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納妾,這是這位側福晉同意我娶玲瓏為妻的條件,我欣然應允,當然要欣然,雖然被打得很慘,可婚事成了啊,幾年了,我怎麼可能不高興?
隨後賜婚、定婚期,都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我回家抹了未來嶽母給的藥,越發覺得這位嶽母神秘起來,她給的藥不說效果好得人神共憤,就是氣味,也遠遠讓人詫異。塗了藥不過幾天,我就恢複如常了,彆說傷痕,就是痛感都無影無蹤了。
將餘下不多的藥拿去給大夫瞧,竟引得大夫像是得了仙丹一樣激動莫名:“這位公子,敢問此藥何人所配、何人所製?老夫可能前去拜見這位高人?”
我問了幾句才知道,那藥的配方高明至極,能配出這等藥來,醫術堪稱高絕,再者,所選藥材皆是絕世好藥,另外還有一些不知明的成分,檢查不出來,但可以確定是治傷止痛的良藥。
雍王府的側福晉,家底如此厚實?看當日給藥的情景,不像是多寶貝的東西,怎麼這大夫竟說得如此難得?
我藏起了心中疑惑,等待著成婚之日的到來。
耀妝之日,親朋好友們嫉妒羨慕地看著我,額娘既高興又擔憂,我縱然麵上不顯,心裡也驚訝不已。雍王爺的長女出嫁時也沒有這般光景啊,怎麼她的嫁妝會如此豐厚?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與她相似的女子,莫非是嶽母之故?
大婚第二日,我們穿衣時她拿出了嫁妝中的一套衣衫,微紅著臉為我仔細穿戴:“瑞琪,這是我親手繡的衣服,額娘讓我為你準備的。”
她是個好媳婦,縱然出身高貴,可在我的阿瑪、額娘麵前卻恪守孝道,該敬茶、該行禮一樣都不敷衍,對我的兄嫂敬重有加,對我的弟妹溫善可親,與尋常的八旗女子無甚區彆,任誰也想不到,她有著高貴的血統和極好的武功。
“瑞琪,這些也是我的嫁妝。”回門之後,她命人抬出一口箱子,一改溫善的模樣道,“額娘給我時交待,這些交給你保管,但是除了你和我們的孩子,再不得示於他人。”
我打開那口箱子,裡麵整齊地放著書冊,拿起上麵的一本翻看,觸目的刹那,我震驚地抬頭看她,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是莫教官的筆跡,而書冊的內容則涉及了行軍打仗的戰策計謀,比當年我和泰格抄錄的更為全麵精深,這……莫教官所留下的東西,怎麼會到了她手中?
“你若能答應這一點,那這些就全部歸你了!”
我聞言醒神,這才意識到她的意思:“言下之意是說,董鄂家的人……”我有點不悅,這是將我的阿瑪、兄弟、侄子都排除在外了?
“沒錯。”她起身站在那裡,這一刻才讓我意識到,我的妻子不止是妻子這麼簡單,她還是皇家格格,還是身份尊貴的皇家女子,“瑞琪,你需知道,因為我嫁給了你,所以額娘才肯將這些交給你,否則……”
我深思半晌,最終僵硬著點了頭,隻是……“莫教官在哪裡?”
“莫教官?”她微露迷惑,進而了然、悲傷,“你說的應該是莫璃姑姑吧,她……在康熙五十年的時候,為救阿瑪中箭去了。”
莫璃姑姑?莫教官原來叫莫璃的嗎?她居然死了?在四年前的時候?
我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有恩師離去的悲傷緬懷,有知曉她名字的恍然大悟,更有弄清楚她原來身份的震驚無措。之後問了我的妻子才知道,莫教官本為宮女,被佟貴妃主子賜給了雍王府,然後就到了嶽母身邊。
莫教官練兵的事……我發現瓏兒並不知道,如果是這樣,那莫教官到底是在為誰做事?我敢肯定的是絕不是皇上,那麼她到底是雍王爺的人,還是嶽母的人?
但無論是這兩種猜測中的哪一個,我都無法冷靜下來,自古以來,一旦涉及兵事,再簡單的也會不簡單,更何況是莫教官帶來的影響?被她訓練過的八旗子弟縱然私底下再抱怨暗罵,卻仍舊對她存了佩服的,這……根本不是小事一樁啊!
然而,再多的思慮,對於婚後被調往西北的我,都是有心無力的,除了保持沉默,我彆無他法。
聖旨一下,我整裝出征,大哥最是向往戰場,卻沒想到被我搶了先,他又是惋惜又是擔憂地囑咐我種種小心的地方,誰知瓏兒竟有意同行。
阿瑪大驚,額娘不愉,家中眾人均感意外。
“郡主,戰場並非尋常之地,再說也沒有女子跟去的說法啊!”額娘不滿地開了口。
我很無奈,我和瓏兒成親之初,額娘對這個媳婦甚為喜歡,可是後來……嫂子、弟妹們總是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額娘的態度就慢慢變了,日日相處下來,挑錯的時候越發多了。
瓏兒並非應對不了妯娌間的那些摩擦,但我好不容易求娶來的妻子,又怎麼忍心讓她受些許委屈,欣然聽命去西北,也是想著建立功勳,屆時皇上賜下府邸,也能分府單過。
“額莫克彆擔心,媳婦兒求了皇瑪法的恩典,不會累瑞琪名聲受損的。”瓏兒還是笑得溫善如故。
額娘臉色難看,顯然十分不高興瓏兒抬出皇上壓她,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