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喜報,他超愛!(1 / 2)

火焰蓮花……

伽藍上一次見到這個紋章還是在那一場幻夢之中, 她在血海前的沙地上找到了一枚從中斷裂的彎刀,而彎刀上就有火焰蓮花的紋路。

伽藍曾經猜測過彎刀的來曆,彎刀是夜叉和阿修羅的武器, 非常常見, 真正難得的是彎刀上的蓮花紋路。

這花紋既然出現在天女的身上,那麼其餘的天人就不可能隨意使用,必然得有天女本人的許可, 然而原著中的天女並沒有修習蓮華妙法,也不會有那麼多變的蓮花像,從這個角度去推理,這枚彎刀和火焰蓮花所在的世界隻能與“伽藍”有關。

伽藍並不是一個願意相信命運的人, 哪怕有原著劇情的約束在, 她也對自己的能動性有著很大的信心, 可幻夢之中的火焰蓮花還是給她埋下了難以言說擔憂,這份攜帶了恐懼的念頭一直徘徊在她心中,知道今天、直到此時、直到那羅嚴呈上了這刻在彎刀上的紋路, 才終於爆發。

死在血海邊上的人是……那羅嚴?

原著裡的夜叉王那羅嚴確實是死在血海邊的, 她很可能真的留下了斷裂的彎刀,而她本人則身首分離,落入血海,落入永恒的絕望和苦痛, 再也無法找回生的自我——

伽藍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係統適時打斷道:【芥蘭女士,想想你的大計劃!想想成功活下來的塞犍陀!】

伽藍條件反射地把視線投到塞犍陀的身上, 這位壯實的少年立刻感受到了她的注視,頓時就跪得更加僵硬了,從一尊石雕升格為一座銅像。

伽藍還沒完全回神呢, 一邊想事情一邊打量著塞犍陀,她看著他的鼻翼和胸膛,還有他的脖頸與手臂,她很輕易地就找到了呼吸和心跳的證明,而且它們正變得越來越急促,爭相向她保證著主人的活力。

係統:【他耳根紅了哦~】

伽藍欣慰地想,挺好,這孩子很有生命力,他應該能活很久吧。

最後的最後,伽藍收回視線,回到夜叉妹妹的身上,她沒有拒絕那羅嚴的請求,答應了讓這孩子在彎刀上雕刻火焰蓮花。

一枚彎刀並不能代表著什麼,假如伽藍所有的計劃都能成功,那麼這枚彎刀反而能成為那羅嚴假死求生的證明。

未來的一切,仍然掌握在她的手中。

*

第二日晨,伽藍一大早就踏上了前往血海的道路,夜叉部的計劃和迦樓羅部的安排一樣,夜叉王是領路人,親自陪伴在天女身邊,除此之外還有兩位小夜叉作為陪客,至於塑料盟友摩侯羅伽……兩隻小地龍都被留在新月城之中,夜叉王沒給他們共襄盛舉的機會。

這一通暗箱操作可算是洗刷了昨夜的小矛盾,同時讓“八部天人擔憂血海”這種義正詞嚴的說辭更加離譜。

八部天人也許確實在乎乳海、血海和深淵,但這種心態已經在億萬年的流傳中出現了改變。

就比如血海和夜叉部。

雖然血海並不算是夜叉部眾的領地,但在這麼多年的代理管理下,夜叉已經把戍衛血海當成了部眾的天職,可以說守出了真感情。

血海收納著萬物的寂滅,就算是守護血海的夜叉部眾也不能長久接觸這片海域,就像阿修羅部眾無法深入深淵一樣,夜叉部眾也需要適當的防具。

夜叉王帶來了夜叉部眾的戰艦,這一艘戰艦也可以算是夜叉部眾的祖傳寶物之一,用的全是上古時期的天才地寶,而且鍛造者是最初的夜叉王,這戰艦經過一代代的繼承流傳下來,每一代夜叉王都在其中融合了嶄新的力量,到了如今,它已經就能夠潛入血海之中而不被損壞。

