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醬搖了搖頭,視線淡淡地掃過琴酒之後,她才再度看向伏特加:“路上小心哦,尤其是跟這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被點名的琴酒越發對小姑娘看不順眼,然而就在他躺床的這幾天,整個臨時基地的人仿佛都被這個小姑娘收買了。
對這個小姑娘出手,等同於與整個臨時基地的人為敵。
……雖然不至於那麼誇張,但也差不多了。
於是矛盾便又重回到了第一天的模式——
一心一意為組織著想、為組織操碎了心的勞模琴酒,因為不想失去寶貴的勞動力,最終隻能無視這個看起來無害,但實際上危害性不亞於最凶猛毒藥的小女孩。
當然,就一個小鬼所說的話,琴酒根本沒放在心上。
同樣的伏特加也隻當萌醬隨口一說,之後就在自家大哥冰冷的眼神下,快步跟了上去。
等那兩人都走了,安室透才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萌醬抬起頭,眨巴著眸子,一臉純良地回道:“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安室透一對上那雙眼睛,莫名有種身邊的小姑娘在說一個既定的事實的感覺。
是因為異能嗎?類似於預知之類的?
邊上萌醬再度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書繼續道:“那家夥企圖傷害神明,這種事是不會被輕易原諒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詛咒會持續多久,但萌醬想著,反正在那家夥徹底悔改之前,恐怕都不會消失的。
——沒看見他額頭都還是黑的?!!
安室透沒想到這小姑娘還執著於“神明”這個身份,不過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是神明,竟意外地……可愛呢。
突然間,安室透有些想要逗逗這小姑娘。
他單手支著下巴,偏頭望著萌醬,跟著問道:“如果小櫻是神明的話……”
萌醬抬頭,認真地打斷道:“沒有如果,我就是啊。”
安室透扯起嘴角,笑了下:“嗯,那小櫻是什麼神明呢?不是有福神啊禍津神之類的嗎?”
萌醬:“是守護神哦,這個國家這片土地的守護神。”
安室透:“……那真巧。”
看著小姑娘逐漸發亮的眸子,安室透先是愣了下,接著才猛然回過神來。
萌醬眨了眨眼睛,那雙黑色的眸子似有些疑惑,安室透看著她,忽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黑色的發絲在指間滑過,帶著微微的涼意,卻又柔軟的不可思議,讓人流連忘返。
安室一邊揉著萌醬的頭,一邊笑著說:“我和小櫻一樣呢,我也想要守護這個國家。”
這話沒有半點的矯揉造作,儘管聽起來更像是一句玩笑話。但萌醬聽到了,身邊這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胸腔那個地方的跳動就仿佛在應和這句話。
小小神明從某人的爪子下探出自己的腦袋,她望著身邊的男人,眉眼第一次有了些許弧度,就連嘴角也是。
“所以我喜歡透哦。”
軟軟的聲音仿佛能牽動人心,更遑論那微微帶上笑意的臉龐。
安室透一直覺得,這小姑娘不笑就已經很好看了,若她笑了,必定是冬雪消融、春暖花開。
事實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下一秒,他臉上跟著露出溫柔的笑容,語帶寵溺地問道:“那麼,我的小神明,今天晚上有沒有什麼特彆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