“謝謝。”文一一道謝。
“好,該出發了。”布雷迪好心的催促,“一一姐,快打馬一下,讓他快點出發。”
文一一才不可能打呢,她現在特彆擔心法爾,總覺得他垂頭喪氣的,很想讓他高興起來。
……說到底,明明昨天趕路的時候大家都還挺高興的,為什麼今天就變成這樣子了?
昨晚她睡著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文一一盯著法爾的後背,百思不得其解。
她沒看幾秒鐘,法爾立刻轉身,冷著一張臉走進了車廂內。
他這是生氣了?
文一一正想跟進去關心一下法爾怎麼了,就看到法爾鑽了出來,手裡拿著一頂遮陽帽扣在了文一一的腦袋上,把她的眼睛蓋住了。
文一一:“???”
“太陽還很曬,給你遮陽用的。”法爾用很大的聲音解釋,似乎很有道理一樣。
文一一把帽子掀了起來,抬頭看了看陽光正好的天空:“……那就謝謝你了?”
這孩子是到了叛逆期嗎?為什麼做的事她已經完全不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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