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而行的五阿哥含著笑,想到了之前皇瑪嬤的念叨,撫養他長大的皇瑪嬤居然有意讓徽音入五貝勒府,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了。從九弟那裡得知了當日擒拿日本殲細的經過,再加上那女子的種種厲害之處,五貝勒府上可容不下這麼一尊菩薩,求穩求妥的他沒把握能駕馭那般的女人,還是躲遠一些為好啊!
重新坐在馬車裡的徽音放下桌子,取出杯子,倒了昨晚在須彌境裡榨好的果汁,抿了幾口後開始歎氣。才和莫璃達成信任關係沒多久,就分隔兩地了,平日覺得她吵,現在沒個說話的人又無聊了,如果她在就好了,還能探討一下目前的處境問題。
這還沒回京呢,連置身事外的胤祺、胤祐都冒頭了,還找個翻譯來聽壁角,情形有些不妙,徽音暗忖,看來她得提前想想了,圍場的麻煩恐怕尚未結束,若是回京後被打個措手不及,那可就非她所願了。康熙倒是不用擔心,對於目前沒有弱點的她,又無厲害關係,一時之間他還沒轍。
大阿哥……徽音想起這個人就頭疼。
雖然該雄性生物曾對她有收房之意,可是並無加害之念,受美色所誘實屬人之常情,本來她還猜測胤禔可能會因為圍場的事,暗中派人殺她報仇,沒想到回京的路程都走了一半了,殺手也沒來,看來這位皇子阿哥也是有可取之處的,如此一來,她就不得不多想些了。
徽音自認不是個好人,她的心狠起來,連司馬老頭子都自覺略遜一籌。不過她不喜歡欠彆人的,明目張膽地算計胤禔儘管是為了轉移名節受損的危機,卻有些過了,在古代社會,尋常百姓“不孝”的名聲尚可毀了一生,更彆說是個皇子了,她可不覺得兒子那麼多的康熙會護著胤禔。
全當還了他的,徽音決定幫幫被她坑了的大阿哥。
而此時的胤禔,是何種境遇呢?
康熙本來隻打算帶著胤禛、胤祥去謁陵,但是想到那個他殺不了、威脅不了的女子,不得不咬牙忍下氣悶把胤禔也帶在了身邊,可是對於這個因他一念之差而遭到徽音算計的兒子,卻實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對待,若是軟語安慰似難為之,若是指點不足恐會變成喝斥,左右為難的情況下,他隻好晾到一邊去了。
不知皇父心思的胤禔,由於被晾到了一邊,越發感到不安,等了好幾天,總算等來了一個人,是明珠假借惠妃名義派來的奴才,此時前來正是為了送信。接了信的胤禔連忙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了區區十六個字:“禦前訴冤,儘表衷腸。暫避東宮,靜候時機。”
看完後,他心裡有底了,又細問了來人明珠的交待,方放人離開。
誰知胤禔正在思量細節,有一團雪白的東西就竄到了他麵前,這一看清來者何物臉色就不太好了,恨極的某人順手抄起不遠處的佩劍,準備直接砍了完事。結果那白狐靈活得不一般,他都快繞暈了連個邊都沒蹭上,胤禔麵上徹底黑了,心裡盤算著想法子絕對要宰了這畜生。
雪苑有些無奈,讓她來送信,又是送給和主子有過節的人,在不暴露精怪身份的前提下,怎麼能表達清楚來意嘛!
胤禔目光凶惡地瞪著地上那個圓敦敦的小東西,發現它竟然在原地開始轉圈圈,幾圈後麵向他蹲坐下來,用前爪子撓了撓脖子,這時他看到了個細小的黃褐色東西掛在它的脖子上,腦中一動,便試探著向它走去。
雪苑知道這人看到信了,靜等著信被取走,同時警惕那把未被放下的佩劍。果然,胤禔取信的同時揮了劍,雪苑機靈地跳起,一溜煙竄了出去,任務已經完成,隻是……她瞅瞅受傷的後腿暗道好險,要是稍慢上一點,這腿可就沒了!
無視逃走的白狐,胤禔看了眼劍刃上的血跡,略微有些不滿,卻也沒太在乎,隻當出了五分之一的氣。旋即,他攤開手掌露出拿到的東西,細看居然是個極小的竹管,很輕易地打開後取出了一個卷得仔細的紙條,莫非是信?這麼想著,胤禔展開了它,觸目時撇了撇嘴,轉到放置物品的地方翻出了把放大鏡。
紙條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胤禔用放大鏡一一看了過去,越看臉上的表情越認真,直到看完竟還愉悅地笑了笑,不過當他想到送這信的人是誰,就不由得冷哼一聲,表現出了莫大的不爽情緒。
胤禛巡視了一下布防情況,給今晚當班的將領交待了幾句,便打算回去休息。半路上他看到一抹白影,本以為是錯覺,可定睛一看竟真的是徽音的那隻白狐,許是發現了他,那白狐小心地靠了過來。
雪苑對胤禛的感覺,僅止於那股微薄的紫微龍氣,再加上動物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對她無害,鑒於傷口需要處理,所以就邊試探邊蹭了過來。
看到白狐後腿上流血的傷口,胤禛驚了一下,前走幾步抱起了小雪團,徑直往住處回轉,打算給它處理傷口。他本是愛狗之人,看到這麼可人的小東西受傷,便起了憐惜之心,再加上心裡疑惑徽音的寵物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於是順理成章地帶了它回去。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