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在死後捉襟見肘,他需要想個萬全的辦法,比如就算自殺了也不會下地獄。
安室透看著這個經常纏著繃帶的男人,隻覺得會認為這人能說出什麼高論的自己跟個傻子一樣。
萌醬則合上手中的書,偏頭看著坐在身邊的太宰治,接著認真道:“有哦。”
太宰眨了眨眼睛,一時像是沒聽清楚。
萌醬繼續道:“自殺了不下地獄的話,就變成地縛靈之類的怨靈留在人間,不過最後還是會被抓去地獄。”
安室透看著自家姑娘,有些頭疼地問道:“小櫻,你以前是不是看了很多恐怖片?”
萌醬搖搖頭,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聽故事,對神明或是地服工作人員來說,這都是常識好麼。
太宰則在聽了小姑娘的話後,很失望地歎了一聲:“原來還是要下地獄啊,而且自殺了還殘留意識什麼的感覺好沒勁啊。”
說著話這人跟著趴到了桌子上。
安室透單手撐著頭,越過萌醬將視線落到對麵的男人身上:“說到底不自殺不就行了。”
太宰晃了晃纏滿繃帶的手,拒絕接受這個提議:“安室先生也不懂啊。”
安室透:“……”
還真是抱歉,他的確不懂一個人追求自殺是個什麼感覺。
安室透看著這個男人,而這人微微側著頭,視線向上一直盯著萌醬看。
他看得一瞬不瞬的,安室透下意識地蹙了蹙眉,但很快他又突然抬起手來,而那隻手筆直朝著萌醬的臉頰伸了過去。
不知道這人要乾嘛,不過因為沒有感受到惡意,他也沒出聲阻止就是了,隻是他的眉心似乎擰得更緊了。
外頭突然傳來些許動靜,安室透掃了眼,就見一個金發男人怒氣衝衝地推開了門。
講真那樣子……簡直跟發現丈夫出軌的妻子差不多。
安室透愣了下,結果下一秒,那人衝了進來,隨即就傳出了震耳欲聾的一聲——
“太宰——”
*
國木田獨步懷疑自家搭檔恬不知恥地向小蘿莉出手,遂頭腦一熱就衝了進來。
然結果出乎意料,他家搭檔舉雙手投降的同時,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表示:他隻不過發現小姑娘的嘴角沾了點醬油,好心幫忙抹去罷了。
國木田推了推眼鏡,義正辭嚴道:“你明明可以提醒,或是拿紙巾幫忙擦,為什麼一定要用手指?”
在國木田看來,這動作太過曖昧了,尤其是自家搭檔時常頂著一張招惹桃花的臉,然後衝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伸出萬惡的手,替她擦去嘴角的醬汁。
…………_(:з」∠)_
國木田獨步,第一個被自己腦補打敗的男人。
不過他很快就振作了起來,然後準備繼續批判自家搭檔。
太宰治這會兒已經站了起來,看著對麵的國木田,他呆著一張臉,接著便把邊上的小姑娘抱了起來。
“看看,”太宰治雙手放在萌醬腋下,然後將小姑娘麵朝向國木田,“才五六歲啊,吃臟了嘴巴自然該由大人幫忙擦去啊。”
國木田覺得對麵的人在狡辯,不過因為小姑娘的眼神太過純粹,或者說因為太過可愛了,以至於正直的青年很是僵硬地挪開了視線。
“所以說你可以提醒或是拿紙巾啊……”國木田繼續強調,“況且你和她並沒有任何血緣上的關係吧,並非兄妹也不是父女……這種事、這種事交給邊上的……邊上的兄長來就行了啊。”
安室透已經順手從太宰治手中把萌醬接了過來。
在這個臨時基地,大夥兒都很喜歡萌醬,但真正抱過小姑娘的卻隻有安室透。
或許正如這人所說的,即便隻是個小女孩,但有些事也不是來個人都能做的,但兄長什麼的……
“透,不是我的兄長哦。”說話的是萌醬,小小神明一本正經地反駁了對方的話,然後很是理所當然的在安室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靠著。
國木田抬眸瞧了眼,“那是……父女?”
安室透暗歎了聲,這是第二次被人懷疑是父女了。
說到底一點也不像好麼。
這麼想著,安室垂眸看了眼懷裡的女孩子,恰巧萌醬也仰頭看過來,黑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起來跟某種動物的小崽子差不多。
“也不是父女。”安室透說完,跟著抬眸想了下,接著才笑道:“應該算是臨時監護人……吧。”
當然事實上連臨時監護人都算不上,畢竟不存在任何法律上的手續。
“是、是這樣嗎?”金發的男人在聽到“臨時監護人”後,終於稍稍淡定了下來。
他抬手推了推眼鏡,接著就把視線落到了自家搭檔上。
被盯著的太宰治:“……”
國木田獨步:“你。”
光一個字就氣勢如虹。
太宰怔了下,覺得覺得若是還不進行介紹,恐怕就沒機會了。
於是趁著國木田還沒把話說下去,他趕緊回頭衝安室透說道:“這位是我目前所在的偵探社的前輩,他脾氣有些急躁,希望沒驚擾到你們。”
國木田=_=###:“太宰,你忘記你這幾天落下多少工作了嗎?”
氣惱的男人上前就拽住了自家搭檔,不過作為一個嚴於律己的人,在逮住自家搭檔後,他還是轉身向安室透彎了彎腰,並向其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然後跟來時一樣,他風風火火又乾脆利落地拖起自家搭檔就離開了。
等出了酒吧走到大街上,金發男人總算鬆開了太宰的衣領。
他邊整了整可能歪掉的領帶,邊不滿地說道:“太宰,就在你總是往那間酒吧跑的期間,我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
倒是邊上的青年雙手抱著後腦勺,滿不在乎道:“得虧國木田君你走得快,否則躲在樓梯間的人就要開槍了呢。”
國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