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鹿島遊終於明白係統為何反複強調這個世界非常危險,致力於各種玄學提高她的存活率了。
她在心底微微歎了一口氣,有點難過,畢竟她是真的很喜歡山田小春,從她還沒有徹底成名的時候起就是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她沒有繞去後台,而是直接雙手撐在舞台邊緣用力,右腳再借力蹬一下,便輕巧靈活地翻身上了劇場舞台。而就在她準備再一步上前時,身後忽然傳來了男孩稚嫩的嗓音:“大姐姐,能拉我一把嗎?”
鹿島遊下意識扭頭向下看去,就看見剛剛才認識的男孩貼在舞台邊緣,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工藤新一,白嫩嫩的小臉繃得很嚴肅,踮著腳尖努力朝她伸出自己的手。
鹿島遊:“?”
鹿島遊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無關人員最好還是要遠離事故現場:“是這樣的,我是警校的學生,所以才會上台察看。小弟弟你最好還是回去你姐姐那裡吧?”
工藤新一撇撇嘴,先糾正道:“那是我媽媽。”
然後他才接著道:“我能幫上忙的,大姐姐,你看我剛剛不就判斷正確你的性彆了嗎?我未來一定會成為名偵探的!”
嗯?名偵探?
剛剛才被係統科普了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偵探漫畫的鹿島遊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然後就無法控製自己的腦補了。
因為係統嘴碎啥的喜歡透露的緣故,她高中時期就惡補過各種漫畫,最開始主要看和她相關的少女戀愛漫,後來也看過一些少年漫——至於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漫畫專家了。
少年漫主打一個成長,就比如很多美食相關的漫畫主角會為了成為頂尖廚師進行各種訓練,也參加各種比賽。偵探漫畫說不準就是在講一個人逐漸成長為名偵探的故事。這樣一來,經驗的積累就很關鍵,每一場案件都至關重要。
說不定在未來的某一天,眼前這個男孩會在緊急關頭突然回憶起今天,隨後茅塞頓開解決難題,成為名副其實的偵探。
反過來說,如果今天的她堅持拒絕他,未來的某一天,他也許就會因為缺少這一點靈光乍現的感覺導致最終推理失敗,更有甚者從此一蹶不振,放棄成為名偵探的夢想。
四舍五入拒絕就等於扼殺夢想。
不不不這怎麼可以!!
鹿島遊大驚失色,連忙伸出手將工藤新一拉了上來,還特彆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主打一個鼓勵教育以及充分調動自信心:“那你要記得好好觀察哦,未來的名偵探。”
沒想過自己這麼順利就被接受了的工藤新一:“……”
以他現在的年齡,說話可信度確實不高,他都做好要死纏爛打的準備了,結果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上來了。
就,怎麼說呢,沒想到這個大姐姐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
意外歸意外,這並不妨礙工藤新一厚著臉皮順杆上爬,再說台上還有那麼幾個看起來沒那麼好說話的大哥哥,這更堅定了他要抱好鹿島遊大腿的決心。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完全正確。
鹿島遊先去看了山田小春的情況,某個一看就不好說話的卷毛剛好也在那裡,餘光瞥見鹿島時剛準備說些什麼,然後目光一落就瞧見了跟在她身後的工藤新一。
鬆田陣平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被咽回去了,條件反射性皺起眉:“這個小鬼是怎麼回事?”
在迎接上卷毛青年不讚同的目光後,工藤新一乾笑了兩聲,感覺這位不是他能應付得來的,便下意識往鹿島遊身側靠了靠,祈禱著這位很好說話的大姐姐能繼續護住他。與此同時,他的視線已經飄到山田小春的身上了。
鹿島遊也沒讓他失望,很順手地拍了拍他的腦袋,鄭重其事地向鬆田陣平介紹說:“這是未來的名偵探。”
鬆田陣平露出了無語的表情:“那就未來再說吧,現在還請麻煩他先去觀眾席等著。”
然後被鹿島遊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沒有今天的積累,哪還有未來的偵探?”
工藤新一在後麵瘋狂點頭,並恰到好處地給出承諾,有意賣乖道:“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的,大哥哥!”
說著,又把視線瞄向草地上的黃金水壺。
鬆田陣平思考了會兒,感覺有被說服成功,畢竟他自己就是個從小拆電器到現在拆炸彈的。想通之後他也覺得無所謂了,還是眼前的事故更重要,隨便擺了擺手就把話題扯回去了。
“諸伏已經喊了救護車,但……”
鬆田陣平低下頭,看向劇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蹙起眉心:“她現在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然後給出結論:“應該是中毒。”
時刻在關注著現場的係統冷不丁地開口:又是即死,又是中毒,盲猜一個□□。
咦,係統你還懂科學啊。
不,我懂的是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