夜叉王駕駛戰艦從新月城中駛出,伽藍其終於看到了這個城池之下的地麵,直到此時,她才明白新月城中的新月之名由何而來。

新月之城城呈現出完滿的圓形狀,高空的烈日將陰影投射到城池之下的地麵上,隨著太陽的東升西落,這陰影也在不斷變化,就如同月相一般,不住變換。

新月之城下竟然還是一片片肥沃的土地,有著火山灰的肥力、充足而不過分的光照和充沛的水源,各色植物與莊稼便熱熱鬨鬨地生長起來。

塞犍陀乾巴巴地介紹:“這裡是夜叉部中的糧倉。”

那羅嚴也小聲補充:“我們昨天吃的東西也來自這片土地。”

伽藍低聲謝過,她記得夜叉部眾的乳海支流是繁星之湖,她便向身邊的那羅嚴和塞犍陀詢問起來,那羅嚴罕見地露出一個有些俏皮的笑容:“我們之後會見到繁星之湖的,天女不妨猜猜它在哪裡。”

塞犍陀即答:“就在血海前的那片空地上,繁星之湖雖然是乳海的支流,但和血海是能共存的。”

那羅嚴:“……”

伽藍:“……”

係統:【這真的不能說什麼,有的人天生就不會聊天。】

甭管塞犍陀會不會聊天,這天還是聊了下去,幾十分鐘後,戰艦就抵達了繁星之湖的邊緣。

伽藍遠遠地就望見了一片流光溢彩的霞光,這片光暈實在是太美麗了,就像無數的寶石剛玉被堆積在一起,又被無形的重錘敲成了細碎的礫石,烈日帶來了重疊的火彩,以至於這些瑰麗的顏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暈染在一起。

與其說這是繁星之湖,倒不如說這是彩虹之湖,不過彩虹也沒有這麼多繽紛的顏色,它幾乎要把這世界上所有的礦石都組合在一起了!

伽藍讚歎地歎息:“真是美麗,想不到沙漠之中還有這麼神奇的湖泊。”

聽到伽藍的讚美,塞犍陀立刻露出了自豪的笑容,那羅嚴倒是仍然安安靜靜的,她顯然也很喜歡繁星之湖,但她似乎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從這層霞光寶色中獲得榮譽。

夜叉的戰艦快速地前進,很快就掠過了繁星之湖的上空,這地方沒有什麼飛禽走獸,半空中也是一片空曠,可能是因為靠近血海,這地方就是沒什麼生靈。

隨著戰艦的前進,繁星之湖的色彩也在逐漸消退,地麵上隻剩下的單調的白沙,伽藍望著遍地的砂礫,隻覺得這是一種非常枯燥的白色,毫無生氣,好像白骨磨成的粉末。

而在這一片淒涼的白色後,一片暗紅色鏡麵一樣鍍在地上。

“這裡是血海……?”伽藍不自覺地低聲詢問,夢境中的血海給她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她記憶中的血海是猩紅色的,而且非常活躍,一直在鼓噪著波濤,伸手觸碰就會被傷害。

“是的,天女,這就是血海。”,夜叉王走到伽藍身邊,微微欠身,“血海一直都是這樣的,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因此我們夜叉部眾並不清楚血海逆流到底是何時發生的異象。”

伽藍立刻詢問:“什麼樣的情況下血海會變化顏色——我是指變成不斷翻滾的猩紅色?”

夜叉王一愣,隨後竟然微微變了臉色,隻聽他低沉地道:“這種情況……即便在夜叉的曆史記述之中也隻出現過一次,那就是神域之中出現極大量的傷亡時才會發生的異常情況。”

伽藍緊接著追問:“多大的傷亡?”

夜叉王沉吟,終於回憶起了什麼:“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事,光是夜叉部眾就少了一半的人,而那還是在夜叉戰勝的情況下——當時整個神域中的天人少了分之二。”

分之二?那就是數量上億的天人!

伽藍不再說話了,夜叉王遲疑片刻,又補充道:“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血海異動與因為血海對應的力量出現了變動,比如說某一位大天的降生,或者某一位大天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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