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跨過馬鞍、火盆等一係列各有寓意的物件,在滿族的祝歌中跟著胤禛到了行禮的大堂,四周圍滿了今日來的賓客,有皇子貝勒、王公大臣,也有宗室親貴,最為特彆的是受康熙之命前來觀禮的李德全,遍數那麼多的皇子娶親,就是迎娶嫡妻也未必有這樣的恩典,眾人自以為摸到了皇上的心思,猜測著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四側夫人有什麼能耐,顯然光憑救駕之功,已經無法令人信服了。
莫璃走了李德全的後門,有幸跟來觀禮,她注視著徽音隨著禮官的唱諾行禮,禁不住有些熱淚盈眶,心中念著:安若音,你看到了嗎?你的女兒要結婚了,她可以過的很好,比在司馬家時更好,你看到了嗎?
“莫璃,沒想到你也來了?這可是今天唯一讓我心情不錯的事了。”正在拜堂的徽音感受到莫璃的氣息,唇角不自覺地彎了彎,用修煉功法裡最簡單的傳音入密之法和莫璃交談。
聽到這話的某女子驚怔一瞬,四顧之下看到彆人都沒反應,知道隻有她聽到了,頓覺苦惱地心裡罵道:“死丫頭,你想嚇死我啊,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你到底瞞了我多少秘密啊!”
徽音被女官扶著邁出大堂的門檻,此時該送入洞房了,她沒機會多說,隻得傳了最後一句:“現在來不及了,過兩天無涯居裡給你解釋!”
那天胤禛探病離開的時候,徽音特意提了一個小要求,說是希望能選個僻靜的院子,空地能多一些,後來胤禛向康熙複旨時,把那裝籠的小老虎、飼虎冊子和徽音說的所有話都稟報了,康熙翻看著那本詳儘的手寫冊子,歎息了一聲後,讓胤禛撥出個符合要求的院子來,所以徽音是達成願望了。
這不,一路繞過四貝勒府的小花園,到西北角處的一個院子女官才引著新娘子進去。這處院子很大,屋子倒沒多少,空地的確較多,單正屋前就被青石路分成了四大塊,遙望一眼可見屋子後麵也是有空地的,徽音用剛剛修煉出來不多的精神力看過一遍,十分滿意這個未來的住處,距離彆的侍妾、格格還有前麵烏喇那拉氏的住處較遠,和四阿哥的書房也有些距離,想來可以保證一定程度上的清靜了。
胤禛和徽音坐到安放好的拔步床上,等待女官送來喜秤的間隙,胤禛四下打量後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側妻的確是個家底厚實的,統一整套的家具,無論是堂屋的還是書房的、寢室的,全部用了百年以上的小葉紫檀,而且家具的樣式還新穎獨特,顯露出了一種曆經風雨的深沉底蘊和高雅格調,尋常家具上都是鑲嵌寶石來彰顯富貴,她卻不同,凡嵌的都是品質潤澤的青玉,既尊貴又含蓄,偏偏還不經意地讓人能感受到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清貴之氣,的確是頗具大家風範啊!
應了女官的吉祥話,徽音頭上的喜帕終於掀起來了,她微眯了眼略略抬頭望去,隻見清俊的胤禛唇邊泛起一個笑紋,滿目的喜慶顏色襯托得那雙黝黑的眼眸仿若絕品的墨玉,似有暖色流淌而過,想著日後不知要和這位度過多少日子,徽音笑了,至少如果是胤禛的話,她是可以接受的。
眉目如畫,眸含秋水,容若桃李爭妍,貌似夏花灼灼,胤禛承認,他自生以來的確很少見到比徽音更出挑的女子,妙的是眼前這個女子竟能將嫁衣穿出千百種味道,嬌羞、大方、尊貴、雅致……簡直不一而足,特彆是那稍稍抬眼間的一抹笑,恰好讓她整個人露出一種引人心顫的生動,仿佛一幅極美的山水彩畫成真了似的。
綁了衣擺,吃了子孫餑餑,這種半生不熟的東西,徽音眉角抽動著硬咽了下去,旁邊的胤禛自然看清了她的表情,心中頓覺好笑,大約是他麵上有那麼一絲破綻沒掩飾好,乘著無人注意的時候,徽音小小的白了他一眼,表達了對他未能共苦的怨念。胤禛有些驚奇,他一直都以為這個女子規矩、聰明、狡猾而懂得裝模作樣,從未料到也會有這種不雅卻直白的時候,看來還是需要進一步了解才行呐!
禮畢,所有該走的程序都結束了,胤禛拆開兩人綁到一起的衣擺,站起身淡淡笑道:“你且在此,爺過會兒再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