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冬青被她這麼一嚇,心跳差點暫停。
“你來了?”那壤。
鮮血,順著她的臉往下滑,落在白色蕾絲衣領邊上,觸目驚心。
一張臉上滿是鮮血,就像一隻剝了皮的青蛙,唯有一對白色的眼睛盯著陳冬青,滾出一對烏黑的眼球來。
這時,嘩啦一聲水響,陳冬青的邊上,那頂‘帽子’,慢慢抬起了頭!
她大驚,環顧四周,仍舊沒有看見什麼活物。
是什麼?
她一步步走近,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
陳冬青素來沒有什麼藝術細胞,隻能從這些畫上感覺到昂貴的味道。
桌子後頭的牆壁上,掛著大不一的畫,或是花瓶裡的鮮花,或是雪山,或是草原,各不相同。
桌子隻有最前麵有一把椅子,儘頭處的桌麵上,擺著一頂巨大近乎誇張的寬簷黑帽子,上頭綴著一朵鮮紅色的茶花。
這長桌的款式有些眼熟,是常見的歐式風格。
是一張巨大的木頭長桌,橫放在大廳中央。木頭桌子是淺白偏黃的,上頭有褐色的木結紋路。
陳冬青微微屏息,打量周圍況。
隻是血腥味在大廳裡,已經幾乎濃稠成形了。
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慘烈。裡頭仍舊鋪著地毯,很乾淨,沒有一點血跡。
兩扇厚重的木門敞開著,並未阻止來人進入,陳冬青稍作猶豫,放輕步子走了進去。
那是船的主體,也是大廳的所在處。
腳下的波士地毯交織著紅色和卡其色的花紋,踩在上頭很是柔軟。順著地毯,也順著血腥味,陳冬青找到了氣味最濃的房間。
空氣裡充斥著海濫鹹腥味,和另一種彆樣的腥氣。那腥氣陳冬青很熟,是血的味道。
一切都很安靜,隻有海濫聲音和夾板吱吱的雜聲。
當然,更有可能是一個建立在這種文化上,卻另辟的世界。
隻是這船上的裝修,牆上的油畫,都告訴著她,她現在所處的時代,很有可能是歐洲上世紀中葉。
如她所想的一樣,自己果然在一艘大船上。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她大概能看清楚周圍的景色了。
大喘一口氣,陳冬青直了被朝前走去。
這件蓬蓬裙,是從後麵用係帶一層層綁住的。除非她現在將衣服脫了,不然她決不能脫離開它的桎梏。
陳冬青想要將自己的裙子弄鬆一些,卻發現在哪裡都找不到拉鏈。
我的!這究竟是什麼畸形審美?
低頭,她看見自己腰間的束腰帶,幾乎將她的腰勒成了手臂。
倒不是因為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任務難以完成,而是有什麼東西勒在她腰上,叫她難以呼吸。
陳冬青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氣。
也就是,這個世界的任務量比上個世界還要大。
這個世界的任務,比上個世界還要足足多了五千積分。
係統聲音響起:【競技場任務開啟,剿滅選者,完成任務後獲得積分】
女爵一聽這話,忽然就笑了。
陳冬青的話,正合她的心意。
“你能知道這點,很好。”女爵微笑,揮手示意她回去,“晚安,我親的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