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權力麵前,很少有人能抵製其誘惑,我也不例外。
每當欲望翻騰的時候,我就會拿出額娘留下的手稿、物件回憶當年的種種,在那之後,我就能重新清醒,冷靜地繼續正在做的事。
儘管我避免了,可卻終究納了妾,哥哥說過女子生產過多有礙於壽元的事,比起納妾之後將要麵對的紛爭和麻煩,我更不願意我的妻子先我而去,而且……我的繼承人,還需要些磨刀石。
在我五十歲的時候,我發布了禪位詔書,將皇位傳給了悉心教導七八年的嫡三子永琛,並立下最後一道訓示:凡大清之皇帝,年滿五十歲者必須禪位讓賢。
一般繼任之君都無法推翻前代皇帝所下的旨意,特彆是這種明確說明的旨意。而我,這些年更是在暗中留下了些傳言,如果有後世之君不尊前代皇帝所下的訓示,那麼大清的守護者,就會對其采取措施。
永玖對於這事是鬱悶的,因為守護者並沒有這樣的能力,守護者所能做的,僅僅是在“罌粟計劃”中止的時候,繼續執行它而已。
不過,想到我教出來的永琛,嗯……還是能放心些的,如果這孩子聽我的話,那麼等他禪位的時候,恐怕皇帝的權力就沒有現在這麼大了,到時對“罌粟計劃”的威脅也就小得多。
姐姐是我們姐弟三人中最先離世的,哥哥也在我禪位兩年後走了,而我的身體還很健康,像皇瑪法那樣高壽許是無礙,隻是朝政這些,我不願理會了,像皇瑪法晚年一樣,也像皇阿瑪和額娘一樣,我出京去往各地的書院,想看看書院裡的真實情況,了解一下大清當前的學術水平和科學力量。
大清,已經成為了地球上最為強大的國家。
美洲的大伯死後,我的堂兄弘昱接下了他的擔子,直到大伯的孫輩、我的侄子輩繼任,才稱了帝,隻是,儘管有額娘派去的那麼多人輔助影響,大伯的後人們還是漸漸走上了原本大清會出現的老路,帝王勢微、皇族和貴族奢靡腐敗,文人秉持傳統文化極力挽救,民眾卻被滲透的西方資產階級思想影響,但排洋意識仍舊濃重,動亂已是不遠了。
澳洲的二伯比大伯去得遲一些,他的兒子弘皙一掌權便稱帝了,還自語為大清皇室的嫡支正統,那番作態實在讓人作嘔,我便下令撤掉了對澳洲的扶助,不過幾年,他又舔著臉來大清示好,若不是為了額娘的心血,我真想將他踢到太平洋裡去喂鯊魚,說什麼嫡支正統,當滿世界的人都沒腦子呢,若真是大清的嫡支正統,又怎麼會離開大清?
須知坐在大清皇位上的那個,才有資格稱為正統呢!
澳洲人種沒有美洲複雜,而且二伯從一開始就不斷地吸取了大清的種種政令變化和改革,所以澳洲的局勢一直較為穩定,儘管絕對帝製的存在,還是帶來了一定的危害,但是不會如美洲那樣快的出現動亂。
八叔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才去了非洲,比大伯和二伯自立門戶的時間遲很多,當時皇阿瑪、皇瑪法和額娘都為他提供了充足的助力,在我即位的時候,就已經小有成就了。加上他曾以大清外交大臣的身份去過歐洲,在那期間做了些手腳引得歐洲出現了連番的戰亂,這為他進駐非洲帶來了極大的好處,使得歐洲殖民者在非洲的實力一定程度上被削弱了,而收攏非洲本土黑人之事,對於八叔來說真的不算難事。
待到八叔的兒子接手時,非洲的土地上,大清帶來的影響力已經超出了最初的預估。
至於九叔……竟真的聽從了額娘的建議,以大清江南為根本,以日本、朝鮮為踏板,通過商業方式,建立起了一個遍布亞、美、澳、非四處,並逐漸滲透歐洲的商業帝國,不過因為繼承人的問題,這個商業帝國略有動蕩萎縮,何去何從尚難斷定。
三伯曾常駐歐洲幾年,不僅在大清提供的物力、人力和八叔提供的消息下,於各國設立了“孔孟學府”,還嚴格教出了貫徹他“教化”歐洲人理念的繼承人,這些年,來大清謀求發展、申請移民的歐洲人日益激增,不得不說全賴於三伯一脈的傳道授業之功。
五叔受皇阿瑪之命整頓八旗,這些年倒是成效顯著,搞得八旗子弟見到與“恒親王府”有關的就躲,可是有意思極了。
七叔一直監管著大清的信息係統,雖然我手中並不單單隻有這一處消息來源,但七叔的功勞還是很大,他這一脈較為單薄,我分派了嫡長子永珺去幫忙,倒也支撐了下來。
十叔當年折騰完改土歸流的事兒,就專心做起了富貴閒人,若論吃喝玩樂,他可算是大清第一人。
十二叔管著西藏事務,因著高寒之地鍛煉了不少,身子骨好了不少,他那一脈似乎和宗教磕上了,實在讓人無奈得很。
十三叔本來是訓練海軍的,後來皇阿瑪即位就被叫回來打理政務了,可他的兒子們,卻少有入朝辦差的,全部到軍隊裡去了。
十四叔……到死都未曾覺悟,隻是他的兒子裡倒有些可用的,我也沒那麼多顧慮,便提溜出來了,曆練打磨一番,也確實可用。
十五叔、十六叔、十七叔都各自為大清儘忠,可惜十七叔去得太早,我下旨讓六哥過繼到了他名下,雖然六哥與十七叔年歲相差不大,但比之五哥還是靠譜了些。
我交待了永琛,美洲、澳洲、非洲的事不要插手,儘管他們與我們都同出一脈,但那又如何呢?隻要當年移民過去的人們有後代子孫,那文化的影響就不會斷絕,如此“罌粟計劃”當然不會中止,保證了這一點,其他的與我何關?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