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薇卻不能忍受這種被輕蔑了的態度,在鄭書夏無視她的話徑直走過時,她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鄭書夏垂眸看著自己腕上的手,眉尖輕挑:“放手。”
這種場合她不想動手,把局麵鬨得難看。
“你叫我放手我就要放手?”羅南薇也氣笑了,硬著頭皮繼續杠:“是你先無視我說話的。”
鄭書夏深吸一口氣,正打算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時,羅南薇手臂上卻落下另一隻手,彬彬有禮的扳開了她的手。
“這位女士,夏夏都叫你放手了。”宋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個人旁邊,恰當好處的插話:“你應該識趣一些。”
羅南薇這些年除了鑽營京北商圈這些高層以外沒乾彆的事,此刻見到宋凜就知道他是宋家的人,登時不敢再說什麼。
她掃了眼鄭書夏,頗有些憤懣地走了。
宋凜看了看羅南薇的背影,隨口問:“你怎麼得罪這人了?”
兩個女孩兒都沒掩飾彼此之間那種劍弩拔張的氛圍,他這種人精自然是看得出來。
“高中同學。”鄭書夏抽出張旁邊台子上的濕巾擦了擦手腕,像是被動沾上了什麼臟東西,微微聳肩:“那個時候關係就不太好。”
兩個人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就很久沒有見過麵了,他們相識多年,適應彼此在身邊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但此刻卻有些微微的尷尬。
“夏夏。”宋凜主動找話題:“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鄭書夏笑了笑:“婚後生活挺新鮮的。”
也很充實,她是真的覺得挺好,而且很適應,並非是在聊天時候的隨意搪塞。
而宋凜了解鄭書夏,也能看出來她此刻的狀態很好。
並不是他腦補中‘因為聯姻勉強結婚落入林與驍毒手之後的不幸福’,這個認知讓他心裡有種被針刺了一下的感覺。
“夏夏。”宋凜深吸一口氣,在齒關裡吐出一句:“林與驍他對你好麼?”
“很好。”鄭書夏想也不想的點頭,直視著他回應:“他生活中麵麵俱到的照顧我,一直都很好。”
上次電話裡宋凜的那幾句話讓她很在意,那種不加掩飾的直白攻擊讓她難得對他產生了一種憤怒的感覺。
並非是自己婚後就迅速護短,而是她覺得不能在背後那麼說人。
現在有了一個和宋凜麵對麵直接溝通的機會,鄭書夏第一念頭就是反駁他上次在電話裡對林與驍說的那些壞話。
可鄭書夏不明白,她這種態度在彆人看來,就已經是很鮮明的‘護犢子’行為了——清清楚楚的區分開什麼是家人,外人。
而她這種態度和護短的模樣,從前都是給他的……
直到此刻,宋凜才更加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一時間胸口悶的幾乎喘不上來氣。
“夏夏,有很多事你都不明白。”他艱難地開口:“我和林與驍之前……”
“夏夏。”宋凜一句整話沒說完,就被人在身後打斷聲音。
林與驍走了過來,自然而然攬住鄭書夏的肩俯身頭靠在她肩膀,十分懶散又親昵的模樣:“跟誰說話呢,說這麼半天。”
“……”
他這麼一副徹底忽視宋凜的模樣讓鄭書夏有些尷尬。
“林與驍。”宋凜一見他臉色也黑了,咬牙道:“你裝不認識我有意思麼?裝什麼裝。”
“抱歉啊。”林與驍掏了掏耳朵,微微聳肩:“沒裝不認識你,而是我不太樂意和我不待見的人說話。”
“你!”宋凜氣急:“你有什麼資格……”
“走了。”林與驍是真的懶得聽他說話,手臂有些強硬的摟著鄭書夏,轉身就走。
女孩兒沒有掙紮,乖順的跟著他走了。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不對付,待在一個地方容易發生什麼不愉快。
宋凜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攥成拳。
他望著林與驍和鄭書夏離開的房間,眼睛裡覆上一層紅血絲,既落寞又怨毒。
隻是,他沒有資格追上去說什麼。
人家是夫妻兩個,他是什麼?
林與驍摟著鄭書夏走到了會所的後花園,就放開了她的肩膀。
男人麵無表情的走在前麵,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場都是肉眼可見的‘不樂意’三個大字。
這段時間見慣了他懶散模樣的痞勁兒,難得如此‘嚴肅’,看的鄭書夏莫名有點想笑……
但她還不至於這麼沒眼力見兒。
鄭書夏小跑著追上林與驍的步伐,扯了扯他的西裝衣袖:“怎麼了嘛?”
“沒怎麼。”林與驍頗為冷傲的甩開她的手,淡淡道:“剛才吃了片檸檬,牙有點酸。”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把‘吃醋’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鄭書夏忍著笑問:“是不是因為我和宋凜哥……”
“得了。”林與驍忍無可忍的打斷她:“我不怎麼想從你嘴裡聽到你暗戀對象的名字。”
鄭書夏眨了眨眼:“已經不是了呀。”
自從和宋凜表白失敗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會對他再有除了朋友以外的任何多餘情緒了,況且她還是個已婚人士。
這點事情,鄭書夏還是拎得清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