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響雷在邊炸響。
陳冬青睜大眼，卻什麼也看不清。
隻是憑借耳邊的水聲，和腳底的搖晃，粗略判斷自己在一隻大船上。
“媽媽。”陳冬青笑，“您是世上最美的人，女兒哪裡敢同您爭輝？”
他們都巴不得將門鎖得死死的，誰也進不去，誰也出不來才好！
難怪她從進入這個世界起，就沒有在這船上看見活人。也是，有女爵這樣的主人，誰敢在夜裡出來？
陳冬青低頭，掩飾自己麵上的不自然。
“不難得。”女爵慈地摸了摸她的頭，“要是瑪麗你喜歡，就算是想要用她洗澡，我也能弄出一桶給你。”
忍住胃裡翻滾的酸水，陳冬青扯出一個笑容：“母親，這東西難得，還是不要用在我上了罷。”
陳冬青當然不會實話實，告訴女爵，她隻覺得惡心。
她，就是這個世界的選者，陳冬青要誅殺的人。
女爵笑著問她，上的白光刺眼。
“好女兒，你可有什麼旁的感覺？”
好容易，女爵才鬆手，讓她抬起臉來，並細細將她臉上的血液擦去。
她隻覺得惡心。
她儘力閉住呼吸，卻覺得自己快要吐了出來。她不是巴托利這個變態，沒有用血洗臉的這種好，也不覺得處子的血，能叫人永葆青。
她儘力掙紮，卻無法拗過女爵的力氣，直接被她按入臉盆之中，感覺到麵上黏膩。
血，人血！
陳冬青清楚那臉盆裡頭裝著什麼東西：
她抓住陳冬青的後頸，按著她的頭，直接按進了麵前的臉盆之鄭
女爵摸了摸陳冬青的臉，眼神忽然變惡：“好女兒，你也試試！”
係統想要她什麼話，她就什麼話，難道這還有什麼爭議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們仍舊用中文交流，但是陳冬青一般不會去思考，這種根本沒有意義的問題。
“媽媽。”她道。
陳冬青依言，走了過去。
雪白的帕子上染滿了血，女爵也露出個笑容：“瑪麗，過來。”
可見，係統的險惡用心，實在是她所不能領會的。
然而現在發生了什麼？這是要當眾打她的臉？
她曾記得，她對發過誓，她根正苗紅，絕對不可能是女爵的女兒。
陳冬青：“......”
而陳冬青，就是她的女兒。
巴托利女爵，世上最神秘的人物之一，吸血鬼的領軍人物。
之所以會她是婦人，那是因為101告訴了陳冬青她的名字——巴托利。
年齡，在她的臉上沒有留下痕跡，就算是她是十八歲的少女，陳冬青也是相信的。
唇色紅潤，像是熟透的紅梅，又像是雪中的紅梅。
皮膚白皙，卻不是病態的白，而是宛如山上數百年不化的積雪，結凍成冰，散發在太陽下的光輝。
在女婦人中，她應當是陳冬青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她生得很美。
好在那人也沒有起疑，而是拿起旁邊的手帕，慢慢將臉上的血擦乾淨。
她按著自己的心口，簡單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