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起來有些麻煩。
而且萬一讓他家裡的那個知道了,恐怕會有的鬨騰。
隱隱和兩人對峙了片刻後,黑澤陣收斂起自己身上的殺意和威懾氣勢,慢慢地放下槍,勾起嘴角嗤笑一聲:“波本,你是廢物麼?居然要自己的女人來保護你。()”
波本皺了皺眉,在這個時候還笑了一下,反唇相譏:怎麼了?琴酒你該不會是嫉妒了吧??()_[(()”
原本黑澤陣還很看不慣這一幕並且想要多刺幾句的,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有些無語——這什麼小白臉行為和發言?這個世界的波本是真的戀愛腦嗎?
“不,隻是覺得你有點惡心。”黑澤陣麵無表情地丟下這一句,直接收起槍轉身就走,“這次任務不用可可酒過來了。”
【三】
這次持續的時間並不算久,甚至都還沒有去完成任務就對調回來了。
這其實也是一個好現象——證明和可可酒之前的試驗結果相吻合,這種波動會越來越少時間也越來越短,直到最終一切恢複正常。
隻是……
一閉上眼睛,他腦海裡就浮現出黑發少女頂著壓力和恐慌也要上前一步擋在人身前的一幕。
他深知,那個壓力和恐慌是他造成的。
同時……他也明白,如果沒有時間回溯,正常的發展八成就會是這樣子。
她總歸會被光的那一麵所吸引,也會吸引到彆人,仿佛他們才是真正的命中注定……畢竟,時間回溯其實才是那個意外。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
黑澤陣在房間裡找了一圈,發現自己要找的人縮在書房的角落裡蹲坐著,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仿佛籠罩在陰影裡。
她平時都是一副子挺活潑的甚至有些鬨騰過頭的模樣,這種安靜到顯得有些喪的狀態,顯然不是她的風格……或者說不是她現在的風格。這個樣子倒是讓他有些想起剛剛接手她時她小時候最開始的狀態了。
因為這個反常,黑澤陣那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意不自覺下去了一些,還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確認對方也沒有受傷的跡象之後才站在那裡問道:“縮在那裡乾什麼?”
可可酒略微抬了抬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了頭,嘴裡開始碎碎念起來。
“我知道的,如果不是時間回溯的話你根本不會喜歡我,也不會管我。就算十八歲的時候被迫接管我了有了丟手的機會就肯定會把我隨便一丟,最多之後又用得上我能力的地方會用上,長大之後看到我會想起小時候帶過我,你根本就不會在乎我,搞不好還會暗中嫌棄我……”
“……”這個沒有語調起伏的長篇大論讓黑澤陣都無語了一下,他皺起眉頭,閉了閉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出聲道,“少在那裡嘰嘰歪歪的!”
他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對方愣了一下之後
() (),直接分貝提高語氣都變成了帶著點哭腔的控訴。
看吧——你甚至都沒有反駁!因為被我說中了根本都不知道怎麼反駁我!結果就是我強求來的?[((),你根本不會主動喜歡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什麼時候變成無理取鬨的小鬼了?
不過被她這麼一鬨騰,他的氣倒是差不多消了,並且也大概猜到了人這樣子的原因——一定是那個世界的他的態度把人給傷到了吧。
這點他也不意外,那個世界的他如果真的起了什麼心思的話,也輪不到波本。
他是不會顧及對方的想法不會放手的類型。
黑澤陣拉開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瞥眼看向還在角落窩著生悶氣的可可酒,開口道:“過來。”
可可酒抬眼看了他一眼,發出一聲重重的哼聲,但還是依言站了起來,一臉不開心地走了過去。
黑澤陣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這邊一用力,把人攬入懷中,讓人坐在自己腿上,從後麵抱住她。
他什麼也沒有做,隻是這樣子抱著。
“……阿陣?”可可酒出聲了,她似乎也已經消氣了,聲音變得和之前一樣帶著撒嬌的味道,身體動了動企圖轉過身,“我想看著你……”
“安靜點。”黑澤陣手上加重了一些力道,把懷中的人圈得更緊了一些,微微偏頭,嘴唇摩挲著她的臉頰,低沉的聲音透著點沙啞,“就這樣老實呆著。”
“……”可可酒輕輕地嗯了一聲,伸手手掌貼在對方禁錮住自己腰際的手上,身體直接往後一靠,整個重量壓上去,腦袋微微一偏靠在人的頸窩間,就這麼安心地呆在人的懷中。
這樣子也好。
黑澤陣想著。
這樣子也就說明了,她是特殊的,是唯一的那個例外。
……
…………
當然,自己想通歸自己想通,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於是,原本過著平靜的臥底生活的降穀零,突然地遭到了來自黑澤陣的襲擊,並且還是下死手的那種,對方倒也沒有死追不放非要一個結果,更多的像是一種泄憤。
在降穀零納悶的時候,組織其他人倒是一個個都麵露詫異,仿佛一下子就知道了理由——怎麼回事?波本?還被你這小子搞到真的了?!你還挺厲害的啊!
降穀零:“……”
就,總覺得,下次如果有暴露跡象,說一句“我是被琴酒陷害的”,都不需要去求證,自己就會什麼事都沒了呢……不是,這個組織還能不能好了啊!這是群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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