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未經瞄準直接開槍,甚爾不保證自己打出去的子彈一定命中對方,但是五發中至少也應該有一發子彈打在對方本人或者槍上。
即便五個全都沒有命中,也足夠威懾對方了。
威懾,這是甚爾開槍的其中一個目的。
一個狙擊手攻擊,他有信心可以攔下所有的子彈,但是假如對方還有第二狙擊手的話,隻靠他一個人就有些困難了。
況且現在身邊還有一個危險元素——水無憐奈。能夠單刀赴會前來調查的人員必然是有一些身手的。
因此,以防萬一,他必須給對方製造足夠多的麻煩,以阻礙對方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然而長時間沒有回歸過普通世界的甚爾還是對自己野獸一般的直覺以及對方的能力做出了誤估。
五枚子彈,一顆打中基安蒂的狙擊槍,一顆打中了她的左肩,一顆擦著她的臉龐帶出了一條血線。旁邊的科倫也沒有幸免,被一顆彈射的子彈擦過了右手手腕。
最後一顆打空。
射五偏一的恐怖加上空手接子彈的荒謬都讓基安蒂和科倫陷入了混亂之中。
這種混亂通過監聽設備傳入了琴酒的耳中。
琴酒:“我聽到了好幾聲槍響,第一槍是基安蒂打的,後麵的槍聲是從伏黑家的方向傳來的,是基爾開槍了?還是那兩個人有槍?”
然而琴酒的問話並沒有立刻得到回應,對麵混雜在風聲中的是痛苦的□□和驚恐而導致的沉重呼吸。
琴酒的心一沉,事情有些不妙。
琴酒:“基安蒂,科倫!聽到請回話,交代一下發生了什麼?”
受傷的左肩膀使得基安蒂沒有辦法平穩的架住槍,她勉強通過瞄準鏡觀測了一下甚爾的行動,發現那個男人的眼睛精準的和她對視。儘管她知道對方不可能真的看到她,然後她還是嚇的扔掉了手中的槍。
一個狙擊手扔下了手中的槍就意味著這一場比拚她已經輸的徹徹底底了。
基安蒂坐在地上靠著天台的矮牆對著麥克風說話:“琴酒,那個男人……”
科倫給自己的手腕纏好繃帶以後過來給基安蒂處理肩膀上的傷口,痛處讓基安蒂的聲音頓了一下。
“那個男人空手接住了我的子彈,而且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把狙擊槍,他對著我們開了五槍,我和科倫都中槍了。”
基安蒂的聲音中有掩藏不住的恐懼:“琴酒,我們撤吧,正常人怎麼可能用手接住狙擊槍射擊的子彈!琴酒,那是個怪物!”
甚爾的槍是從咒靈的嘴裡麵掏出來的,坐在旁邊的南山彌彌可以清楚的看到甚爾掏槍的整個流程,但是背對著甚爾的基爾、躲在沙發後麵蹲著兩個小不點以及瞄準鏡錢的基安蒂和科倫,要麼就是看不到甚爾掏槍的動作,要麼就是由於角度的原因隻能看到他從身後的某個地方掏出來一把槍。
南山彌彌:那個醜醜的毛毛蟲居然是個儲物袋嗎?
然後他看到甚爾又從咒靈的嘴裡麵掏出了兩把手/槍和一個手銬。
南山彌彌:……嗯,看來是個軍/火/庫。
甚爾把其中的一把槍交給南山彌彌,而且很貼心的把保險也給打開了。
南山彌彌鬆開抓住基爾的手,握住“新鮮出爐”的槍,舉起來對準基爾的頭。
基爾咽了一下口水,扯嘴笑了笑說:“你剛才不是說不會舉著槍威脅我嗎?”
南山彌彌笑眯眯的把手指搭在扳機的位置,“噠噠”的輕輕用手指敲了兩下說:“此一時彼一時,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嘛,放心啦,隻要你不輕舉妄動我是不會開槍的。”
基爾:“這可沒什麼信用可言。”
“信不信也隻能信了嘛,你還是信一下為好哦?”
甚爾把基爾的兩隻手牢牢的拷在一起。
現在是兩把槍指著基爾了。
基爾也沒想到隻是一個小小的接觸失蹤研究員熟人的任務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隻是這樣一來她甚至有一點懷疑伏黑柊真的如組織所知道的那樣,隻是一個誤入組織被迫為組織工作的普通研究員嗎?一個普通的研究員會有這種可以徒手抓住子彈的前夫嗎?
結合伏黑柊逃離組織以後沒過多久就立刻再婚的信息,基爾很難不懷疑伏黑柊逃離組織的過程就有這個男人的幫助。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男人在其中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他對組織又了解多少?
作為CIA潛入組織的臥底,基爾理所當然和組織不是一條心的,如果這個男人和組織是敵人的話……或許會成為覆滅組織的同伴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